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眾人感到壓抑難受。
“是的,父王。”
“據我所知,昨夜,刺客潛入瑾房中,欲行刺殺,後被季頊翼所救,刺客逃逸。而房中,就留下了這個,你作何解釋?”
“父王,孩兒沒有做過。”便是面臨如此壓力,宇央未也沒有慌亂,即便身體已經微微僵硬,可是,依舊保持著作為一國儲君的鎮定風度。
“如今,刺客逃逸,令牌在此,鐵證如山,你讓我如何信你?”
太子自知自辯無用,只是鐵青著臉,保持沉默。季頊翼悄悄注意著在場眾人表情,果然,那人悄悄地笑了呢。這一石二鳥之計,若不是我,怕還真的會中計。無聲冷笑。
“王上,此事,確實有待商榷。”面對國王,季頊翼傲氣依舊,沒有絲毫諂媚之態,凜凜風度頗有王者之氣。然而,此刻即便是覺得他有些與眾不同,也無人有心思細查,大家的注意都被吸引在了他即將要說的話上。
“試想,我若是太子,既然地位已經確定,是決計不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再去刺殺一個對自己沒有多大威脅的人。而且,即便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想要除掉誰,若是我,也絕不會帶上任何可能洩露自己身份的標誌。若是事情敗露,那自己已經擁有的一切將會不復存在不說,還極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況且,即便事情成功了,自己也沒有被懷疑。可是,那個殺手顯然是已經知道事情經過的,他極有可能以此要挾,為自己留下無數禍患。所以,此事,怕是另有蹊蹺。”
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人們也是不得不信服,太子心中鬆了一口氣,看眾人樣子,顯然,也被他說通了,不由得朝季頊翼投去感激的一瞥。
季頊翼卻是悄然一瞥人群中那深深皺眉的臉,剛剛的得意冷笑已是不復存在。
“那,季頊翼,這件事,不就沒有頭緒了麼?”
“不,王上,事實上,正是這塊令牌,也是最大的線索……”
“試想一下,如此明顯的想要嫁禍給太子殿下,而用的方法,則是刺殺六王子殿下。從另一層面來思考,寓意何其明顯。這是要一石二鳥,同時除去兩人……”緩緩轉身,看著面前眾人,沉聲道:“試想,這兩人同時消失,得益最大的,會是誰?”磁性的嗓音彷彿蠱惑般,讓眾人沉浸其中。終於,一道本來嬌媚,此刻,卻是含著異樣興奮的嗓音輕呼道,“是五殿下,如此,他就可以登上王位了?”
那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幾乎都不可置信的投向了那本該驚慌失措,此刻,卻是安靜平和的面容。一向都知道五殿下溫文爾雅,想不到,竟是這般狠心,要致自己親生弟弟性命於不顧。一時間,夾雜著各種複雜神情的目光潮湧般襲來。相對於瑜的淡然,瑾則是要激動得多,不是生氣他的背叛,而是憤怒眾人看哥哥時那明顯帶著異樣的眼神。正要一躍而起,卻是被瑜悄悄在身後拉住了手,緊緊握著。那熟悉的體溫在告訴他,不要衝動。
季頊翼將所有人的表現收在了眼中,瞭然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塊銀白色令牌,毫不在意的揚了揚,“事實上,在太子冊封典禮之前,我姐姐季頊隱去鬱王府玩耍,後來,與郡主宇央鬱朦一起被蒙面人抓去。當時,我與歹徒纏鬥許久,雖然兩位姑娘仍然被劫去了,可是,我卻留下了歹徒中的一人。開始的逼供也不順利,不過,使了一些手段之後,他吃不住刑,便把這塊令牌交給了我們。而據他說,這是他與那蒙面僱主做交易時偷偷從僱主身上取得的。”說著,斜眼睨了一眼人群深處,那張有些慘白的臉上帶著明顯的震驚。輕輕翻開手掌,繁複的篆體‘瑜’字清晰可辨。
毫不在乎的輕笑一聲,“當時,那人說了,僱主要求不傷人質性命,只是,一定要悄悄留下另一枚銀色令牌便是。而那塊牌子與我手上這塊一模一樣,只是上面的字,卻是與這張金色令牌一般無二了。”
話不需要明說,眾人已經明白了其中癥結,都是怒目而視,狠狠瞪著平靜依舊的宇央瑜。
王后顫抖著雙唇幾乎說不出任何話來,想不到,自己的孩子竟然……倒並非是有多心疼自己的骨肉,只是,他做出這般事情,會影響自己在宮中地位,讓她如何能忍受。保養得體的嫩白雙掌緊緊握著,圓潤的指甲深深嵌進了肉裡,依舊不能制止因為憤怒悲哀而帶來的顫抖。
知道自己母后會那般表現的真正緣由,兩兄弟沒有在意。本來就是親情淡漠。自從生下兄弟二人之後便幾乎從來沒有抱過,只因為會弄皺弄髒自己華麗的衣衫,從來沒有帶在身邊親自照看,只因為嬰孩哭鬧煩擾,而且,會讓女人老得更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