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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可有別的要加罰的?”
王慕飛被他義正言辭地一堵,當下不好再在眾人面前糾纏不清,按捺下怒火不再多說。只是心頭恨著喬雲飛如此不知情識趣,竟然連自己的人都要找了茬去!可見這是早有預謀、公然挑釁了。
原來這王慕飛本是一個眼高於頂的自大草包,又是在繁華帝都玩慣了的紈!子弟,原本也沒什麼花花腸子。只是偏袒心腹、兄弟乃是人之常情,又好面子,久而久之,轄下便被弄得一塌糊塗。然而自那次聯名彈劾事件過後,卻是凡事都埋了個分清“敵我”的影子,不免事事琢磨,此次起復,誓言要“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張雄雖然坐在角落,這一幕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只見這喬雲飛方才二十幾許,文文弱弱白白淨淨的,長得如黃花大閨女,比起王慕飛那十足的官威來,竟然也絲毫不見退縮,倒是個有能耐的。他自不會隨了大流攪入這二人的爭鬥之中,此刻坐的遠些,也是怕那些受刑者回頭想起這丟臉的事來將圍觀的低階軍士報復一二。然而此分此際,他卻心中隱隱覺得,這喬雲飛恐怕是要佔上風一些──當然,皇帝老子怎麼想,還是兩說的。
02 親兵
暗夜降臨,朔風刻骨。營裡眾軍士早就經過一日的操練,紛紛躲到厚厚的軍帳中休息放鬆去了。有那稍有些權勢的,此際隨了王慕飛早溜達到城中妓館逍遙;有那無權有勢的,卻也找個軍帳中的低等軍妓排解;只有那些無權無勢的,此際只有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權且度過這短暫的睡前光景。
一柄柄木柴火把點燃、一堆堆篝火生起,白日裡嚴肅又緊迫的操練氛圍算是稍稍鬆了一些。然而不多時便有各營帳傳來呼喝,喝令眾人熄火、睡覺。要知道這一日日的木柴,也是有嚴格定量,不得多加浪費的。
於是,軍營中漸漸安靜下來,人畜不聞──只那站崗放哨的除外。
此刻這張雄便正搓著手、抖著腳,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一面心中罵娘。卻原來那換崗的夥計巴結上了王慕飛一個七拐八杆子的心腹的弟兄,便早早下了崗跟著去嫖妓,卻獨留他在這處多站上一個時辰,自然是心下憤恨不已。一般來說兩人一隊、站上三個半時辰便有人換班,但今日不巧,剛剛好另一個同班的兄弟拉肚子藉口開溜,竟是一拉拉了兩個時辰。
只這張雄沒有想到,禍兮福之所倚,今日的黴運卻是他難得一遇的好運勢。
夜深人靜時分,忽而聽得一步一步極其規律的腳步聲。兩隻黑影慢慢靠近,而張雄的身子越站越直。隨著漸近火光,張雄依稀辨認出為首的,果然是新任的宣威將軍。
“你是哪一什哪一伍的?”
“稟報將軍,小的是步壹師左行甲一什庚三伍的張雄!”
“為何只有你一人在此處守崗?”
“回稟將軍,小的同伍劉二狗本與我同崗,只是今日他吃壞了肚子,拉肚子去了。”
“他去了有多久?”
“嗯……約莫半個時辰。”
“是嗎?”喬雲飛淡淡道:“竟敢謊報?此前我曾路過,也不曾見他人影?”
心中一慌,張雄立時撲下來跪地:“請將軍贖罪!小的只是……見劉二狗今日恐怕是吃壞了肚子、所以壞了規矩……怕將軍罰他太重,所以……所以少報了時候!”
那喬雲飛靜默一瞬,道:“如若人人都如他一般擅離職守,人人都如你一般隱瞞不報,那封泰要打進來是容易得很。”卻也不見他有白日那麼大的怒氣,只是淡淡道:“罷了。你起來吧。劉二狗私自離崗,又不上報,罰多守兩夜。十九,你就留在這裡替他站哨。等他回來你督著,到時張雄你自去休息吧!”
“是!”身後那親兵躬身得令,立時站到了張雄這側。張雄這才得得空抬眼望去,只見火把之下,這喬將軍甚如虛影,上半身泛著暗淡的橙光,因而顯得甚為精緻。
待見那如白玉石頭般冷淡漠然的臉龐迴轉過去,身影漸漸走遠,張雄這才轉過頭來看向旁邊站在陰影中的那名陪崗者。模糊中也看得不是特別清楚,只覺這人身形高大,給人猶如石頭一般的陰沈感受。
張雄慣會來事兒,便道:“這位兄弟,今天連累你了。”
那人言簡意賅:“軍令。”
張雄又問一堆:“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可是喬將軍親兵?為甚將軍要你值崗?……”
那人卻只答了第一句:“寒十九。”竟非一般的不好相與。
半個時辰之後,劉二狗這才姍姍歸來。張雄一個暴踢踢中他屁股。“哎喲!”那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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