第10部分(第3/4 頁)
雲雨過後,顏似玉摟著項古的腰,手中柔軟的觸感說明這是一個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他的手指捏在項古腰間,那裡已經佈滿紅紫的指痕,書生忍著,從來不叫痛:“本宮有沒有說過,你很像一個人?”
“殿下在第一個晚上就說了。”項古似乎專心盯著手上的頭髮,一根一根拆解。他的頭髮披散下來,和顏似玉的長髮混在一起,不知不覺竟互相糾纏,一時分解不開。
“身體像,性格像,連做事都像。”顏似玉輕笑著,黝黑的眸子卻無半點笑意。
項古的手一抖,扯斷手裡一撮頭髮。他仔細循著斷掉的髮絲往上看,發現是自己的頭髮才長舒一口氣:“屬下聽說溫大人是廢帝手下能臣幹吏,殿下是在誇屬下嗎?”
顏似玉握住他的手,連帶包住了那糾纏不清的發,沉默片刻才道:“他很能幹,但到底年輕氣盛,沒有你圓滑。”
溫文的事,項古只零零碎碎瞭解一點,大半是從溫和的信件中知道。董彥管理長佩宮的殺手,顏似玉卻獨獨將與溫和聯絡的任務交給了他,大概也是因為他確實和溫文很像。
“溫大人太不識時務,難成大事。”
顏似玉聞言笑得厲害,順勢將他摟得更緊,胸膛在笑聲中一顫一顫,道:“他年輕氣盛,本宮比他更年輕氣盛。差別在於,本宮比他強,所以他的倔強就成了不識時務。如今本宮已無年輕時的肆意張狂,他卻死了,永遠的死了。”
項古心跳得很快,明明聽見顏似玉說溫文死了,他應當高興,可胸膛下頭卻愈發沉重,好像一直認定的東西變了,悶悶的疼。
“他死了,殿下還有我。”
顏似玉看著他,想問他,這個“我”是誰?
可他最終搖了搖頭,嗤笑道:“本宮有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個。”
項古無話可說。
“那張地圖給溫良送去了?”
“已經送去了。”
提到公務,項古的神情柔和許多。這是他的一大古怪之處,床笫之間時往往板著臉,談公務只要不是在長佩正殿,便總隱隱帶笑的模樣,看上去遊刃有餘。
“殿下這麼肯定西麓會在今年秋天出兵?太傅一黨還未與我們真正開戰,若古特足夠聰明,他應該會等我們自己內亂。”
“西麓內部的問題不比我們少。”顏似玉道,“無論是本宮、皇上還是太傅都是有分寸的人,心裡還有這個國家,而西麓那群野蠻人可不知共攘外敵的道理。古特整合西麓後將開戰時間生生往後推了一年,再不出兵,他這個大汗要忙的就是內戰了。”
“那殿下不如派……啊!”項古剛剛柔和下來的面孔又僵了,他抓住顏似玉的手,皺眉道,“殿下,明早屬下與溫度溫大人有約。”
顏似玉的手不理項古微弱的反抗,加大力量揉捏他多肉的地方,親吻著他的耳朵道:“你早上總是很忙。古特那裡本宮早埋了人,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淮南軍和江北軍都為這場仗準備一年了,這江山丟不了。”
“可是軍隊人數……嗚……慢一點,慢一點……”項古的手臂已經勾上了顏似玉的後背,白淨的臉微微泛紅,滿是隱忍。
顏似玉的眼睛很冷,牙齒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聲音悶悶的:“淮南軍加上江北軍,只要沒人搗亂,足夠了。”
“殿下……”
“沒有人會搗亂對嗎?”顏似玉一隻手捧起他的臉,笑容很淡,也很寒涼,“回答我,對嗎?”
項古呆住,聲音忍不住發顫:“對。”
這一夜,顏似玉知道自己枕邊的人沒有睡著,整夜整夜地睜著眼睛。
他非但沒有心疼,反而覺得快意,和項古的恐懼一樣秘而不宣的快意。
這種快意只持續到第二天清晨。
琴兒失蹤了。
“琴兒送過白採後只會去別院,再找附近的人問一問。”顏似玉披了紅色大氅坐在桌邊,因是內室,他裡面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褻衣,暗紅下露出褻衣細細的衣帶,很不在意的模樣。
董彥低頭不敢看襄安公主,略帶忐忑。他管著別院裡的刺客,官面上的東西卻被項古管著,道:“兩家距離太遠,就算琴兒姑姑是直著往別院走,之間也有不少人家。要不要從官面兒上找個由頭?”
幾十戶人家一齊失蹤,想不引起注意太難,需要官府的文書才能動手。
項古今早沒去成溫度那裡,直接去了御醫院,因為昨晚傷著了尷尬的地方。本來這種傷不適宜讓御醫看,自己抹點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