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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毒草。一個念頭驀然掠過腦海,令他不由得一驚。
難道這些毒草下面……都是……
“他們都留下來陪我了……這座山谷裡魔族的人,都將心頭最後執念化為劇毒。心頭有多痛,毒就有多烈。你的心若留下,也將是最難得的毒藥!”魔女期待地閃著眼睛看向徐雲帆:“留下來吧,留下來,陪我吧!”
徐雲帆皺眉道:“即使你的父親只將你作為遊戲的道具,即使他對你們的死毫無動容,你依然對他如此執迷嗎?”
魔女挑起唇角:“你呢,即使他再也不會活過來,你依然對他念念不忘嗎?不,該說,正因為他死了,你才對他念念不忘。活著的時候不懂得珍惜,死了才玩這套,你比笨蛋祭司哥哥還要笨蛋!”
徐雲帆按住心口,黑色的血濺上地面。
就像是被狠狠紮了一刀那樣痛,痛得快要發瘋。但這種痛……卻令他的理智更為清醒。
魔女很厲害,能看透人心的慾念,以慾念構成奇毒。雖然不知她如何做到這一點,但……
羅師兄不會成為他的弱點。
他已經走出來了,就再也不會被動搖。
徐雲帆頓了一刻,忽然以二指按上了魔女的雙目。
魔女陡然一靜,未被覆蓋的半面,鮮豔的紅唇微微翕動,似要發出聲音,卻終是沉默。
森然氣息中,只聽見徐雲帆冷靜的聲音:“傳聞世間最詭異的毒術,是以心念為毒,今日我也有幸見識。但書中記載,這種毒藥必以施毒者獻祭,毒與解藥融為一體。既以你之心念為毒引,解藥必也在你身上。是器官,還是腦髓?你若準備好付出代價,我不介意茹毛飲血。”
魔女嬌嫩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徐雲帆幾乎感受到掌下睫毛的顫動。
“你不想說,是讓我試探著吃起麼?”
……
'尼瑪啊,到底是誰在嚇人啊?'
魔女發出一絲撒潑般的尖叫:“不,不要吃我!”
“你明天早上就要死了,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徐雲帆冷凝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聽來更令人恐懼。恐嚇也好,殘忍也罷,為了活下去他可以不擇手段。魔女再多的悲愁或者張喬做致,都不可能引來他的同情。
同情不是用在敵人身上的。尤其在你死我活的時候。
“拿出解藥,或者用你這顆頭做為我的解藥,你自己選。”
寂靜的山谷裡,忽然響起“啪啪”的鼓掌聲音。
徐雲帆抬目,但見一名婦人款款走來,一邊擊掌,一邊說道:“徐雲帆,魔界情報給你的評價都是善良溫和,沒想到,你也有狠毒的手段。”
“——至少在嚇唬起人來,比我這個笨女兒強多了。”
穿異界服裝的婦人,青綠的軟緞,曳地長裙染著由淺漸深的幽綠。耳邊掛一串翠色步搖,腕上是灰綠的玉鐲。不是春天青嫩的色澤,而讓人聯想到吐著毒涎的蟾蜍。
充其量是一隻漂亮的蟾蜍。
徐雲帆冷冷地這樣想著。魔女的顛三倒四他看夠了,連帶著對這個世界的神秘和恐懼也消失。這種級別的對手太過無趣,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
他鬆開手。魔女的頭顱跌落在地上,半邊臉沾染了塵灰。魔女空洞的雙目瞪著天空,驟然發出一聲尖利哭叫,將頭顱在地上打著滾。撒潑的樣子也像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女孩,然而徐雲帆心中毫無憐憫,只有涼薄。扭曲的個性,是開不出永恆美麗的花朵的。
他抬頭面對這名婦人:“你才是這關的駐守者?現在……是該上正戲的時候了吧?”
'第二更'
“真是失禮。魔族司毒的公主,舉止令人笑話。”婦人走來,伸出纖纖玉手將徐雲帆牽起,拉著他緩緩走到前面。“用毒的人該有專業的素質,她那不過是戲法罷了。徐雲帆,請將剛才的一切當成玩笑。我以東域最豐盛的宴饗招待你,希望可以盡興。”
一座孤零零的小亭,亭內有一張空蕩蕩的石桌。
“輸者賠命,你贏了,得到解藥。”
又是所謂遊戲,玩得還不夠嗎?
徐雲帆對這些奇特的遭遇已是見怪不怪,或者說既然來了魔族地界,只能適應魔詭異的思路。一邊用力擦去唇邊黑血,一邊冷靜道:“怎樣的宴饗?”
婦人揮袖,面前的石桌上霎時出現一大堆藥材。令人作嘔的氣味和混沌的色澤,顯示這些都是毒物。
“我知道你是毒藥的門外漢,我下毒給你未免對牛彈琴,太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