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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環境下,若不經意,恐怕會將其錯認為女子。
龐涓有雙極漂亮的眼睛,眸光流轉之間便可勾魂攝魄。奇怪的是,這樣的一雙眼睛,看人時卻不帶半分的媚,只有五分清冷,兩分孤傲,三分漠然。
鬼谷沒有說謊,不一會兒工夫,龐涓便帶著那個乖巧的少年一同下山去了。鄒忌也終於有機會,踏入了那間燃著溫暖光暈的小屋。
溫文的青年正執著一卷書,一行一行認真讀著,身遭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彷彿不覺。
這便是鄒忌看到的第一幅畫面。
鬼谷早在鄒忌踏入房間的同時,便已經離去,還不忘輕手輕腳地替他們關上房門。
滿室燭火微搖。
鄒忌看著榻上讀書的人,依舊是沉靜如水的表情,不變的端方氣度,這樣的人,似乎本身就是在為“謙謙君子”這個詞,做最好的註解。
可是,依然有些什麼,已經悄悄改變了。
是什麼呢?鄒忌半眯起眼睛,努力試圖分辨。
是少了常常浮現在眼中的暖意?還是多了些蕭索的氣息繚繞在身周?
令緗沒有抬頭,依舊一行一行地細細看過那些晦澀的兵法的繁雜的陣圖,或許他已經知道鄒忌來了,或許他真的什麼也沒有察覺。
鄒忌開口,說出來的卻是一句連自己也沒有想到的話。
“許久不見,先生……瘦了好些。”
令緗抬起頭,看到鄒忌站在面前時,驚訝之色難以掩飾,“齊相屈尊來此……有何指授?”語氣是鄒忌熟悉的,淡漠而有禮。
鄒忌苦笑,“指授不敢講,聽聞令緗先生有意做田將軍的軍師,只是田將軍一時脫不開身。”他看著令緗,“我與田將軍素來交好,便代替他,來迎接令緗先生。”
交好?令緗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說瞎話說得行雲流水的人,可語焉中卻不流露出半分異樣,“既然將軍、丞相都願接納,在下也可放下心中一樁大事。還有一件,”他嘴角笑意轉為悽然,“令緗這個名字,丞相以後不要再用了。在下受刑之人,有辱師門,怎麼還敢再用師父賜予的名字?”
“這樣嗎?”鄒忌問,“那麼,我該如何稱呼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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