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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搖搖頭,其實只不過提勁換氣間勉強對掌,算不得什麼大傷,只是被人這麼一提醒,雷羿才遲鈍地想了更重
要的沒問。
「小暘暘咧?不會還病歪歪地下不了……」
不對!驟然想起那不算完結的最後,雷羿立即從徐晨曦懷裡坐直身來,一種空慌慌的感受又開始在心口蔓延。
為什麼會是耿子幫他行功治傷?老大呢?說情按理,自己受傷他不可能袖手旁觀交給別人,除非他分身乏術顧不了……
「小夜,逸暘傷得很重?」
只有這種可能,唯一的可能,所以古天溟顧著那頭走不開,才會把他交給耿子和徐晨曦照顧。
「……白旗回訊,擎雲和莫磊已經在路上了。」沒直接回答雷羿的問題,徐晨曦反是跳到能解決問題的方法上好讓人安
心。
也算是運氣,古天溟始終對他妄用「指禁煞」大損的身子不放心,早已修書要封擎雲帶莫磊來一趟,否則現在才找人過
來,只怕怎麼也沒法在短短七天內趕到。
七天,那是他所知能忍受「留情」折磨的最長期限,想當初他不過只受了三天罪,若非靠著想再見古天溟一面的執念苦
撐著,恐怕……想起了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徐晨曦不禁皺了皺眉。
那個已是一身傷的男人,撐得住嗎?如果古天溟所說的深不可測意指遠高於他的修為,那麼七天……
「莫磊?你是說……逸暘中了『留情』!?」
玲瓏心竅一點就通,有什麼是非那不世神醫不可?頭一個聯想到的自然就屬數月前曾發生的。
「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強做鎮靜地開口,雷羿卻抑不住嗓音的震顫。
「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輕嘆了聲,徐晨曦再次將人拉入懷中摟著,愛憐地伸手梳理著少年的長髮權充撫慰,他早
從古天溟口中聽說了曲逸暘對這孩子的重要。
「和你失聯後,天溟立即讓耿子和朱堂主分頭帶了黑旗弟兄接應,結果耿子先發現了你們。」娓娓道述著事情始末,徐
晨曦語聲始終沉緩,透著股令人心安的味道,「耿子到的時候,極樂谷的人正遠遁而去,你則狀況不明地倒在地,至於
曲逸暘……」
「據說他當時跪在你身邊面著敵去的方向,看到諸葛耿才不支倒地,後腰處中了枚毒菱,看來應該是……」正思索著該
怎麼用詞才不會叫人難過,卻聽到少年清脆的嗓音已平靜地接下自己未竟的話語。
「是為了保護我對吧?」
「別想太多,這不是誰的錯,曲逸暘該也沒後悔這麼做,撇開主從什麼的,你們倆很要好不是嗎?我想即使再來一次他
也還是會這麼做。」
「再來一次?」眨了眨眼,原本就神情沉凝的小臉開始烏雲滿布,「還敢有下次的話我絕對把他扁到哭爹喊娘!都說多
少遍了,居然給我當馬耳東風地繼續屁股對人?蠢到讓人在背上動手腳!?」
無語,徐晨曦知道雷羿並非真的責怪那個為他而傷的男人,而是在用他的方式發洩滿心的自責與懊悔。
「小夜夜你說!要是古老大這麼笨,你會不會把他吊起來打?」
認真思索了大半晌,最後徐晨曦終於在面前大眼的殷殷期盼下點了點頭,老實說,他的性子不比雷羿緩上幾分,如果古
天溟真害他這麼難過的話……他很可能直接拿劍把人了結了還比較乾脆。
「小夜,我要看他。」
氣過了罵過了,剩下的還是難捨心痛,雷羿不知道如果待在那個笨蛋身邊,這快要窒息般的悶痛能不能好得快些。
「羿,我想你……」
最好別看。
唇啟猶豫地頓了頓,最後話還是留在嘴邊說不出口,原因自是面前少年一臉堅決毫無妥協餘地,如果換做是自己……吸
口氣,徐晨曦決定放手由人決定,只是再淡淡提醒了最後一句。
「確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我很確定。」
明白徐晨曦所指為何,雷羿堅毅地一點頭,他很清楚見人受「留情」折磨絕不會讓自己好受,但他有責任也有義務陪人
熬過這一關。
「想清楚就好。」
如果不夠堅強,見了面只會更加地懊悔更深地歉疚,而雷羿難受傷痛中的另個人也不會好過,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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