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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藏威脅,他只有幾個時辰可以喘息,天一亮贗品又要怎麼折磨他?被受害意識侵蝕的嶽冬,越想越絕望,不禁雙臂抱膝埋首而泣。
咯吱咯吱。突來的聲音驚擾嶽冬,他猛然抬頭,屋中並無異狀,唯有燭火搖擺不定,原來是未關實的窗被風吹得作響,而屋中的燭火,被風戲弄的忽明忽暗,連帶屋中擺設的影子因燭火的搖晃也跟著變換姿態,猶如跳舞的鬼魅嘲諷那在風中掙扎的火苗。嶽冬盯著眼前的場面出了神。一個人的夜最容易思維狹窄。什麼妻兒、什麼家人,已經入不得他的心,他腦海被那慘痛的回憶填滿。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明日等待他的又是什麼?他凝望那個在風中垂死掙扎的燭火,不自覺將自己摟的更緊。
透過忽明忽暗的火苗對面的牆上似有什麼在向他招手,呆呆望去原來是一把劍,讓嶽冬看的入迷。
“……你若被砍掉頭也是會死的……”
是誰說的這句話?這已經不重要,若真如此他就不用憂恐明日的未知。他已經熬的夠久,他好累,好痛,他已經不想在堅持下去。望著那把沉重的寶劍,似是看到通往救贖之門的鑰匙,嶽冬被迷魂般下了床,直直的朝掛在牆上的劍走去。慢慢伸出手,輕輕摘下來,因激動而顫抖的手緩緩拔出它。轉過身,對照燭火,劍身反照陰冷的寒光,在嶽冬眼裡卻成了希望之光。被死亡的美妙迷住,他不畏反笑。劍鞘脫手落地聲,寂靜中聽了駭人,卻入不得嶽冬的耳。他眼中除了那把明晃晃的利劍再也看不到別的。他雙手用力握住劍柄,運足所有氣力,朝自己勁上揮去。那飽滿的弧線只要畫完,一切就都瞭解了,可為什麼偏偏有人要打斷它?
“你這是在做什麼!”
本該在瞬間了結一切,卻被一股外力硬生生攔截下來。嶽冬手中的劍被一股大力打掉,他人也被那個突來的力道推得踉蹌兩步。嶽冬大驚,怔忪的盯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黑衣人,那人臉上的驚恐比他更重。
東方凌鷲被弄昏後,快到一更天才醒。睜眼看到白楊焦慮的守在自己床邊。白楊見他醒來高興之餘告訴他,他是皇帝的人送回來的,正好被他碰上,他們說他喝醉了,要他好生照顧。白楊自是不信,但也不能明面質問,只將他接回屋在檢視。白楊使盡自己的本事就是弄不醒他,急得滿頭大汗,去府裡找其他人幫忙這才發現府中上下均宿醉不醒,府中執勤計程車兵盡數被皇帝的親衛軍代替。說什麼辛苦數月讓他們也歇息、歇息才替換的。白楊越發覺得不對勁,想起送東方凌鷲回來的人對他說:“無需解酒,睡到時候自然會醒。”白楊這才賭上一賭,陪在床前。
東方凌鷲聽後,心中已明白大半,想起昏倒前看到的一幕只覺胸口窒悶、憤然。他依稀記得嶽冬身旁散落著繩子和濺了血的麻袋,那是之前皇帝要他一同觀看的麻袋。東方凌鷲好恨自己的謹慎,若在書房時開啟又怎會發生之後的慘劇。可轉念想想,對方有意算計,逃得過這一難,誰知還有什麼更慘絕人寰的下一劫等著。他實在想不出那人這麼做的動機。
東方凌鷲跳下床,發覺自己身體並無不妥,心中稍有把握。白楊追問出了何事,他是一言難盡,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事情來的太突然,聽白楊對府裡的描述,皇帝早有準備,他無人可用,就算能調動遠處的軍隊也是出師無名。對方是皇帝,他手中的人都是吃皇糧的,真到了兵戎相見又怎會聽命於他。他也不想害了那些人。短暫的時間裡,東方凌鷲分析的現狀著實對自己不利。他看看一臉焦慮望著自己的白楊,心知不能連累無辜,便要白楊去給他打盆熱水洗臉。
白楊一愣,似有不甘,可欲言又止,順從地去打水。白楊認為東方凌鷲是要藉故支開自己,他打算將計就計尾隨,哪曾想不是他看穿東方凌鷲的伎倆,而是東方凌鷲看穿他的心思,他剛轉身向門走去,裝作要去打水,就遭東方凌鷲偷襲,被點昏穴不醒人事。
東方凌鷲把白楊放到自己床上,藉著夜幕的演示再度來到浴室,這裡已經空無一人,地面被打掃過。可洗的再幹淨也抹不去烙在東方凌鷲心中的陰影。他自認不是做夢,他必需找到嶽冬。東方凌鷲仗著是在自己府裡,熟悉地形大膽的潛入贗品住處。其實也稱不上潛入,院門敞開無人值守,與之前藥浴室的嚴防死守可是對比鮮明。放眼院中,十幾個房間唯有臥房亮著燈,這又是唱的哪出空城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皇帝有意,他自然不能撥了面子。既然無人東方凌鷲乾脆大大方方走進去,在院內豎耳細聽,只有風颳動窗戶嘎嘎作響的聲音,院內似乎沒有埋伏,唯有亮燈的房間有人影從窗前走過。東方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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