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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藍對李玲的話十分錯愕,可他不敢明說,只能乾著急。
李玲承認了她的身份,這下證明贗品所言非虛,我的心一下子窒悶起來。通常復仇者都會千方百計否認自己的身份,李玲這麼痛快就承認,令我心生僥倖。我走近她,順著她的話說:“是的。你在王府這幾日,本王越看你越覺得眼熟,正好昨天應為快過年王府清點倉庫,本王發現了這幅畫像這才想起往事。”
“王爺……”,李玲淚眼婆娑,彷彿他鄉遇故知般激動的不可言語,就差沒撲到我懷裡。
我掏出絹帕為她拭淚,問:“當年王喬給本王捎畫時說李家莊無一倖免,年幼的你是如何死裡逃生?又是如何淪落到青樓賣藝?”
李玲仰望著我,抽泣道:“當年民女年幼貪玩,躲在水缸中和家人捉迷藏,才僥倖逃過一劫,還有這是民女的姐夫魏笑天……”李玲向我介紹獨孤藍,也就是魏笑天。李玲說:“姐夫當日被土匪打傷昏死過去這才倖免於難。那時奴家年幼,姐夫又身受重傷,孤立無助時姐夫的師傅正好趕來探望姐夫這才救了我們,將我們帶走好生照料。姐夫傷勢痊癒之後發現自己不但被毀容還落下殘疾以前學的外加功都白練了,無奈只好苦練音波功。姐夫和民女為了報仇一直在山上苦修不知道外面的事。直到一年前師傅病故,姐夫帶著民女下山準備報仇時才知道仇人早已被王大人殲滅。不能手刃仇人,民女和姐夫頓時失去生活著的目標和動力,只想了斷殘生,這時碰巧遇到一隊賣藝的藝人,在他們的開導和幫助下民女和姐夫才振作起來。為了忘記過往,民女和姐夫更名改姓,隨他們一路賣藝討生活。可沿街賣藝朝不保夕,民女這才和姐夫投身青樓,希望能多賺一些銀兩,為日後的生活做準備。”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心想:李玲敘述的過往和贗品說的差好多,是他們有意隱瞞?還是贗品說的有問題?這差別我此刻不便作多想,我說:“真是苦了你們。半年前本王去過那家青樓,你們既然認得本王那時為何不相認?也省得在那種地方呆了大半年。”
李玲自卑道:“王爺乃尊貴之人,民女和姐夫對於王爺而言只是人生中一面之緣的過客,民女怎敢攀認。”
我聽後覺得有理,看著他二人我說:“李玲、魏笑天從今以後你們不必回青樓了,就留在王府,本王包你們日後衣食無憂。”
“這……”李玲和魏笑天兩兩相望有些猶豫。
我說:“沒什麼好顧慮的。偌大的王府還愁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嗎!再說本王曾經也是魏笑天你的主婚人,現在你又是本王音波功的師傅,咱們也算有緣。”
魏笑天仍有顧慮,李玲卻拉著他跪下叩拜:“謝王爺厚愛。”
之後我和他們又閒聊一會,我藉口他們大病出愈,不打擾他們休息便走了。我人是走了,可我一直張著的感應區,範圍覆蓋了全府。
我透過感應區清晰地看到,在我走後李玲和魏笑天迅速上了二樓。大冷天的他們還門窗大開。李玲在房中掛起她家祖先的畫像,魏笑天擺好琴,開始彈奏悲涼的曲調。他們看似是在哀弔亡人,可李玲眼角餘光一直從敞開的窗戶望著我離去的方向,而魏笑天在琴音的遮掩下他壓低聲音問李玲:“你為何要承認?”
李玲也低聲回答他:“逍遙王已經那麼有把握地認出我,否認會顯得不自然,不如順水推舟,看他是何目的。”
“你看出他的目的了?”
“他沒有質疑我臨時編出的說辭,但他認出咱們的時機太奇怪了。逍遙王府的倉庫可比國庫,那麼多東西他怎麼就想起看這副畫?再說一個王爺會親自去清點倉庫嗎?”
“你既然覺得可疑,怎麼還答應他留下來?”
“我們只有呆在王府才有機會向他們實施報仇的計劃。咱們的傷都好的差不多,我作為女人又不能讓他看中,我們沒有理由總賴在這裡,現在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終究可以讓咱們留下來不是很好嗎。”
“這太危險了。”
“危險?姐夫,在我們決定向他們報仇的那一刻起,不就把生死置之度外,還怕什麼危險。”
“玲,你和我不一樣,你還年輕,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過上普通女子的生活。”
“姐夫你不要再勸了,我心意已決。”李玲見魏笑天憂心忡忡,安慰道:“姐夫你也不用太擔心,逍遙王行事素來乖張,也許這只是巧合。就像他說的,偶然發現畫像,偶然想起我,他留下咱們只是貴族對賤民的憐憫,用對我們的施捨來抬高他的地位。”
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