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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只有傷人傷己相見不
如不見,唯有堅定的心,才能成為支撐的力量陪人共渡難關。
眼見雷羿已是一刻也等不及地翻身下床,徐晨曦唇邊徐徐漾開抹狡黠笑意,這窩子的當家招子不亮有眼如瞎他可不,如
果他沒看錯的話……
「羿。」
「幹嘛?」正彎著身在床下找鞋子,回頭就見那張斯文秀氣的容顏朝自己笑得有如……
狐、狸!?一陣惡寒上湧,雷羿不自主地打了個唗嗦。
「有空的時候,不妨想想『親人』跟『情人』有什麼不一樣。」
親人跟情人?小夜夜到底是在打哪門子的啞謎?
被點了穴的男人鼻息沉穩地睡著,這段難得靜謐的空檔自然就成了所謂「有空的時候」,每到這時候雷羿就不由地想起
那日宛若被古狐狸附身男人所說的。
他怎麼覺得,徐晨曦指的親人情人就是躺在床上的傢伙。
目光隨之在蒼白的俊臉上游走,雷羿拿起布巾輕拭著人額上不斷沁泌出的冷汗,心情已不復初見時那難以形容的震撼。
床上的曲逸暘已被封住了氣海要穴禁去內息,所以一天之中,昏穴至多隻能制上兩個時辰,其他時候他們就只能以布料
束縛住人不時痙攣的手腳,怕人意識不清掙扎傷了自己,血痕斑駁雙唇間也橫墊著塊厚布,防的則是人萬一頂不住咬舌
求死。
剛開始,誰也不忍將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如此委屈地五花大綁,然而身為過來人的徐晨曦卻狠狠打了所有心存僥倖者
一巴掌。
「想賭嗎?歡迎。給你們個參考好了,真要拼的話我大概可以忍個四天再拿劍捅自己,曲大護堂的份量有多少你們自個
兒掂掂,聽說叫『深不可測』,那麼我賭他頂多三天舌頭就不在嘴巴里了。」
話,儘管殘酷卻是出自肺腑之言,所以他們只能狠下心不顧人尊嚴地將人綁得狼狽,然而即便如此,眼前人依舊掙扎得
皮開肉綻、渾身浴血。
原本未完全收口的舊創幾乎全重新迸裂開來,每天每天,剛換上的潔白床褥總是兩個時辰後便紅澤滿布,那是人唯一能
夠歇息恢復點體力的兩個時辰。
雷羿總算確定了古天溟所說的,他這總堂之位確實是曲逸暘客氣讓的,所謂的深不可測到底有多深,長久以來眾人的好
奇終於有了答案,卻沒人想過竟是用這麼殘忍的方式知道。
「真是個大笨蛋……」
怨懟之詞忍不住出口,雷羿實在很想掐著人脖子問問為什麼這麼的笨,他的斤兩自己不知,難道自己身家底子有多少這
笨蛋也沒個準嗎?幹嘛多管閒事替他挨這一記!
換做是他,勢必沒這麼慘烈,小夜不就靠意志撐過了三天?再說他又無傷無病地,了不起被纏成個布繭也捱得過去。
「這麼的笨,小夜夜怎麼會拿你來考我呢?」
四天了,除了第一天無知無覺地幸福睡掉外,三天來只要是清醒的時候他都陪著曲逸暘熬著每一時一刻,還能有餘力可
想時,則被徐晨曦莫名其妙的一番話給攪得渾沌。
親人情人,從不曾存在過的東西到底要他怎麼分辨?為什麼小夜要他好好想這兩者的分別?從來他就只有重要不重要、
在乎不在乎,重要到什麼等級在乎到什麼程度他還有所區辨,但問他是親人的重要還是情人的在乎……
他哪裡知道!
悶悶捧著亂成一鍋粥的可憐腦袋,雷羿實在很想把出謎者抓到面前直接問個清楚,他又不是古狐狸,最討厭的就是一團
毛線堆裡找線頭。
如果徐晨曦打的主意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放鬆點,那麼目的的確達到了,但他那拜把兄弟難道不曉得他的腦袋不適
合思考這些有的沒的?要他花腦子想想該怎麼把極樂谷那票整得上吊跳崖還差不多點。
親人情人……
唉,誰來告訴他,差別到底在哪兒啊?如果要像老大和小夜夜那般的「相親相愛」……睇視著床上男人大半晌,雷羿終
是沮喪地一垂頭。
管它親人還情人恐怕都很難吧。
別說他了,小暘暘看起來也不是那種要人憐情蜜愛的傢伙。
胡思亂想著,感覺不過只一會兒視野裡的香炷就已燃至盡頭,雷羿深吸口氣,丑時將盡,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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