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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也不嬌弱,而且她和獨孤藍合謀害死王文浩,不只是替突厥栽贓爹爹這麼簡單,他們另有私仇。”
“什麼私仇?”
“這事還要追訴到他們的身世。爹爹可還記得六年前您帶著煙色遊山玩水路過袁州,正巧趕上當地一個山莊莊主辦婚事,場面之大連縣令也被請去當證婚人。”
“嗯,這事我有印象,當時我也去湊熱鬧,應為我是王爺結果證婚人的位置換成了我。”
“爹爹那時可曾看中李家一幅畫?”
“的確是看中了一幅,可莊主不願出讓,煙色、易南、易綠他們也都說那是人家供在祠堂裡祖宗的畫像不能拿,我當時就放棄了——你說的那家不會就是獨孤藍他們吧?”
“正是。獨孤藍原名魏笑天,海棠原名李玲,都是江西道袁州人。李玲是李家莊莊主的次女,而魏笑天是李玲的姐夫。”
“天下的巧合真是太可怕了!記得當年我帶煙色離開袁州沒幾天李家莊就遭到土匪洗劫,全山莊的人都死光了。對了!那時的袁州縣令就是王喬。聽說那時王喬為了他們的案子沒少花力氣,幾經週轉才找到土匪老巢把土匪全部剿滅。可惜,這事是我回到京城後,看到王喬派人送來的李家祖宗畫才知道的,當時我要是在李家莊多住幾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王喬那時信上明明寫著李家的人都死光了,所以才把畫像送我,一是我喜歡,二是我與李家也算有緣做個留念。沒想到李家還有幸存者——這麼說來,獨孤藍他們豈不恩將仇報?”
“非也。”贗品說:“袁州匪患猖獗不是一天、兩天,為何偏偏李家莊出事後才被剷除,爹爹您不覺得奇怪嗎?”
李家莊是當地的大戶,不像那些小商家,李家莊遭了難自然備受官府重視,王喬會不遺餘力的追繳合情合理。而且,就應為事出的大,所以破案後,王喬還因此受到表彰,任期期滿後升遷了。我當時還真沒覺得奇怪,現在經贗品這麼一分析,我才覺得蹊蹺,問:“你知道什麼隱情?”
贗品說:“王喬既戀權又愛名聲,他為了更快升官需要花大筆的銀兩賄賂上峰,可小小縣令哪有這麼多的錢,又不能明著搜刮民脂民膏,所以他暗地勾結土匪給他們保護,利用他們搶來的錢財為他搭起升官的階梯。李家莊是當地首富,自然是他心儀已久的目標,他利用土匪做了最後一票大買賣後就以官府的名義將他們全部絞殺在睡夢中,沒留活口。”
好經典的真相!我感嘆之餘奇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從獨孤藍和海棠的記憶中知道的?”
“一部分,為了核對真相,孩兒夜探王喬家,從他記憶中探來的。”
“既然王喬做事這麼幹淨利落,獨孤藍和海棠是怎麼知道的?”
“事發前,海棠正巧和家裡人玩捉迷藏,她躲到院子裡廢棄的水缸中,才躲過一難,也因此聽到一些內幕。王喬想獨吞李家全部財產,但他知道不分給土匪一部分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為了掩蓋真實的目的,對土匪謊稱已經靠上爹爹這顆大樹,他只要爹爹相中的那副畫像其他東西大可都歸土匪。王喬這樣說,給土匪一個錯覺,讓他們認為他們可以得到最大的好處,使他們更加賣命,事後更加沒有戒心。”
“不用萬貫家財賄賂王爺,只要一幅一文不值的畫像,這話土匪也信?”
“空話當然不信,但王喬趁婚禮那日被邀請去的機會,他把土匪也帶進山莊讓他們探查地形。土匪的探子在那時親身看到、聽到爹爹看中李家祖先畫像的事,加上爹爹在當地的傳聞中有性情古怪一項,因此他們對王喬的意圖沒有任何質疑。土匪在李家莊打砸搶燒時為王喬保留下畫像,只是他們不理解爹爹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幅畫,所以在院子裡議論了兩句爹爹的喜好和王喬要把畫送給爹爹的事,這話正好被躲在水缸裡的海棠聽見。”
“所以,海棠和獨孤藍殺害王文浩,再栽贓我。我也成了他們報復的一員?”我覺得自己好冤。
“是的。海棠那時只有十歲,從水缸的裂縫中看到自己的家人慘遭土匪蹂躪、殘殺,所以她憎恨跟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而獨孤藍當時身受重傷,昏死過去才僥倖逃生,他臉和身體的殘疾是昏迷後被土匪放火燒莊時留下的。獨孤藍死裡逃生後從海棠口裡聽到土匪的對話也被仇恨衝昏了頭,無奈那時的獨孤藍深受重傷,他只好帶著海棠去投靠師傅。養好傷後勤奮練武,待出師之日,他們開始想方設法報仇。那時的王喬已經是戶部侍郎,舉家搬遷到京城,以他們的武功對付王喬綽綽有餘,可他們知道以他們的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向爹爹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