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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輕嘆口氣:“他比我們更寂寞。”
贗品轉目瞧我,眼中訾責之氣有所緩和。既然興致散了,多留無意,我走後,贗品獨自坐了一會,才追了出來。他不是來追我,而是去找嶽冬。
這段時間嶽冬一直都能感受到我的氣息頻繁出入皇宮,起初他無心理會,漸漸地他從沉痛中甦醒。怨與恨幫不了他,思量許久為了打破僵局,今夜他鼓足勇氣來找我和贗品。他原以為我找贗品只是做些荒唐事,沒想到卻是這種情況。
嶽冬退出寢宮後沒有回碧竹園,那是個囚籠,他不想回去,偌大的皇宮無他容身之地,贗品是在一處山牆後找到他。
贗品見嶽冬背靠山牆,抱膝坐在雪地裡,滿眼哀怨,好似喪家犬,頓覺不快,心道:你在做戲給誰看。贗品雖怨他,可見他衣服單薄,頭頂、肩頭均有積雪,蜷縮在雪地裡甚是可憐,還是按捺了情緒,探身伸手去拉他起來。嶽冬向後退避——他已經背靠山石,早無退避的餘地,但還是做了退避的動作,並乞求般說:“放了我,我對你沒用了。”
贗品頓住動作,保持拉他起來的姿勢與他凝望片刻,之後抓住嶽冬的胳膊強硬的把他拉起來,並說:“有沒有用,不是你說了算。”
“你已如願,還要我做甚?”多年替身的煎熬,早讓嶽冬一肚子苦水,這會兒正主來了他這替身怎麼還是見不到天日?他不願再被眼前人玩弄於鼓掌,半央求半掙扎道:“求你放過我。”
贗品見嶽冬不知好歹,索性封了他的經脈讓他四肢無力,將他扛回碧竹園,扔在臥室的地板上。
嶽冬雖然下定決心去見‘主人’和贗品,可心中沒底,為了提高緩解僵局的機率,他刻意只穿單衣,讓自己在這數九寒天看起來惹人同情。通往寢宮的路上雖沒人攔他,可在屋外心生怯意,躊躇很久才進去,後又在雪地裡坐了一陣,衣服早被雪打透。
贗品把他扔在地上,伸手去脫他的溼衣,被嶽冬誤會不肯順從。贗品和‘主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改觀,卻被這廝攪局,現在還得他來伺候他,贗品因這些煩悶執拗的不肯對嶽冬說明。好意也變成惡意,脫衣變成撕衣。而嶽冬,本想在今夜給自己尋找一條出路,覓一絲希望,不想希望沒找到,招來羞辱——他認為贗品是在羞辱他。他手腳能動,卻使不出力量,他的抵抗顯得毫無作用,反添恥辱。力不從心,令他心酸,眼中泛起霧氣。
贗品不顧嶽冬感受,撕光他的衣服,從柱子上扯下一塊帷幔胡亂地把嶽冬從頭到腳擦了一遍。之後把他抱上床,給他蓋上被子,不在碰他。至此,嶽冬才醒悟贗品的用意。可這點恩惠抵不過他對他的傷害,嶽冬還是難掩悲痛的落淚。他的發在贗品給他擦拭時解開,此刻側臥的他被髮絲遮擋了大半張臉,臉龐被髮絲柔化後更顯楚楚可憐。
贗品見嶽冬蜷縮在被子裡抽泣,嘴裡還不斷的唸叨:“你到何事才肯放過我。”贗品冷漠的掃了他一眼轉身走人。臨出臥室門時,對嶽冬說:“你要是沒別的話說,還是當啞巴的好。”
贗品一時有感而發的氣話,不想日後真應驗了,嶽冬又成了啞巴。算了,就當塗個清靜,但嶽冬的去留確實是個問題。贗品思量半天,終於做出一個兩全的方案。他在京外修了間寺廟,明為祭奠在這次討伐突厥戰役中死去的人,其實是把嶽冬秘藏在此。嶽冬不是想脫離皇宮,脫離現在的生活嗎。那就帶發出家,贗品承諾不再碰他,在一定的範圍內給他自由活動的空間。贗品自認對嶽冬對‘主人’都能交代的過去,可在當事人看來,只能算差強人意。
嶽冬在廟裡隱居,人是平靜下來,可整日沒有一點笑模樣,死氣沉沉。某日我不經意的向贗品提及此事,贗品放在心上。過一陣,我再見嶽冬時,發現他有了點笑容,雖然很淡,但那是發自內心,充滿希望的笑。我很好奇,暗中觀察,發現嶽冬多了一個毛病,每天早晨他都會花許多時間翻看自己的頭髮。我原以為他是閒得發慌,後來才發現他是在找白頭髮。他花大量時間找出它們並沒拔掉,細細記下根數。慢慢我明白了,他之所以重獲希望是看到白髮,認為自己也會衰老,會死亡。我問贗品:“這又是你乾的?”他直言不諱:“是。”
希望是多麼美妙的事,可嶽冬的希望卻令我揪心。有時我很想成全他,省得他天天去數又長了幾根白髮。每每想讓他如願時,我總會想起另一個人。
我收集與東方凌鷲有關的一切,這是我的新癖好,我得不到東方凌鷲的人,至少他用過的,尤其是和我一同使用過的物件都得是我的,小到一針一線,大到嶺南王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