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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口諭“看看要死了沒,沒死讓他接著跪。跪完了直接抬回府去。”
皇帝接到廉親王昏倒太廟訊息時,回宮尚不到一個時辰,第一反應自然是老八你又偷懶下朕的面子!罰你跪一晝夜你好歹也要挺到今天晚上再暈倒啊,你這樣一閉眼一頭厥倒讓朕很難辦。御書房裡,皇帝只能頂著隆科多馬齊的目光,口述這代連自己都覺得刻薄的旨意,末了在用眼神示意劉聲芳,‘便宜行事,別真讓廉親王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很多事情要交代,結果這一章包子還是木有正式出來(但是已經有苗頭了哦),我保證下一章。
補一句,老八一開始提出裁減聖祖梓宮奉移山陵所用人夫之時,雍正本是想應允了的。當時國家財政拮据,開源節流自是皇帝所求之不得的,但是馬齊卻從中進言,立阻此事,雍正這才“恍然大悟”,明白此舉會使自己揹負不孝之惡名,遂駁回老八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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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親手操刀 。。。
劉聲芳暗道自己一定是依附阿哥時得罪了愛新覺羅家家的祖宗,居然讓自己窺得這樣足以殺頭滅族的陰私。
皇上強逼親弟枕上承歡也就罷了,他尚能安慰自己昔日漢朝武帝時尚有齊王與親姐通|奸,惠帝尚且明媒正娶親侄女,何況滿人師出關外,早聽聞早年兄終弟及續娶親嫂也算家常便飯,連孝莊太后也下嫁親叔叔過……可是八爺這細沉微弱的脈象,這母子脈……劉聲芳頃刻之間汗水流得比暈倒的廉親王還多,他無法不疑心數十年所學岐黃之術,怎麼連個暈倒的脈都摸出雙脈滑脈的脈象來?
劉聲芳大汗淋漓幾乎暈倒過去,但他還是撐著把完王爺雙手的脈,只是他顫抖著不知該去看看八爺舌苔,還是將八爺放倒了細細檢查一遍。一股血腥氣息染在鼻間,劉聲芳騰然回神,目光在廉親王周身一看,發覺王爺袍邊衣角浸了水漬,在藏藍色朝服上看不出是何物,但他離得近,當即斷定是血漬無疑。
事情大條了!劉聲芳行醫數十年從未遇見過這樣的脈數,古書上卻有記在陰陽同體之人,但他從未在他師父太師傅與太太師傅的手札上看到過。劉聲芳忽而又想起年前他為廉親王診脈時,確實號出過一線陰脈,當時他還奇過為何堂堂親王身上能號出女陰脈數來。眼下情形,竟然讓他將前後都串聯起來了!
事不宜遲,劉聲芳忽然冷靜下來,鎮定地吩咐奉先殿裡監視的太監將廉親王先安放在軟轎上抬入偏殿,再隻身入內解開王爺身上罩服,手掌緩緩在廉親王下腹臍中周圍探視按壓,果然在手下觸得一處異常!只微微碰觸便讓昏迷的王爺蜷縮身體低聲痛吟。
劉聲芳已經被連番打擊弄得麻木,索性道了聲‘王爺恕罪’將手探入廉親王身下,果然一手溫熱黏腥的紅。若不是脈象已明加上方才觸及王爺腹下硬結隆起,他還真當廉親王是昨夜侍寢被皇帝折騰了。
劉聲芳這才發覺自己居然冒犯了主子,就是光想想也不行!他連忙危襟正坐,將王爺衣衫穿戴妥當,讓人用暖轎抬了,直接送去宮裡。他這是拼了假傳聖旨的族誅大罪,只盼著皇上當真不想要王爺的命,也不想讓這段皇室辛秘曝露在愛新覺羅家先祖面前。
……
彼時皇帝早已遣退外臣,留了蘇培盛在內殿侍候聽喚,只等劉聲芳回宮復旨。結果他等來的是廉親王一併被攆子抬回宮裡的訊息。這劉聲芳也太大膽了!人豎著從宮裡出去橫著抬回來,讓朝臣窺見難以自圓其說,還當他當皇帝的刻薄寡恩虐待親弟(呃)。
皇帝一腳踏上龍靴,幾步到了正殿,環視一週沒看見老八,只看見劉聲芳一個人跪落在地頭都要埋入膝蓋了,便皺眉道:“你第一天替朕辦差?廉親王若是不醒自有王府可以送,朕何時傳過口諭讓你自作主張?”
劉聲芳一磕到底:“請皇上屏退左右容臣說話。”
胤禛狐疑,實在是劉聲芳反應太過異常,若不是他確信拿捏了他三代單傳的孫子及全家性命在手,還真要疑心他要弒君。他評估片刻,開口道:“蘇培盛不是外人,你只管直言。”
劉聲芳一個頭磕在金磚上,匍匐道:“臣無能,診出廉親王脈象有異卻不得其解。請皇上治臣死罪!”
皇帝盯著劉聲芳頭頂不說話。老八脈象有異,能有多異?至多不過是個絕脈命數,雖然他眼下死了尚未物盡其用的確可惜,親王上任不多見便歿了難免有人說三道四,但老八身子骨兒自康熙四十七年之後便毀得差不多了,良妃歿了之後大半年都需要人扶著走路,滿朝都知曉——總歸不能賴在朕頭上。
皇帝將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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