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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新奇的感受,已經很久沒人在知道他是誰後還敢這般放肆的,更別提有膽叫他見血,看樣子雷這小子渾然沒把他「人
蠱」的身分記進腦袋裡,當真一點也不怕他。
「少裝了!那幾個有頭有臉的你都當螞蟻一捏就死,我那輕飄飄的一掌哪能摸得著你大爺一點邊?」
惡人先告狀?早知道某人如此「神勇」的話,翹著腿等就好,他何必還大費周章地扮惡人?又不是戲子來著。
瞅著人氣鼓的腮幫子,曲逸暘只是抿唇一笑不予辯駁,下個動作卻是朝人伸出了手。
「幹嘛?」
「老樣子,光我說你也不會相信,自己瞧吧。」生平第一次主動將腕脈交到旁人手裡,曲逸暘知道自己已在改變。
危險的改變,他卻似乎有些沉溺其中,不想抗拒。
毫不客氣地一把拉過指骨分明的大掌擱在膝頭上,雷羿可沒想過這簡單的動作對人而言,沒讓太陽打西邊上來也差不多
可以令老天冬日打雷了。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
反反覆覆探了又探,雷羿終於忍不住嘟嚷,再次皺起眉頭朝人橫瞅著。
奇經八脈裡沒有絲內力,丹田也空空如也,肺腑之間氣血瘀堵還真受了傷似的,然而心脈附近卻有股詭異的內息流竄,
如浪洶湧翻騰卻又被縛鎖著衝不出那方寸所在。
這是哪門子的鬼脈象?這種破破爛爛的狀況也能發出那號稱絕學的「指禁煞」?還彈無虛發地指一個倒一個?!
目帶同情地掃了眼地上躺的那三個,九泉下若能有知的話,枉死城大概還得多住個幾年……
「你打的還問我?」慵懶地抬起還算自由的右臂作枕,曲逸暘漫不經心敷衍著。
這回倒不是刻意瞞人什麼而是懶得話說從頭,故事太長,要說到雷某人滿意沒起更也得打響板。
「……」額角青筋隱現,火才剛起就又被滿肚子不想承認的擔心給壓了下去,「不想講就算,我也沒興趣知道,但我不
想不明不白地被當猴子耍,兩件事,說是不說你自個兒決定。」
說是讓人決定,語氣卻明擺著沒得商量,這已是雷羿妥協的最後底線,如果硬要他不看不聞什麼都不給知道,那就乾脆
拆夥各走各的陽關道,省得他老氣堵得難受。
「只兩件?」眉挑,挑釁似地已令人幾分拳癢,說話的男人卻猶嫌不過癮地再補了句:「你確定夠?」
「小、暘、暘——你是賭我現在不會扁你是吧?」
好熟悉的詞句……偏頭微思,不一會兒曲逸暘便記起是在哪兒洗耳恭聽過這一段,當日潯陽,雷羿也是這麼威脅他來著
。
原來,那時與這時並無什麼不同嗎?薄唇徐揚,漸漸彎如月眉,最後終是抱著肚子前俯後仰,爽朗的笑聲霎時徹響林梢
。
「暘?」不很確定的語氣,要不是太陽還沒下山,雷羿真要懷疑是自己老眼昏花,因為他從沒見人笑成這樣過,毫無形
象,管它「曲逸暘」還「封若暘」通通不像。
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笑乏了般仰倒於地,依舊帶著三分笑意的黑瞳亮如星燦,若有所思地瞅著上方一頭霧水的少年。
「喂!」被人看得莫名其妙的雷羿伸手推了推人。
「想不想知道為什麼不論青浥或瀧幫,一直都沒動靜?」答非所問,曲逸暘卻丟擲了個更具誘惑的話題。
「……」
「不好奇嗎?傷了徐晨曦又擄了你,古天溟和那個姓封的卻至今還不見人影?」
「你不是說老大屬狐的?」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對於新啟的話題雷羿雖然心癢卻沒太當真,沒辦法,一朝蛇咬十年怕井
繩,遑論他被咬得還不只一口。
抿唇微哂,曲逸暘毫不以為意地直接祭出更讓人怦然心動的答案:「按兵不動是因為我留了句話給姓徐的。」
不會是威脅,管老大屬狐還屬兔都不吃這一套,那麼……
一個臆測接著一個,等雷羿察覺自己又跟著人起舞時,已是盞茶功夫以後,想當然爾,他這搖頭晃腦的苦思模樣早落在
了對方眼裡。
唇稜微扯,曲逸暘僅只笑了笑沒再為難,難得乾脆地爽快交代:「『別跟來,要答案找莫磊』,手印在姓徐的胸膛上時
我留了這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