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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讓你溫柔和善良。
它讓你變得更好,它讓你變得更壞。
彥宗走到關著溫碧城的別院門口,心緒複雜的在離門不遠的地方住了腳步,他從未如此躊躇,更何況還是面對這樣一個人。
他擰了眉頭又松下,藏在寬大袖袍裡的是同樣寬大的手掌,成年男人該有的歲月痕跡都藏在了他的手掌和眼眸,他垂下眼瞼藏起手掌,便悄然掩去自己的所有情緒。
侍衛看見彥宗過來,並不上前問安,只是默默的在他走至門前的時候開了門,溫碧城聽見開門的聲音,以為是安全送晚飯過來了。
他背對著門,正一筆一筆的在扇面上勾勒梅枝,直到聽見走進門的腳步聲,溫碧城陡然住了筆,慢慢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的霎那彥宗第一個躍入腦海的念頭便是他瘦了,深深的自責感將他原本的威嚴在臉上裂出一條細縫,他看著溫碧城,走近他。
或許是錯愕吧。
在彥宗摸向他臉的那一瞬間,溫碧城竟然忘掉該如何躲閃了。
“真的瘦了。”
粗糙的手指在下頜線流連,他聽見彥宗這樣說。
“啊,可是也長高了些。”
溫碧城笑了笑,依然帶著孩子氣。
一如初見,一如初心。
彥宗終於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這個人。
在喝酒的船坊之上,他對自己粲然一笑,將湖水中的月影都比了下去,就是那時候吧。
就是那時候,
他的心就是那時候被人生根發芽的佔領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2 章
昨天晚上是一場夢麼。
如果是一場夢,又怎麼會有那樣熟悉的讓他迷戀的氣味,怎麼會有那樣清晰的觸控到的感覺縈繞在指尖之上。
彥宗側身去看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從眉毛看到眼角,從鼻樑看到唇瓣,一點兒不差的,就是那個人。
他肖想了太久,得到了反而覺得不真實。
彥宗定定的看著溫碧城,目光溫柔如昨夜的親吻,雖然心中清楚而理智的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
長久未見之後的質問和追究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作為王爺的彥宗計劃了滿腹的話語全部都被溫碧城突如其來的吻封在喉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驚詫,就像飢餓了許久的野獸看見獵物,只會想要去捕獲撕咬而不會去思考獵物為何出現。
幾乎渴死的人,還會去想眼前的甘露是否藏有砒霜?
所以啊。
就是現在,一切發生過後的現在,看著躺在身邊的人安靜的睡顏,他也不想去問。
就這樣,就這樣讓他發生了。
當做是理所應當一般,就這樣讓他發生了。
他甚至不想去動,叫溫碧城從睡夢中醒過來。
長久的支撐著腦袋的手臂漸漸有些發麻,彥宗動了動手指,看見溫碧城睜開了眼睛。
他對彥宗微微一笑,露出小半截雪白的牙齒,而後又閉上眼睛,用胳膊擋住彥宗的目光。
像是最好的孩子,最美的少年。
彥宗幾乎快要忘掉,他可是已經二十歲了,滿臉孩子氣的少年褪盡稚氣,他們從相遇到今天,足足有兩年還多了。
已經這樣久了,有的時候覺得時間過去了那樣長,有的時候又覺得一相遇不過是在昨日,中間過去的那些年,那些夾雜著太多人和事的紛紛擾擾,都不復存在過,他們昨夜相遇,到了明日。
彥宗沒有笑,他俯下身去將額頭抵在溫碧城的胳膊上,鼻尖和鼻尖相錯,唇瓣與唇瓣想接近。
太近了。
因為是早晨,彥宗觸控著身下人抽條後的身骨,慢慢想起自己在做些什麼。
他起身拿開溫碧城的胳膊,叫他張開了眼睛,溫碧城眨了眨眼睛,道,“王爺有話要和碧城說?”
彥宗做起身,長髮垂下,猶如鬆垮的睡袍露出大半胸膛一樣露出他面容堅毅的臉來。
薄唇微微抿著,終而動了起來。
“千嵐醒過來了。”
溫碧城也坐起身來,道,“多謝王爺。”
彥宗看了他一樣,道,“是不是後悔,沒有早一點聽我說出這句話?”
溫碧城一笑,道,“王爺想說,碧城是為兄獻身麼?”
彥宗看著他,並不回答。
如果他不想你看出他的情緒,那你一定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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