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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胡太醫猶豫了一下,躬身伏地道:“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朕又不會砍你腦袋。”
“陛下……房事過於頻繁,對身體無益有害……精乃體內精元之氣,易洩難養。前朝末期有一兩位君主,即是因為房事過於頻繁導致早薨。陛下正當年輕氣盛,適當的房事有益身心,但切不可過分頻繁……這也是為了宣朝國本……”
“朕知道了。”容成並未發怒,只是擺了擺手,“開了方子就下去吧。”
對於床笫之事,容成從小就有經驗,十幾歲便流連花柳之地,因此即位以後,也談不上特別熱衷,雖經常於五日休外出青樓,但後宮嬪妃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一切都是自遇到桓恩以後……
原本以為頻繁的寵幸,應該就能快些厭倦,出乎意料的是,對桓恩的慾望竟不減反增,昨天才做了一整晚,今下午竟又把持不住。
就好像中蠱了一樣。
名為“桓恩”的蠱。
“嘖,那麼好一副身體,折騰壞了以後就沒得玩了。近幾日就放他好好休養吧。”容成這樣對自己說。
***
桓恩慢慢睜眼,見滿屋陽光,明亮卻並無溫度,原來已經是次日清晨了。
身體難受得每根骨頭都在咯咯作響,後面那處更是腫痛。
現在,竟是求死而不能的境地。
如果他能夠不再醒來,該有多好。
“殿下……”
桓恩的視線慢慢移過去,只見劉琦躬身站在床邊,一臉憂色。
“殿下,您已經昏睡八九個時辰了……早膳和藥都準備好了,您看您是先用早膳,還是先喝藥?……”
“先喝藥吧。”一張口,嗓音竟是乾啞酸澀,有氣無力。
劉琦要扶他坐起來,被他一隻手擋開,只好在他背後加了個軟墊。
桓恩皺著眉一口氣飲下烏黑藥汁,身體無力得連端著藥碗的手都在抖。喝完藥,又慢慢拿起筷子,正要夾菜,忽地停下問道:“陛下是否說過,早膳須喝幾碗粥?”
劉琦一聽這話,心中都頗為不忍。平心而論,桓恩是他遇到過最好伺候的主子之一,態度溫和,從不遷怒,雖常常冷臉對容成,可對下人從來都和和氣氣。說句實在話,他都挺希望桓恩再受寵久一些,侍奉這樣的主子,總勝過侍奉那些稍微得寵就飛揚跋扈,狗眼看人低的主子。可這二位現在……唉……
“回殿下,陛下沒說過這樣的話。殿下能吃多少便吃多少罷,不要勉強自己。大不了,奴才替殿下虛報一個數。”
桓恩抬起頭來,微微笑了一下。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面色蒼白,嘴唇淡無血色,笑容都有些虛無縹緲。
“……殿下……”劉琦忍不住插嘴,“其實……老奴真覺得陛下挺寵您的。”
桓恩停下筷子。
“老奴知道,您心裡並不願意,可事實的確是如此。這麼些日子以來,陛下一次牌子都沒翻過,老奴看著陛下長大,這真的是陛下第一次如此獨寵一個人。老奴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殿下換個角度想事情,心裡也許能好受一點。”
見桓恩並未動怒,劉琦試探著繼續道:“殿下也不必和陛下針鋒相對。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您稍微順著他一點,興許能少吃很多苦頭。其實,殿下您也知道,陛下這心性,就跟未成熟的少年一樣,得不到什麼,就硬要得到。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您若非如此固執,而是像弄玉那樣……”
“陛下早就該厭了我了,是吧?”
“……老奴胡亂說話,殿下不要往心裡去……”
“不。你說的,其實我都知道。”桓恩放下筷子,目光定在空氣中不知名的一點上,似失了焦距。“只是對著他低眉順眼,婉轉承歡,我實在辦不到……”難道被強暴,也要擺出一副謝主隆恩的樣子嗎?這怎麼可能……
一世傾情38是否要開始和平?
“老奴知道,這對殿下來說的確難了一點。但殿下還是儘量順著陛下吧,這也是為了殿下您自己好……”
桓恩低頭看著碗裡的粥,銀耳透明晶亮,和著大棗和枸杞,明明應該是香甜可口的,他卻一點提不起胃口。執著勺子在碗裡輕輕攪動了兩下,淡淡回應道:“知道了。”
容成下朝回來,桓恩剛用完早膳。容成見門口的劉琦張口要通報,對他擺了擺手,站在宮門側邊,低聲問道:“他情況如何?”。
“回陛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