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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冬忍不住慘叫出聲。本覺胃痛的他,轉瞬就感到疼痛擴散,似乎有無數把刀子在他體內遊走,切割著他的身體。他也確實看到、感受到自己的皮肉從內部被什麼劃開了口子,鮮血噴湧而出。突來的千刀萬剮,令岳冬痛的滿地打滾,連連發出慘叫聲。
寂靜的夜被這慎人心脾的聲音打破,更震懾了東方凌鷲的心。忽聞此聲的他頓時心驚肉跳。在那持續不斷的痛苦聲中,東方凌鷲分辨出聲音的主人是誰,他再也顧不得許多硬往藥浴室中闖。
關心則亂,東方凌鷲未發現自己的擅自闖入並沒受到侍衛的阻攔。當他見到那血淋淋的場面時,他也聽到:“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一個遍體鱗傷、皮開肉綻的男子,被另一個男子用膝蓋壓在血泊之中,反扭著手臂,頭髮被扯起被迫仰著頭。那被痛苦扭曲的面容一目瞭然,縱使被鮮血斑駁,他依然認得那張臉。東方凌鷲頓覺全身血液被凝結,腦中一片空白。
贗品為了壓住嶽冬亂動的身子,身上也濺上嶽冬的血,尤其他臉上那幾滴嫣紅的血滴順著他無情的面容畫下縷縷紅線,將他抬起望向東方凌鷲的眼襯托的更加駭人,猶如嗜血的惡鬼。
震驚過渡,東方凌鷲站在門口怔愣片刻才想起衝上去前去,至於衝過去該做什麼,要怎麼做已經顧不得思索,全憑本能。可惜的是,他錯過時機,先前放任他進來的侍衛在他邁出第一步後衝進來,他們不只是阻攔,而是在頃刻間將他制服。東方凌鷲自恃功夫過人,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連讓他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制伏。
贗品漠然的看著昏倒在地的東方凌鷲,他並不是被打昏,而是被點了昏穴。這些場面可是要給‘主人’看的,他當然不能對東方凌鷲下手過重。他冷冷的對侍衛們說:“送回去。”
“是。”侍衛將東方凌鷲抬走,盡數退出去。
屋中又只剩下贗品和嶽冬,贗品已經不再需要嶽冬的聲音做餌,嫌吵的封了他的聲音。嶽冬只能幹張嘴喊痛,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五臟六腑猶如刀絞的他,已經顧不得發生了什麼。只想早日脫離這無妄的痛苦。贗品扭住他胳膊的手改為捂住他的口,在贗品做出這個動作後,嶽冬感到分散在他全身的利刃開始聚攏於喉部。身上的痛漸消,可喉嚨隨著異物的彙集越發鈍痛,他清晰感到有一活物在他喉管中不斷切割、刺穿他的脖子。
贗品一手扯著他的頭髮,一手捂著他的嘴,使他的脖子向後仰到最大角度,喉嚨最大程度的暴露出來。伏在地上的嶽冬很容易就能摸到自己的脖子,他因劇痛本能捂上脖子的手也被裡面的東西割傷。嶽冬發狂的要把裡面禍害他的東西掏出去,拼命撓自己頸部的皮肉,裡面的疼已經讓他感受不到自己抓撓喉嚨的痛。
體內異物在全部彙集到喉嚨中部後快速上移,似乎贗品捂住他嘴上的手吸引它一般,那異物一路傷害著他的食管、喉頭、口腔、舌頭、牙齒……,嶽冬的手也跟著那東西一路上撓,連抓傷贗品的手都不自覺。直至它落入贗品手中,他才覺得救。贗品才鬆了手,帶走了那個痛苦之源,嶽冬的頭也因沒了拉力而栽在地上。接二連三的磨難,使他身心俱疲,昏昏沉沉的他難抵倦意,意識漸漸沒入黑暗。
這一覺,嶽冬睡得很香,沒做噩夢,只是臨醒時,意識恢復,心中的恐懼再度揭起,使他安穩的一覺以驚醒完結。
嶽冬猛然坐起身,神情怔忪,看自己、看周圍,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直至發現贗品坐在桌邊,才醒悟。嶽冬身子已被料理乾淨,衣服整齊的坐於床上,可他身處的不是自己的睡房,而是贗品的房間。想起浴室一幕,他心有餘悸,身子又開始打冷戰。
贗品見他醒了,起身,拿杯茶走至床前給他。嶽冬見贗品面無喜怒的朝他走來,又是背對燭火更添陰森,本就心慌的他見贗品手中半滿的茶更是畏懼,生怕又是什麼讓他生不如死的東西,嶽冬大駭的向床裡躲,避開贗品的好意。
贗品也沒強迫他,站在床前凝視他一陣後,嘆道:“以為是我害你?”
嶽冬不語,可他滿眼的戒懼,一身的顫抖已經透露他的想法。贗品無奈:“也罷。這才剛過一更天,離天亮還早,你在我這歇息,有什麼明日再說。”
贗品轉身預原路返回桌邊,想起什麼回身對嶽冬說:“你別又落下什麼毛病,飲水可是為了生存。”贗品說完,自飲杯中茶,將茶杯放於桌上開房門出去,外面的太監將門關好。悉數一陣腳步聲後,外面寂靜下來。嶽冬自始至終都保持一個姿勢,蜷縮在床角,沒有動彈。
贗品的安慰在他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