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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讓他多受會兒內心的煎熬。不想被‘主人’發現,贗品總不能實話實說,他知道‘主人’一定會生氣的。
我是不知贗品的意圖,只當他是在意嶽冬。瞄著兩人我心裡盤算著,對贗品好歹也要有個安撫,不然天曉得他又要做出什麼事。看著嶽冬無神的眼,我有些心痛——好可憐!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可我不犧牲你,贗品又會去禍害別人。既然你已經身在地獄,就別再讓別人掉進去了。你不是很愛國嗎!為了百姓可拋頭顱灑熱血,那你就為了你的國民英勇的‘獻身’吧。就當我對不起你了。
我拔下幾根頭髮,將它們植入嶽冬體內,讓它們與他同化。我的細胞會吃血,贗品的細胞可以造血,這樣就扯平了,不會影響嶽冬的生存。
贗品很是驚訝的看著我的舉動,我對著他很理所當然的說:“你不是在意他嗎,現在我給了他我的一部分,你就把他當成我好了。”我這麼說,是為了讓嶽冬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些。
“一個是‘替身’,一個是贗品,這不是很般配嗎?”我當時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殘忍。看著贗品不知是喜是悲的表情我不悅道:“怎麼,不滿意嗎?”
“不……謝謝爹爹的賞賜。……爹爹您……”
“我不會住在宮裡。”我打斷他的下文“我不是小王爺嗎!我要住在王府。啊!現在安樂王死了,我這唯一倖存的兒子因該為他們發喪!我走了,你不要跟著我。”說完,我逃了出去。氣氛太壓抑了,我一刻也不想待。沒見過面的爹孃,兒子來看你們了!
第二十二章 贗品的賭注
贗品依著床欄杆坐在床上,注視著嶽冬——他不是在看他,而是再看他體內活躍著的‘主人’的細胞。這就是自己處心積慮,謀劃了六十年得到的結果嗎?
贗品不禁想起六十年前,或者更遙遠的年代。
在 ‘主人’還是‘海之主’的時候,他就已經朦朧的存在著。只是當時誰也沒有發現,畢竟他們那時是一個整體。直到‘海之主’為了一個卑微的人類而再造身體,把他排出在外時他才有了獨立的意識。雖然意識很簡單,只有‘不想和本體分開’的意念。可他動不來,什麼也不能做的被扔在一邊。
後來,他很幸運的被選中,移植到欲奴體內。他得到了鮮血,他有了動力,他也知道這個身體是多麼的骯髒、空洞。他不要當一個沒有靈魂的低賤人類的容器,他拒絕與他同化。
他的‘神’發現了異常,把他取了出來。他緊緊的用只有雞蛋大的身體,黏住‘神’的手,他的行為招來對方的反感,他被甩出去。他不死心,一次又一次貼了上去。最終‘神’憤怒了,他被關在罐子裡丟棄了。
在黑暗、狹小的空間裡他好害怕。他努力地成長身體,直到撐破囚籠。也許是長大的關係,他學會思考了。既然他的‘神’喜歡那個人類的樣子,他也可以長成同他一樣,這樣他的‘神’是不是就會喜歡他了?
當他急切披著還不成熟的外殼,來到他的‘神’面前,‘神’沒有眷顧他。——“贗品”他知道那個詞的意思。為什麼?那個沒有靈魂的娃娃根本就不會回應‘神’的愛,為什麼‘神’還要自欺欺人的眷戀他?難道‘神’就不能看看他嗎?那個卑賤的人類根本就不配得到‘神’的眷顧。——如果正品沒有了,他這個贗品是不是就能成為‘神’心中的唯一?
他再次失策了,他得到的不是‘神’的寵愛,而是憤怒。他的身體被擊碎了,他好害怕。他努力的使自己復原,希望‘神’看在同樣的外貌上可以饒了他。
……
不知是託這個外表的福,還是‘神’太過悲傷,忘記只有與之前拋棄的分體同化,‘神’才有真正能消滅他能力,所以他活了下來。可同時他被‘神’徹底厭惡了,甚至連個名字他都不願恩賜給他,他只能遠遠地跟在的後面。有時他在想,如果他當時接受了那個卑微人類的身體。現在是不是就不會被遺棄了?後悔已經晚了。要如何才能補救呢?在他還沒想到方法之前,他就察覺到‘神’的異動。果然回到島上後,‘神’要將他束縛在這裡。
他不要!他不要呆在沒有他的地方——求他是不可能有效地,用武力就更不可能。忽然他腦海閃過他們還是一體時的情形,雖然不知道‘神’現在是否還有‘睡死’過去的習性,他只能賭一賭。所以他編了一個很牽強的理由,還好他的‘神’被他說服了。
看著睡去的‘神’,他大著膽子叫了他兩聲,對方沒有醒。他緊張的發抖,成敗只是一瞬間。他孤注一擲地,瞬間抽出‘神’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