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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印記。
像是感受到不善目光的掃視,曲逸暘恰恰縮回手改搭著人肩頭示意,「走吧,閻王開門也是要做生意的,總不好讓人家
太過虧本,我看那一黑一白該蠻合閻王老爺的口味。」
「……不留了?」聽來某人的免死金牌像是泡了湯。
「老傢伙那兒只要一張嘴。」言下之意即已有個殺不得的佔了名額。
肩頭微聳表示無意見,雷羿就著與人勾肩搭臂的姿勢飄然躍下樹頭,算盤打得震天響,就不知算計的對像買不買帳……
丈許之外,黑白胖瘦四張臉龐表情各異,卻或多或少都有著點不自在的僵硬,顯然是沒料到「獵物」會自動送上門來,
這會兒心底大概在直犯嘀咕,畢竟誰也摸不清曲逸暘這一路的隱忍究竟是真出了岔子還是隻懶得動手。
一著棋錯的結果,可是天差地別的幽冥路隔。
「又見面啦,小黑小白,別來無恙?」嘻皮笑臉地打了聲招呼,雷羿暗一撞肘把肩上派不上用場的笨重包袱給撞到一旁
納涼。
大敵當前,他這登臺上戲的可沒心情陪看戲的風涼。
「小黑小白?呵……」噗哧一聲低笑,宮裝麗人頓時成了掩嘴葫蘆,美眸帶著幾分打量的神色,卻是目不斜視地似是刻
意將不遠處的淡青身影忽略。
「我還是頭次聽到有人敢這麼稱呼我們的黑判和白判,有趣的小夥子,你就是雷羿?」
不點頭也不搖頭,雷羿只是眯了眯眼把問題反丟回去:「大娘又該怎麼稱呼?曲大娘、秦大娘還是……馮大娘?」
話一出口,就見那張芙蓉嬌顏笑容一僵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雷羿滿意地挑了挑眉——敢在嘴頭上吃他的豆腐?也不
衡量看看咽不咽得下,難不成以為他後頭杵的真是根大木頭?那傢伙可不做興家醜不外揚那套面子問題。
「小朋友,和尚勸你還是嘴巴放乾淨點的好,省得落得屍骨不全投不了胎。」一反潛入青浥時坐壁上觀的低調,卜釋搶
在眾人之前出言恫嚇,立威之餘表功意味更強。
既選了邊站,自不能再存著兩方都不得罪的鄉愿心態,首役更是馬虎不得,這可攸關著未來在新主子面前的地位。
「嘖嘖,不得了呢。」側首微昂,雷羿故意貼伏在曲逸暘耳邊用著甜膩的嗓音撒嬌:「封郎,有人要我屍骨不全你說該
怎麼辦?」
扭捏作態間,一條險計突現心頭,臂纏的長鏈悄悄松落掌間。
既然不能一對一地加減算數,就只有靠出奇不意一搏勝機了。
「你說呢?」讀懂雷羿的暗示,曲逸暘故作寵溺地伸手環向人纖瘦的腰身,薄唇間輕吐的卻是一個凌厲的「殺」。
鏈隨聲出,取得卻是娉婷紫影,無論這三個知不知道秦瀘瑜試探的用意,檯面上都得護著人才對,畢竟這女人妾身未明
敵我尚未有個定論,不出手相助的話,一則也許直接就成了三對三的麻煩局面,若是落得大美女回去告枕頭狀……日子
大概也不太好過。
果然,一黑一白的身影合作無間地自左右掩上紫影身側,血紅袈裟則如旗展揚直撲而來。
紅唇微挑,雷羿左手一扯一轉,黑鏈倏地迴圈沉墜,匡啷一聲彈地後詭異地噬向白影不靈活的左腿足踝,將觸之時卻又
似驟然受阻般猛地倏收,在此同時,右手夾藏的石子則疾朝紅花花的布影射去,銳利勁風破空發出長嘯。
「『指禁煞』!」不知是誰發出的沉啞嘶吼,四道身影或翻或滾頓時亂成一團。
單臂環胸支頰托腮,一擊之後雷羿沒再出手,依偎著背後的溫暖好整以暇地欣賞起眼前的雞飛狗跳,突起發難嚇嚇人可
以,他還沒天真到以為這樣就能趁人之危有什麼便宜可撿,白費力氣的活兒他向來不愛。
好一會兒,翻滾騰躍的身影才因為沒再聽到咻咻風聲停了下來,然而臉上的神情卻仍是風聲鶴唳地戒色滿布。
瞅著不久前還說著狠話的大和尚,臉色陣青陣白地和袈裟上的破洞大眼瞪小眼,雷羿就不由地咧了咧唇,有血有肉地打
洞他沒把握,穿層布倒還難不倒他。
「封若暘,你這是什麼意思?!」
些微刺耳的尖銳嗓音,雷羿卻是正中下懷地嘴角一勾。
果不其然,就知道這隻白老鼠是這幾個裡頭最沉不住氣的,自己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