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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板上,“先生不要管我了,不過三天而已,還忍得下。”墨翟不好再勸,只能從船裡翻出一床毯子來披在他身上。
鄒忌這一躺就是整整兩天,不說話,也不動,像一具屍體一樣窩在船的一角。
墨翟也曾經問過他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得到的回覆卻只是含糊的拒絕。半閉著眼睛的人臉色慘白,顯然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說話的聲音也要很費力才能聽清,好像已經失去了大半的意識。
墨翟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鄒忌這種狀況,明顯已經不是正常的暈船。這時他只恨自己沒有鬼谷那樣的全知全能,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任由鄒忌繼續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原地。
沒想到第二天的夜晚才過了一半,墨翟的預感就應驗了。
入夜,墨翟根本沒有點燭火,只是就著落日的餘暉草草吃了點東西,就開始靠在船板上聽濤聲,聽風聲,照顧依然昏昏沉沉的鄒忌。
聽了一會兒,墨翟便覺得倦意鋪天蓋地襲來,他沒有過多抵抗,便誠實地遵從了身體的召喚,歪在一邊睡著了。
墨翟睡眠頗沉,且一向無夢,故而要想叫醒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而熟睡的墨翟,卻驀然感到了一股大力正在拉扯著他。
他起先以為不過是睡夢之中產生的幻覺,因此只是換了個姿勢就準備再次睡過去。沒想到那股力量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愈來愈大,幾乎要把他扯向船的另一邊。
墨翟睜開眼睛環視一圈,當他發現了那股力量的源頭時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一直閉著眼睛昏昏沉沉地躺在船艙一側的鄒忌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臉色白的嚇人,一隻手還緊緊地抓著墨翟的衣袍。
墨翟急忙湊過去問他怎麼了。鄒忌的嘴唇無力地動了兩下像是在回答,可那聲音卻細如蚊吶。墨翟只好將耳朵貼在他嘴邊,才勉強聽清了他在說什麼。
他說的是,“頭疼……”
即使只是說出這樣兩個字,也似乎已經耗盡了鄒忌所有的力氣,他艱難地喘息著,像是離了水的魚,不時從喉間溢位低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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