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1/4 頁)
�
偷瞄一眼旁邊,坐在客座上獨自下棋的贗品,嶽冬的心直往下沉。回想給東方凌鷲寫信的這些年,他只能用不堪回首來形容。
最初的日子,他只是按照贗品的稿子抄一遍,自從四年前他作為欽差回來,一切都變了。當贗品告訴他,東方凌鷲愛上他並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後,他傻了眼。應為他清楚,當年他確實按照贗品的委派外出巡視,可他沒有去過嶺南道,而是在之前的黔中道暗中改道去了江南道,而那個光明正大替他去嶺南道巡視的人是冬影。
冬影在嶺南道呆了一個多月後才來到江南道與他換身份。也就是說他巡視的六個道中只有嶺南道不是他親自去的。
原本冬影是留守在京城,可在黔中道突然出現並帶去贗品的口信後,他也相信贗品是提防東方凌鷲提及當年的事,怕他說差了才讓冬影代替他。哪曾想,冬影竟然用他的身份和東方凌鷲……
嶽冬初聞此事後,立刻意識到冬影的行為很可能是受贗品的指使,而贗品這麼做是用自己牽制東方凌鷲。事後贗品也是這麼對他說的:為了防止東方凌鷲愛上‘主人’就要事先給他一個愛人,填滿他的心。
嶽冬明白贗品的用意,可他不懂為何偏偏選他。贗品那時只說:“不是我選你,而是東方凌鷲選擇了你。”
嶽冬更加困惑,東方凌鷲認識的是冬影,和東方凌鷲定情的也是冬影,只不過東方凌鷲知道的是嶽冬這個名字。而‘主人’又不是不知道冬影的存在。既然如此,讓冬影本人用他的名字與東方凌鷲來往不是更妥當?贗品為何非讓他給東方凌鷲寫情信,而且從原來的照抄稿子,變成讓他自己寫。從那時開始,半年之內他的日子就沒好過過。
有一次,進入雨季,京城連續一個月都在時斷時續的下雨,頻繁的陣雨早已使他麻痺,所以在敘述某日午時將盡時的停雨時間用的是‘下午’一詞。
嚴格按時辰算他應該寫‘午後’,可陰沉沉的天外加又是午時和未時交替之際,他對時辰早已麻木。何況贗品交代過,他寫的是情信不是起居錄,所以在信中敘述生活的時間,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一般就用上午、下午、黎明、黃昏等概括性用詞,不用像冬影寫起居錄那樣精確到幾時幾刻。所以他也沒在意概括時辰的用詞,可贗品不依。
贗品不是當著他的面看出錯誤,而是在他按照贗品的要求將信直接從府中發出後,在途中被贗品劫去。贗品說過,他不當面看他的信,可他依舊可以看到。這回真的驗證了,贗品對時辰概括上的錯誤極其憤怒。贗品把他叫進宮,讓他重寫,卻沒告訴他錯在哪。
時間、天氣、近期發生的事、由此而來的心情,都是按之前的模式寫的。所以當他重寫一遍後,錯誤依舊存在。
鞭子重重抽打在身上,嶽冬實在不懂,開口問贗品,可換來的還是鞭子。
一次、兩次、三次,他不斷的重寫,不斷的挨鞭子。嶽冬實在覺得委屈,他不知道錯在那裡,贗品又不告訴他,迫不得已他開始偷工減料,去掉很多內容。這下把贗品惹惱到不怒反笑。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預兆,正如嶽冬所想。贗品不在鞭打已被打得衣衫襤褸的他,改為封住他所有的行動力,把他放到地下室一口石棺中。石棺裡注滿水,在把蓋子蓋上。
狹小、黑暗、水中的窒息都是嶽冬最害怕的,而贗品把他一關就是幾個時辰。直到贗品覺得差不多了,才把他撈出來,問他:“知道那錯了嗎?”
嶽冬坐在裝滿水的石棺裡,肢體依舊不能動,為了早日恢復自由他慌亂的點頭。
贗品問:“錯在哪裡?”
被關在水中永無止境的窒息感讓他昏天黑地,他哪有心思思考這些。他答不上來,胡亂認錯的下場只有招來處罰。
他又被按回水中,他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終於石棺的蓋再度被開啟,他再度被提起,贗品再度問他錯在哪裡。
他沉默了,不知是凍的發抖說不出話,還是被恐懼吞噬令他說不出一個字。
“想跟我耗時間嗎?”
贗品的不滿對嶽冬無疑不是當頭一棒,嶽冬頻頻搖頭。他除了絕望的望著贗品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求饒保證下次不再犯,只能換來嚴厲的處罰。
當贗品向他伸出手來,似要按他回水裡,驚懼過度的他,終於昏了過去。再度醒來時,他發現自己渾身溼漉漉的躺在地上,雖然身體依舊寒冷,可總算身處空氣裡。而贗品也給他指出錯誤,放過了他。
嶽冬事後仔細想過,東方凌鷲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