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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無息出現在王宮宮牆上,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錯落有致的亭臺樓宇間。
屋中只在外廳點上了一盞昏黃的燭,照得乾淨整潔,卻又不失大將風範的房間中影影幢幢。黑影從微開的窗無聲掠入,悄然向床上睡得安穩的人靠去,手中匕首泛著凜凜寒光。然而,正在下手的瞬間,窗外人影一閃,一柄利刃斜飛而至,竟生生將那就要碰觸到熟睡之人的匕首彈開了去。兩聲悶響,均是深深嵌入了床柱。
黑影猛然一震,一陣心驚,看看床上那因為聲響而即將醒來的男子,眉頭一皺,猛力拔出匕首,轉身就欲離開。門外那人,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然而,那人似乎並未想要這般輕鬆就讓他離開,猛然踹開房門衝了進來。床上的男子也徹底清醒了,顧不得衣衫不整便是拔下床頭長劍跳下床就要與他打鬥。
黑衣人見勢不妙,一把打翻了桌上燭臺,瞬間,本就昏暗的房間變作了一片無盡墨色,想要仗著這一片夜色掩護悄悄離開。
然而,即便有一瞬間的不能視物,可是,飄然進來的那一身白衣如絮,在這一片吞噬天下的夜色中自由搏擊著。雖然黑衣人不好對付,可是,白衣人也還是遊刃有餘的。
然而,畢竟房中還有一人,白衣人只得且戰且退,一聲低喝,夾著雷霆般震懾人心的氣勢將那衣衫凌亂提劍追來之人定格在了內間。“站住別動,六殿下。”
那衣衫不整的宇央瑾果真靜靜立在原地,呆呆看著面前戰鬥中的兩人。
一個旋身,淺淺的月光溫柔地灑在了兩人身上,看清對方的那一瞬間,都是微微一震。那黑衣人眼中一閃而過一絲驚惶,看白衣人沒有動手,便是遲疑著將身上一塊令牌‘不小心’放在了地上,繼而在白衣人的縱容中跳過窗戶,趁著還沒有驚動太多人,悄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撿起地上那張令牌,嘴角揚起一抹邪肆冰冷的笑。還真是死性不改啊,哼哼……
“瑾,瑾,你怎麼樣了?”人未至,聲先到,住在旁邊的宇央瑜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也顧不得許多,全然忘記了自己絲毫不會武功,披衣而起,便是往這邊跑來。
見到僵立當場的瑾,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猛地一把撲上去,緊緊抱著他,慌亂的摸索著,直到確認了他身上沒有絲毫損傷,這才放下心來。
見到瑜的那一瞬間,被之前的氣勢震懾許久的宇央瑾這才回過神來,任由哥哥的摸索,因為心中知道,只有這般確認了,他才會放心。
看弟弟沒事,宇央瑜這才注意到房間中還有人,看著那白衣飄飄的男子,滿目感激,“頊翼,多謝你救了瑾。”夜風撩起輕薄的紗,房間中沒有狼狽不堪的打鬥痕跡,可是,那濃烈的戰鬥氣息,卻是連一向不尚武的瑜也看得出來。正是因為沒有看到打鬥的痕跡,這才更加說明了戰鬥之人武藝至高。若是讓弟弟瑾與對方戰鬥,怕是會傷了去。想想,也是後怕,更是將比自己高的弟弟緊緊摟在了懷中。
第二十六章
前一段時間,雖然在偏僻的假山後發現了三具死相極為乾脆的屍體,可是,畢竟只是普通侍衛而已。昨晚發生的刺客事件刺殺物件居然是六王子,於是,幾乎只用了半日,便已經是人盡皆知。
不可避免的,國王開始了興師問罪。因為是家務事,便也不能讓朝臣與天下知道,當日傍晚,王上帶著王后,書院中所有同學,還有數名得寵的妃子與浩浩蕩蕩的侍從來到了太子宮外。
除了幾名知情人士,所有人都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何意,暗中都是悄聲議論著。猜測的主題,無非是懷疑太子便是此次暗殺的主謀,否則,王上不會有此等舉動。幾名寵妃更是心中高興,想著太子是主謀,被治罪,那自己的孩兒便極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了。雖然王上在此,都是不敢放肆,然而,滿臉的期待,幸災樂禍,卻是若隱若現。
宇央未看見這龐大的人群有一瞬間的錯愕,然而,即便不明就裡,卻也不能失了太子尊嚴,規規矩矩行了禮。
王上威嚴的雙目不怒自威,只是命人呈上一張托盤,讓太子自己開啟。太子即便疑惑,也是遵命開啟了。一張精緻的金銅令牌泛著幽幽冷光,靜靜躺在紅色托盤中。令牌上,小小的篆體‘未’顯得那樣清晰,明瞭。宇央未滿臉疑惑,這是自己的令牌,可是,為何父王會擁有它,還拿給自己看。心念急轉,難道?這,竟然與昨夜六弟遇刺有關?想到此節,頓時臉色微微一白,若真是如此,那自己,當真是有口莫辯。
“太子,這是你的令牌麼?”即便只是家常談話般,那無形的威壓依舊讓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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