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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知道,打從看見那長身玉立的背影起,她就註定了一生跟在這個人的後面。
不離不棄,
就算他將愛統統給了別的人,但自始至終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的人只有自己。
世間有太多情愛糾葛,但能夠相守到老將愛恨帶進墳墓隨著光陰一起埋葬的不多,愛也好,恨也罷,
凡事種種,並非不過愛恨。
她早就懂了。
荃王妃伸出手,又慢慢的收了回去,對著彥宗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輕聲的道,“王爺,如果您真的喜歡他,就好好地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1 章
留不得。
光陰催促,奈芳蘭歇,好花謝,惟頃刻。
是這樣的時節了。
王府四方天空之下是巍峨寬大的房殿樓臺,別院與別院之間是條條筆直的石磚鋪就的小道,年歲已久,磚縫之間透出青苔的綠色,細細長長的,如同碧石一筆筆畫出來般。
溫碧城被關的別院正是王府中大大小小的別院中最不顯眼和僻靜的一處,往日是彥宗和人密談時所用,院子裡面有直通外面的地道,知道此事的人,包括彥宗在內也不過三個人。
而這三個人,偏偏包括了溫碧城。
此事當然不是彥宗告訴他的,而是冥幽川密門暗道太多,他自小耳濡目染,加之天資聰慧,小時候便幾次三番從機關最為機巧的地宮中逃出來,對密道一類的機關擺設極其敏感。
被關進此處房屋不久,他便發現這裡和王府其他地方的物什陳設大不相同,溫碧城留心觀察了一番,又仔細的勘察了一遍,終於找出了開啟地道入口的機關。
長條案桌的下面,藏著機關鎖。
溫碧城找到機關之後輕蔑一笑,這樣的技術,看來西寧王爺是沒有花大價錢呢。
結果上手去解鎖的時候,他才慢慢的蹙起了眉頭。
看似是最為普通不過的迷宮鎖,真正解起來才發現原來是連環鎖,連環鎖,顧名思義,環環相扣,一步解錯,上一步開啟的鎖便立即合上,前功盡棄。
溫碧城解過與之相近的是底插式倒拉廣鎖,而這把鎖,比之難上許多。
他折騰了一會,害怕弄出響聲叫人發現,只好先將鎖的事放到一邊。
出不出去,他根本就是無所謂的,外面看守的眾人,並不能將他困住,這把機關鎖,也不能將他困住,他應該做的,是讓彥宗再次相信自己,親自放自己出去。
彥宗肯鬆口去救千嵐的性命,他就知道一切都還有轉機。
一切的轉機說白了,不過是彥宗對自己有多少喜歡。
有的時候做人真是諷刺,數十年苦練才有的高強的武功,數十年秉燭夜讀才有的卓然的文采,統統這些東西,有的時候都比不上別人無來由的喜歡更好使。
如果他是個女人,那彥宗的一腔愛意足夠他此生無憾,可惜他是男人,更是個比一般人自尊心更強的男人。
彥宗的愛意是他的救命稻草,也是他感到厭煩的包袱。
他不喜歡,但又不能決然的拋棄的東西。
就是這樣自私而又矛盾的人。
溫碧城恨恨的想,我偏要做這樣的人。
不僅將自己的生死掌握在手中,更要將別人的生死掌握在手中,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沒有人能左右他的人生,他只為自己而活,從頭之尾,
他只要做那個,人上之人。
就像小時候在漫天煙火下聽見眾人高呼西寧王爺萬萬歲,就像小時候看見冥幽川的眾人在燭火闌珊之中跪伏在母親的腳下,就像——人生本該有千萬種可能,而他只要那唯一的可能。
除此之外的一切,他根本就不信任。
多變的,猜疑的,自私的,懦弱的,所謂的感情,只是強者玩弄弱者和弱者自我欺騙的藉口罷了。
彥宗也曾經這樣想過。
曾幾何時,被信任的兄長母親欺騙,太子之位一朝被廢從天上跌入谷底,彥宗也是這樣看待世間的種種感情,直到後來他有了長驌,生命的意義彷彿在那個嬰兒啼哭的清晨有了新的更加柔軟的部分,再後來遇到溫碧城,他才發現原來愛一個人是那樣複雜,恰如那一句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有的時候那一腔愛意如同洪水猛獸,稍不留神就會衝出閘口和牢籠,將你的全副定力和理智擊倒,讓你瘋狂和殘忍;有的時候它又如滿月之光下帶著馨香的月桂樹,將你滿心的疲累和傷痕柔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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