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字字如刀刺破了我的防禦。我不是不知道這些,恰恰我比誰都清楚,因為造就欲奴的人和那些恩客都被我吃了,我清楚他是怎樣的只是我從不考慮那些意思代表什麼。我自欺欺人,自我陶醉的活在幻想中。就像當初我為了給欲奴餵食,我把管狀帶著液態食物的觸手伸到欲奴唇邊時,他欣然的張口吸了上去,時而用舌頭舔著管尖,時而吞吐入喉。他這動作背後的意思我應該知道是何等齷齪之事的行徑,可我被他迷離的雙眼,捲曲身子,無助呻吟的媚態所迷惑。而現在,這些事實由旁人道出,又是由自己的失誤造就的兇手口中說出,顯得格外刺耳。
終於,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愛上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時,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欲奴,我放聲大哭——我的哀傷,我的憤怒使整個島崩潰了。
為了發洩心中的怨恨我把那個贗品N次剁成肉醬,而他又頑強N次重生後,我在他恐懼、哀傷的注視下喪氣地坐在地上。我將欲奴的身體細細拾起抱在懷裡,用自己的面板一點點地吸收著欲奴的血肉。這是我平生唯一一次‘細嚼慢嚥’地進食,也是我做為人的第一餐,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我只知道我吃的很仔細,連地上混了土的血都擇乾淨了吃掉。只要我把欲奴吃掉,他就永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了。
人死後在身體冷卻前記憶還是會存在一段時間,我從欲奴的腦細胞中完全找不到我的影子,他甚至沒有任何記憶。真悲哀啊!原來我真是單相思,不過我雖然沒有刻畫到他心中,別的人、事也沒有在他心中留下過痕跡,這樣想我就好過些。
我邊吸收欲奴的身體,邊掉著眼淚。我不能自己產淚,可我能吸收海水使它變成淚水。我有這世上最大的水域做後盾,就算哭上一個世紀也不是問題。不知過了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年、兩年,誰管他呀,反正我一向就沒有時間觀念。
“我為什麼要在這做‘海水迴圈’工作?”我喃喃自語“好不容易做人了可不能辜負了爹爹的苦心……”雖然欲奴壓根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孩子的存在,一想到欲奴悽苦的一生就覺得來氣,為人子女為父報仇不是天經地義嗎,我站了起來信誓旦旦指出我的第一條人生路:“‘人’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們這些藐視我們的可惡的傢伙也嚐嚐‘地獄’的滋味,我要讓你們求生無路欲死無門,活受罪,哈哈……”不對呀!我突然想到,欺負欲奴的有關人士和無關人士不都被我吃了嗎?唉~我人生的第一條復仇之路原來早就在我不知不覺中走完了。
我就像缺水的葉子蔫了,不過眨眼工夫又活了。靈光一閃我第二條更加寬廣的人生路又開鑿出來。既然欲奴有生之年從未看過外面的世界,那我何不‘帶’他出去看看——他已成為我的一部分,我的體驗就是他的。我自以為是的認為欲奴同我一樣對岸上的生活也應是充滿好奇。
“咱們走著瞧!”我指著天海交接處滿心歡喜的說。——‘咱們走著瞧’的意思是我同欲奴用走路的方式慢慢觀光陸地生活。我這自顧自的一句想,一句說的話完全意識到正將身後的哪個人催化成惡魔。
第六章 第一次的‘人生’路途
“人話說‘大樹千丈,落葉歸根’,走的再遠也要有個家,我決定我出生的這個島就做為我的家……唉~這島究竟埋葬了多少靈魂呢?”
想想我的欲奴,想想其他曾經活著的生物。我為何非要選這麼一個充滿悲劇的地方做出生地,還非要在這安家,但我就是這麼變扭的性格。
“極樂島,早蹬極樂、樂極生悲,誰起的這麼白痴的名字?我要重新命名!”……我沉思片刻,嘆口氣:“算了,太麻煩,懶得想,還是去外面看看也許會有靈感。”
我自言自語的剛邁出兩步就看到身後的人予以跟上來——雖然我的視線已經集中在眼睛上,可我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毛髮也都可以觀察事物,所以我不用回頭要能看到他的動作。
“你不要跟著我,我對你這小鬼沒興趣。”我冷冷地喝止住他。‘看’他僵在原地渾身肌肉湧動,不甘心地要打架嗎?我終於轉回身正對他。
看著八步外的他噌地長高了一尺,由弱冠少年變成美貌青年並以期待的眼神看照我問:“現在呢?”
“我又不是再說你的體積!”氣死我了,我感肯定他是誠心歪曲我的意思。
“滾!離我遠點。”看到他我就心痛,恨得我想宰了了他,可惜殺不死,就算能殺了他我也不想這麼便宜他。他毀了我的美夢,他也別想好過。人不是常說‘活受罪’嗎!我就讓他長久的活著。我得不到欲奴,他也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