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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了一陣,掏出一枚精緻的玉佩,“把這個交給主事的宋老先生,便自會有人來接我們。”
“好。”墨翟將那枚玉佩收起,結果剛走出幾步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丞相,令緗先生。還有……”那人沉吟一下隨即又揚起幾乎可以用作樣板的禮節性微笑,“墨翟先生、鬼谷先生,一路辛苦了。”
“田忌?”鄒忌稍有些嫌惡地皺起眉頭,“你怎麼來了?”
似乎感受不到鄒忌的牴觸情緒,田忌笑意不變,“自然是來接我的軍師。”說著,他將目光轉向孫臏,“是吧,令緗先生?”
“有勞將軍了。只是在下有辱師門,早已不配再用師父賜予的名字,將軍以後稱我孫臏便可。”孫臏也還禮,不忘糾正他的稱呼。
“好,我記下了。”田忌道。對於這件事,他似乎並沒有更多的感想,只是鬼谷聽了這句話,心裡卻是五味雜陳,手指在衣下慢慢握緊。
不願在宿敵面前露出軟弱的姿態,即使還沒有完全恢復精神,鄒忌也依然堅持著掙脫鬼谷的扶持,慢慢站直身體。
“丞相怎麼了,莫非真的是病了?”田忌注意到他的動作,又看見他蒼白得不正常的臉色,開口詢問。
“你不知道嗎?他……”墨翟剛要開口,卻被鄒忌及時堵了回去,“我無妨,只是昨天沒有睡好而已。”
“沒有睡好?”田忌走近,細細端詳著眼前的人,“丞相這樣子,比沒有睡好似乎要嚴重許多呢……”
或許因為身為貴族的緣故,田忌一舉一動盡顯世家風範。只是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實在說不上真心誠意。關切的問話配上嘴角那一抹掩飾不住的笑意,白白地破壞了他高華的氣質,——他並不是一個善於掩飾情感的人。
而現在,他在幸災樂禍,鄒忌知道。
田忌素來與自己不和,所以鄒忌自然也不奢望他會真的來關心自己,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鄒忌什麼事也沒有,謝將軍關心。”
“是嗎?”田忌直爽,卻不愚蠢,身為貴族子弟他當然知道何時應該做何事才是正確的,“若丞相身體康健,那便再好不過了。”他說,“畢竟,丞相可是我齊國的棟樑。”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名字感覺舒服多了,你們呢?
☆、分道揚鑣
“鄒忌真的無事。”鄒忌不置可否,有些厭惡地避開田忌的目光,“既然人已經接到,那麼鄒忌也要回去了。”
“需要我派人送丞相嗎?”
“不勞掛心。”鄒忌索性轉身就走,雖然身形還不是很穩,可速度卻不慢,不一會兒,挺拔的身影便混入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
“有趣有趣……”田忌笑著低語,“難得見他這個樣子呢……”他看向面前站著的另外三人,環視了一圈之後,目光落在了鬼谷身上,“這一位,便是鬼谷子先生了吧。”
鬼谷頷首微笑,“正是在下。”他看看孫臏,又看看田忌,目光是一貫的溫柔,“在下的弟子,以後要勞煩將軍照顧了。”
“這個自然。”沉吟一下,田忌的眼睛裡忽然染上了熱切的期望,“先生若放心不下弟子的話……不如鬼谷先生和墨先生也一同留在田忌這裡,可好?”
“開什麼玩笑?”田忌意料不到的邀請讓墨翟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地開口拒絕。
鬼谷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他笑向田忌道,“多謝將軍美意了,只是鬼谷過慣了閒散的生活,只怕不堪為將軍所用。”
“先生說哪裡話。”田忌看起來依然沒有改變主意,“田忌怎敢驅使先生?只要先生願意留在齊國,若得了空,便教導一下田忌和田忌的軍隊,便是我齊國莫大的榮幸了。先生若願意過閒散的生活,那其餘瑣事一併交由田忌就好。”
鬼谷搖了搖頭,語氣是淡淡的感傷,“我曾在人前立誓,今生今世,不再出仕,不再統兵,亦不再踏足戰場一步。”
他垂眸,“所以,將軍,真的不行,抱歉了。”
“沒可能的,就運算元申同意了我也不會答應,行了行了,你自己玩兒去吧。子申,我們走。”墨翟敏銳地注意到鬼谷的情緒變化,有些生硬地強行結束了這個話題。
準備好的說辭被墨翟打斷,田忌有些尷尬地轉開目光,片刻之後,他見鬼谷依然表情平淡,便知他決心已定,萬難被自己說動,便也遺憾地搖了搖頭,“既然先生主意已定,田忌自然不好強求。若先生沒有旁的話要說,田忌便就此告辭了”
鬼谷最後深深地看了孫臏一眼,雖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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