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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楊笑。”
“楊……笑……”我恍然想起這個人,他也是騙我的人。我的臉色又陰沉下來,問:“他在那裡?”
“就收押在王府中。”
我張開感應區——王府沒有地牢、監獄之類的地方,我在一個偏僻的跨院中找到楊笑。二話沒說,立刻趕過去。
贗品沒有立刻跟去,而是在屋中冷漠的瞪著嶽冬,瞧的嶽冬全身發毛。片刻後贗品才冷冷的對他說了句:“呆在這裡,不準出去。”
贗品走了,可贗品留下的餘威令岳冬心悸。贗品看他的眼神,絕對不只命令他呆在這,還有更深的意思。是什麼令贗品對他這麼不滿?
“你已經毀了我,不可以在毀了他!”
嶽冬突兀的想起這句話——完了。他晝夜兼程,好不容易找到李宏德,卻撞見那樣的場面,一時性急口不擇言,為自己和李宏德埋下禍根。‘主人’縱有千般不適,也輪不到他去指責,何況他那一句話等於指控了兩個人。‘主人’現在瘋瘋顛顛,難以溝通,他又失言得罪贗品,他們父子今後的命運令他堪憂。
——
我來到關押楊笑的地方。我上次離開不久,他就被秘密拘捕。聽說贗品親自來審問過他,沒有對他用刑,贗品審問犯人不需要那些,其實連審都不用審,贗品就能得到最真實的口供。這次是為了讓楊笑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才走了一趟審訊的過程,將他關在這裡等我回來發落。
楊笑雙手帶著鐐銬,腳上的鐐銬和屋中的立柱拴在一起,留有數尺長的鏈子讓他有活動的餘地。他沒有坐在椅子上或床上,而是靠牆而坐,低著頭。帶著鐐銬無法更衣,人顯得有些邋遢,但他的情緒很平靜,不像事蹟敗露被俘的人。
我進屋,他沒抬頭看我。每天都會有人給他送吃喝,他以為我是那些人,所以沒抬頭,我也沒吭聲,站在他五步外的地方,盯著他。滿腹的話,不知從何說起,故此不語。時間一長,楊笑發覺與平時有異才抬起頭看向我。他見到我的驚訝只有一瞬間,他知道早晚都要面對我。他的眼神不再對我恭敬,這讓我很不爽。見他不語,我問:“你沒話對我說嗎?”
楊笑動了動乾澀的嘴唇,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尊貴的王爺,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幹嘛還問卑賤的我。”
楊笑的口氣真是讓我不舒服。我從烏魯木達克勤那裡間接知道楊笑的遭遇。我問他:“你就因為家人的死而怨恨我?他們又不是我殺得!”
我的話讓楊笑也覺刺耳,他眼中露出敵意,扶著牆站起身。坐久了,身體僵硬,起來的很費勁,可他的戾氣並沒因此消減。他沒跪,站著可以讓他有和我平等的感覺。他情緒變得激動,恨意濃重的指責我:“你是沒親手殺了他們,可是你的一句話就害得我家破人亡!”
此話一出,更加勾起楊笑的往事,悲從心生,恨比海深。想當年,他和家人在邊城一帶經銷酒坊,日子過得其樂融融。直到突厥入侵,他們的生活起了波瀾。戰火殃及的何止他們一家。就在兩軍交戰僵持不下時,我到了他們鎮上。他們家定期都回往鎮中的酒樓、青樓送酒,而我為了引誘突厥人把我帶入突厥軍營去了青樓。就在那時幫忙送酒的楊樂——就是楊笑的姐姐也去了那裡。
本來姑娘家不該去那種地方,無奈開戰時,酒坊遭到洗劫,楊笑的父親負了傷,家中的長工害怕戰火燒身逃難去了。他們一家是本地人,故土難離,加上楊老爹有病在身不易搬遷,後來兩軍僵持,邊城又暫時安寧下來,他們也就沒急著離開。既然留下,日子還得照過,家中沒有長工,楊老爹只好讓楊笑姐弟去送貨。
楊樂早已許配人家,卻對我一見鍾情。我那時是在扮演風流公子,見到清秀的賣酒女難免要逢場作戲,調戲一番。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就是摟著她對她說:“這麼可愛的小美人,在這裡賣酒豈不可惜,等得勝之時本王帶你回京。”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楊樂的魂就這麼被我勾走。後來我被突厥人帶走,楊樂大驚,不顧一切的要去救我。她是酒家女,她利用這個身份掩飾想靠送酒時混入突厥軍。不料突厥軍酒後亂性,還沒等她打聽出我的下落,就被姦汙。後來我大鬧突厥軍營的事在營中傳開,突厥軍心大亂,她才僥倖活了下來,後聽說我安然無恙,還威震突厥大軍,她覺得自己甚是愚蠢,不但做了無用功,還失去清白。這個打擊使她遐想我不會要她,因而自盡。那時楊笑就在她身邊,他目睹了她姐姐遭受的一切。他好不容易把楊樂的屍體運回家。楊笑的父母晚年喪女,這個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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