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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月去踢那個被人套馬鞍的馬,並以嘶鳴聲警告所有馬匹不準出圈。它湊到馬伕身邊衝他叫喚,讓他帶它去。可馬伕不是躲它,就是拿鞭子轟它。傲月一生氣自己奔出馬場,憑照當年的記憶,它四處聞味,很快它就在空氣中嗅到一絲淡淡地,令它懷念的味道,它順著氣味追了下去。良久的等待,終於換來重逢的喜悅。傲月看到令它日思夜想的人。美中不足,那個令它深惡痛絕的人也在場。沒等它和東方凌鷲敘舊,東方凌鷲翻身躍上它的後背。多年的夢想在瞬間實現,傲月激動的熱淚盈眶。為了不再被‘主人’破壞它和東方凌鷲的重逢,傲月使盡全力奔跑,當然它也不是瞎跑。它不讓別人騎它,可它經常看人騎馬,耳聾目染它知道該如何領會身上人的意思。它還拿一個叫肖明遠的人做過實驗,對方很滿意它的配合而大意地被它踢了一頓。這才剛過去一夜,它就見到東方凌鷲,原來老天爺是把機會送給萬事俱備的馬。它要給東方凌鷲留下好印象,它要讓他喜歡它,以它為榮,所以傲月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領會東方凌鷲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吆喝聲的含義。
幾日下來,它和東方凌鷲溫存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他們一直都在趕路,可傲月很滿足,因為每次他們停下休息時,東方凌鷲都會讚許的拍拍它的頭,捋捋它的鬃毛,對它褒獎幾句。傲月喜歡東方凌鷲用滿意、欣賞的目光看著它,雖然那很短暫,可對傲月而言已經足夠了。
正當傲月沉浸在小小的幸福中時,那個混賬‘主人’又來破壞。他不但又一次從它眼前奪走東方凌鷲,還盜用它的樣子。傲月好恨自己,那一個春秋的時間為何不踢死他。
傲月不知道‘主人’對它做了什麼,令它動彈不得。傲月從最初的憤怒變為焦急,再由焦急變為悲傷。斗轉星移,一日的時間過去,傲月的眼淚快流成河,終於又一個黎明到來時,束縛它的透明物體脫離它。它閃電般向東方凌鷲消失的方向衝去,可惜為時已晚。
順著山路追到岔道口,它不知該往那邊走。在王府時,東方凌鷲身處上風處,它在下風處,所以就算相隔數間庭院它也能聞到東方凌鷲的氣味。現在,它在上風處,東方凌鷲在下風處,它又不是狗,怎能嗅得出東方凌鷲的去向。傲月的心一路跌至谷底,絕望地向天悲鳴。
也許是它的悲思感動上蒼,奇蹟在半日後發生。與東方凌鷲分開走的白楊途徑此地遇見站在岔路口發呆的傲月。
傲月給白楊的印象尤為深刻,所以白楊一眼就認出傲月。傲月也認出白楊,這令它喜上眉梢。它叫白楊給它帶路,可惜白楊聽不懂它在叫喚什麼,以為東方凌鷲出了什麼事。白楊也急了,在四周一個勁的找東方凌鷲,可不見人影,又無人可問,白楊病急亂投醫的去問纏著他的傲月:“東方大人他出什麼事了?你要真是靈馬就快帶我去。”
傲月心中比白楊更急,它能聽懂白楊話中大意,可白楊聽不懂它的。傲月急中生智,用點頭或搖頭來回道白楊。
白楊愣了愣,不太明白傲月此時搖頭的用意。他深呼吸,讓自己鎮靜下來,一句、一句的重新問傲月:“東方大人他出事了?”
傲月搖頭。
“東方大人沒出事但和你分開了?”
傲月點頭。
白楊驚訝,他想了想,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巧合,他試探的問:“你是一匹馬?”
傲月沒見過這麼婆媽的男人,要是平時它早一蹄子踢上去,可現在它需要他帶路,傲月不得不耐著性子用點頭回答白楊。
白楊欣喜,“果然是通人性的靈馬,逍遙王府的寶貝可真不少。這麼好的馬東方大人為何要丟下?”白楊自語一陣,恍然想到東方凌鷲著急趕路,這馬就是跑得再快也會累垮,他自己不也為了追東方凌鷲而換了兩次馬。白楊問傲月:“東方大人在驛站換馬了?”
當然不是在驛站,可傲月無法用語言說清楚,它只好省去不必要的麻煩,直接點頭認同白楊的猜測。
白楊大喜,又問:“你想追隨東方大人,但把他跟丟了,所以在此徘徊?”
傲月激動的想哭,這個小子終於問道正題上。傲月向白楊頻頻點頭。
白楊知道東方凌鷲沒事,鬆了口氣。他居然向一匹馬確認東方凌鷲是否安然無恙,還真是不可思議。既然知道東方凌鷲只是著急趕路才換馬,而傲月又這般出色,白楊自然帶著它一同南下。
白楊和傲月往後幾日就是趕路,沒啥可說。在看東方凌鷲那邊,他騎著‘主人’變成的傲月快如閃電,甚至他在馬背上有些喘不過來氣。就算是千里馬也需五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