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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聽那人森然語氣,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徐雲帆,你之狂妄,還是如此令人生厭!”
徐雲帆雙目緊闔,黑氣令他臉色又青又暗,說出之話語卻針鋒相對:“我送你上閻君殿,生死殊途便不必相見。如此解決方案,你可滿意?”
跨前一步,右掌單立胸前,準確地接上了胡密第二掌。
“砰!”
氣勁相交的聲音與敵人的悶哼同時發出,徐雲帆略一收氣,再猛然一吐,胡密再度被重重地甩了出去。
與此同時,靈敏地聽到兩側各有風聲。徐雲帆道:“原來是以眾欺寡。”聽音辨位,雙手一先一後,迎上兩撥攻擊。
左手承接陰柔之力,女性善用。右側風聲飄忽,輕功卓絕之人。
魔教聖姑連江月,鬼使閆明。
徐雲帆不由得從胸腔震出笑聲:“不只是左護法,魔教九品高手傾巢出動了嗎?如此重視,真令我受寵若驚!”
連江月叱道:“謀害祭司之人,血債血償!”
“那你們欠中原無數血債,該如何抵償?”一邊說著,雙掌再度變招,一縷赤紅煙氣由掌心發出,沾染空氣便熊熊燃燒,竟是燒著了連江月的衣袖。
連江月與閆明飄然退遠,待火勢去盡,又折返來出招攻擊。
雙目不能視,毒性發作亦是牽連心肺。然而對於徐雲帆來說,忍耐疼痛,早就成為家常便飯。
九品境界與之前有太多難以言說的不同。自然之真氣源源不竭,對萬物的感應如臂如指。招數可以隨心所欲,一瞬間因應出無數變化。舉手投足之間,周圍隆隆巨響。正不知是打到了山石樹木,或是引來風雷怒號。
徐雲帆雖中劇毒,但知魔者盤算,就是要利用他中毒將他擊殺。不傾盡全力,絕無存活機會。所以不分神壓制毒性,強提真氣,欲重創魔人。
但覺勁風襲捲,將肩頭長髮撩開,背後扶搖寶劍低吟,已是躍躍欲試。
腳踩方位,上步側身,左手於肩下一推,長劍脫鞘飛出,出招:“焰羽翔空!”
注:歸於大夢,就是死去的意思。
55、獨家
55、
御武臺上;褐袍的修佛者冷淡地看著那四扇門。流動的雲氣在他身邊繚繞;看去飄然如仙。而在魔之一側,黑色的雲氣時斷時續;時而纏繞時而遊離;如魔人的心性一般難以捉摸。
正魔之間的那座朱雀之門上,亦是雲霧繚繞。更令人驚異的是,那上面竟開出螢幕;浮現徐雲帆在內與人打鬥之景象。
白袍素冠之中原武者與數名魔人戰在一處,掌劍無情;你來我往。不斷增加的傷勢和流失的鮮血;令畫面漸趨慘烈。只是場內之人心智堅毅;場外之人無動於衷。
魔音看戲一般地評價著:“連江月之武功柔媚有餘,剛骨不足。她有所認知,就強迫自己用出剛猛招式,反而更失自然。而閆明過於倚重他輕功的長項,卻不懂與連江月配合。魔教這一輩也只有祭司那孩子武功看得過……嫪興昌也罷了,心眼挺多,懂得躲在一旁窺伺,等待徐雲帆露出破綻而發動致命一擊。若這樣都殺不死徐雲帆,我真替他們惋惜。”
柳澤冷笑道:“嫪興昌乃魔教第一快劍,有他偷襲是致命威脅。即便他不出手,徐雲帆身中劇毒,也勝不過兩名九品。應該憂煩的是我才對吧?”
“但我認為徐雲帆依然會得到最終的勝利。不如開新的賭局,就以此為彩,我押徐雲帆贏,而你押魔界贏。中原的智者,你看如何?”
……真是無可吐槽的賭局。柳澤聽了非常感動,然後拒絕了他。
朱雀關內,徐雲帆中毒又遭圍攻。初時為搶佔先機,招招迅猛,意欲擊斃武功最低的胡密,破開被動局面。無奈敵人將他心思看穿,不僅胡密故意與他遊鬥,不給他近身機會,另外兩人亦是忽戰忽退,令他空耗體力,反而落入下風。
更感應到一人躲在暗中窺伺,如同蟄伏的豹子,等待擒獲獵物的最佳機會。
與魔締約闖關,每一關都只能進不能退。必須打敗四名魔人,才算取得勝利。如此纏鬥不休,必定蹈入死局。
徐雲帆心念電轉,想到了一個反擊的方法。雖然將有巨大損傷,但總比葬身此地強得太多。
雙目不能視,心海反而分外平靜。漆黑的世界裡,但聽外界風聲霍霍。憑想象勾勒出敵人舉手投足的動作,複雜的招式路線。那名窺伺之人的氣息漸漸有些急促,想是徐雲帆之堅韌遠超他之預期,有些不耐煩了。
徐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