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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碧城聽到“本王”二字,不禁抬了眼去看彥宗,這樣長的時間以來,他還是頭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自稱“本王”。
他沉默了一會,慢慢開口道,“碧城剛才太過激動了,想來這件事,並不是蔣侍衛有意為之,他和表哥無冤無仇,恐怕是旁的人不小心將刀劍上沾了毒藥也未可知,碧城只希望,”
彥宗看著溫碧城抬起來的眼,四目相對,是決然冷靜的直視。
“只希望什麼?”
“只希望,王爺能夠救表哥一命。”
溫碧城說完這話,又慢慢的低下了頭去,不再看彥宗的表情。
那樣平靜的表情,只是一副面具,真實的情緒被藏匿其下,默不作聲的觀察著獵物一般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都快忘了,戴上面具,是每個位高權重之人最擅長的把戲。
拳頭在長袖中握緊,四指蜷起被大拇指緊緊按住。
“你起來吧。”
彥宗站起身來,對外面喊道,“這個時間了還不見來掌燈。”
下人趕緊進來點亮了四處的燈盞,屋子霎時被光亮充滿,火焰跳躍,終於慢慢平穩,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長的照在牆面上,他黑色緞面的鞋子,幾乎近的就在自己鼻尖,是那樣嘲諷的距離。
彥宗看著還是不肯起來的人,不冷不熱的開口道,“你若是執意要跪在這裡,那便跪著好了,只怕的是,等你跪的累了回到家裡,剛好趕上為千嵐服喪。”
溫碧城抬起頭,問道,“王爺這是承認我表哥是被人下了毒?”
彥宗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言語是他半蹲下來挑起溫碧城的下巴,緊緊的捏在手中,看著他燦若星辰的眼睛惡毒的說道,“你該想想,你們都做了什麼。”
溫碧城有些心驚,但還是冷靜的應道,“碧城不知,王爺是什麼意思。”
彥宗怒道,“原良!”
原良立即從門外進來,道,“下官在。”
溫碧城轉頭看了一眼原良,看樣子,他已經在門外面候了多時了。
這樣說來,彥宗也是料定自己會來的了。
“你告訴小溫公子,本王千挑萬選出來的營運特押使是個什麼來歷。”
彥宗扯著溫碧城的衣肩,將他推搡在自己懷裡。
原良低眉順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千嵐,乃是閩陽千秋代之子,千秋代,江湖人稱無手閻羅,曾為邪教曇門四大護法之一,其為護法期間殺人無數,後隨曇門的隱匿而消失於江湖。”
溫碧城平靜的聽著原良的陳述,聽完之後,他對彥宗一笑,道,“王爺,這又是哪裡來的傳聞?我同表哥一起長大,倒不知,他竟有這樣厲害的父親。”
彥宗看了他一眼,伸手將桌子上的一幅畫唰的一下開啟,道,“恐怕你溫碧城的父親,才更叫人驚訝呢。”
溫碧城看著彥宗拿在手裡的話,一時睜大了眼睛,畫上的那個男人,分明就是千嵐的模樣。
泛黃的紙張和微脫的墨色,畫中之人,分明就是二十年前的千嵐。
一如自己父親那副掛在牆上的畫,走筆用料,分明是一人所為。
畫的左下角寫著一行小字,
子丑年作於西寧城外湖心觀景亭——贈溫軾安,千秋代。
軾安,是溫碧城父親的字。
彥宗將畫狠狠的擲在地上,對溫碧城道,“到了最後一刻,你都不會和我說出實情。”
溫碧城目光膠著在地上的畫卷,張了張口,對彥宗道,“就憑這樣一幅畫,就可以斷定表哥的父親是誰?天底下姓氏一樣模樣相近的大有人在,王爺何故費盡心思的找來這樣一幅畫來證明表哥有罪,您是王爺,如果要想殺一個人,不過是彈指之功,這樣大費周章又暗下毒手,碧城敢問一句王爺是為了什麼呢?”
原良聽見這話,眼皮動了動,心想再有城府的少年郎到底還是少年郎。
彥宗鬆開抓著溫碧城的手,冷冷道,“最後再和你說一件事,你所說的那個山中的醫館,所有的人現在都在王府的地牢之中。”
“這樣欺騙本王的,你是這天底下第二個人,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和曇門是什麼關係?”
殺意在手指尖升騰,但太過接近的距離和太過熟悉的氣味,他到後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收回的手。
“王爺所猜測的一切都是對的。”
到底過了多久,連原良都記不住了,溫碧城開口的時候,彥宗一直皺著的終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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