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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鄒忌問,“那麼,我該如何稱呼先生呢?”
榻上的青年將手裡的書卷規規矩矩地擺回原處,“我便跟師父的姓,”他說,“丞相以後,稱我孫臏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鬼谷就是孫武,這個坑爹的設定?
☆、孫臏出山
孫臏,這樣一個信手拈來的名字,經由他的口說出,卻只讓人覺得無限悲慨。
鄒忌垂眸默然,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好,孫臏先生。不知先生何時願意和鄒忌一同返回齊國呢?”孫臏沉吟道,“丞相事務繁忙,此次特地為我而來,必然耽擱了不少事情。所以,孫臏願意儘快啟程,隨丞相折返齊國。”
“那樣好啊。”鄒忌笑起來,本就精緻出塵的一張臉更是好看得不可思議,“既然先生已經答應了,那麼後日我們就啟程,如何?”
“甚好。”孫臏以點頭回應。
啟程的這一日,天氣已經有些寒冷。鬼谷拉住孫臏反覆叮囑著什麼的時候,鄒忌也不催促,只在一旁耐心地看著。
有風吹來,揚起鬼谷有些單薄的玄色深衣。
鬼谷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擊掌,隨即取了斗篷給孫臏圍在身上,一旁的墨翟也忙不迭地開始往包袱裡塞過冬的衣服。
那模樣倒像極了送女兒出嫁的父母。
鄒忌看著這兩個名揚天下的大人物忙得團團轉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地扶額,“墨翟先生、鬼谷先生,你們不必擔心的,這些……這些東西我都自有準備,必不會委屈了先生。”
“總是不如自家的好。”墨翟適時地回過頭給他甩下這樣一句話。
鄒忌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師徒兩人終於說出了最後一句道別辭,鄒忌便知道,是時候出發了。早在墨翟帶他入谷的時候便對他說過,通往山下這一條路,車、馬皆不能通行,又有無數機關暗藏其中,只能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鄒忌想了想,俯下身輕輕抱起孫臏,動作溫柔得如同對待某種易碎的寶物。
孫臏似乎有些不太適應,但他最終也沒有提出異議,只是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鄒忌走得不那麼吃力。
“可以出發了嗎,先生?”鄒忌臉上是見慣了的笑意。孫臏點點頭,示意他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那麼,鬼谷先生、墨翟先生,在下告辭了。”鄒忌告別之後,便轉身向山下走去。
“等一等。”聽到這句話,鄒忌下意識地就頓住了腳步。出乎意料地,叫住他的人,是墨翟。
“墨先生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鄒忌發問。墨翟三步兩步趕上他,“我覺得,我還是再送你一回比較好。”
“這倒不必了。”鄒忌笑道,“我還記得下山的路。”
“這倒是沒有問題,問題是回去你還要走水路。”墨翟有些犯難地看向了鄒忌懷裡的人,“從船上下來,你自己都沒了半條命,還怎麼能顧得上令……孫臏?”
“誒呀,這我還沒有想過。”經他一說,鄒忌也想到了這一層,他自然不是那種會勉強自己的人,便痛快地開口,“若先生不棄,願意送鄒忌回去的話,鄒忌可要多多謝過先生了。”
“這個沒問題。”本來就是自己的提議,所以墨翟答應的也十分爽快。他轉過頭去,看向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鬼谷,“子申,要麼你也一起來?”
“我?”沒有想過墨翟會突然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鬼谷稍一思考之後也沒有多少猶豫地點了頭,“也好,我便同你一起去。”
就這樣,兩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登上小船,鄒忌的暈船症果然又一發不可收拾。這一次有了鬼谷在身邊,雖說心病無藥可醫,可鬼谷卻依然堅持著日日為他診脈。為了方便,診脈時鬼谷只得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按著他的手腕,鄒忌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靠在鬼谷身上。
這倒讓他的噩夢多了一點內容。除了經常夢到的落水之外,在船上的幾天,他還經常夢到被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
一路再無旁的可說。
如墨翟所言,在水上飄蕩了三天的鄒忌下船時果然沒了半條命。看著只剩下一分活氣的鄒忌,和腿腳不方便動都動不了的孫臏,墨翟認命地嘆了口氣。
“稍等一下,我去找馬車。”他說。
“先生不必麻煩了。”鄒忌吃力地抬起頭說,“先生只要到相府……”說著,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