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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夠他們死一萬遍了。你倒是胳膊肘彎得快,憑空又多了一個新主子?”
“老奴、老奴……”
幾個侍衛站在門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蕭太後大怒:“還不快把他拖下去?!”
桓恩心裡倒是平靜得很,也不還嘴,也沒掙扎,任由侍衛拽著出了大殿。
他早料到了這情形。
容成一失去意識,對他報以敵對態度的群體立刻就會顯山露水。現下容成的命橫豎是保住了,就算是死在杖下,他倒也沒什麼可掛念的,興許對容成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大概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臉,聽他說情話了。就當作是自己遲鈍彆扭的懲罰吧。
桓恩閉上眼,落在身上的板子卻奇異地光響不重。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又捱了幾下之後確信施刑的人在放水。雖然確實疼得他要咬住下唇才能抑制住叫喊,倒也不會太難以忍受。汗從額上流下,桓恩費力地睜眼,見斜前方有雙有些眼熟的靴子,目光向上移了些,原是隋毅,輕輕向他眨了眨眼。
桓恩心念電轉,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行宮這邊的宮女太監都直接歸容成,侍衛為隋毅直轄,沒有蕭太後親信,因此他能僥倖逃過一劫。但隨著杖責次數累加,臀部劇痛,桓恩也漸漸頂不住失去了意識。
* * *
容成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下午。
渾身無力,嗓子乾渴得厲害,晃動的模糊視野裡沒看到熟悉的白色清瘦身影,倒是一個衣服顏色濃重的女人。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是郭貴妃啊……容成心沈了下去,一下子又覺得倦得很。桓恩呢?費了這麼大勁兒救他一命,他人哪裡去了?
“皇兒醒了?肚子餓不餓,先喝點粥?哎,你真是嚇死哀家了……”
蕭太後唸叨了一大段,容成被念得煩不勝煩,終於清醒了些,心中立刻警鈴大作。出了這麼大事,隋毅肯定第一時間報給了太後那邊,責無旁貸。現在太後跟郭貴妃在,桓恩的處境一定……
容成一掀被子翻身下床,動作一大,腦子就頭暈目眩,整個宮殿都在晃。
“皇兒,你起來幹什麼?還不快好好躺著!”
“母後,”容成低聲道,“桓恩呢?”
一世傾情 86
蕭太後神色一僵,立刻浮上一絲怒氣:“你還好意思跟哀家提他?!”
容成還來不及說話,便被連珠炮似的堵住:“你非要帶兵親征這賬哀家還沒跟你算,你倒好,醒來就跟哀家提他?你這是瘋了不成,去替他擋箭?!從開始哀家就等著你給交代,結果你呢?援軍都回朝了也不放人走,選秀也不選了,現在是要準備怎麼樣?立他做皇後?哀家真是好奇,他到底用什麼巫蠱之術把你迷成這樣?哀家還沒見過一個男人如此自甘下賤……”
容成被念得煩躁不堪,聽到最後一句更是一口氣上來,怒不可遏,一手掀翻了床頭案几上的銀耳蓮子粥。
“啪”地一響,瓷碗摔碎了,水汁潑了一地,在大理青磚上冒著絲絲熱氣,整個寢殿鴉雀無聲,蕭太後也噤聲了。
“即使是母後,也希望您言語之間,對兒臣的愛人放尊重些。”
寢殿裡響起低低的抽氣聲,很快又平復了下去。蕭太後怔了半天才恢復過來,顫抖著指著容成,難以置信地道:“皇兒……你……你居然就為了這麼個男人,跟哀家衝氣?”
容成腦子本來就疼,現在更是沒一點好臉色:“母後,兒臣說了,他不是‘這麼個男人’,他是兒臣的愛人。他在,朕就當個明君,他不在……”容成頓了頓,朝劉琦示意:“還不過來替朕更衣?一個二個都傻了嗎?”
“你……你這是威脅哀家?”
“兒臣沒有威脅母後的意思。兒臣只是陳述事實。您也知道,歷史上那些痴迷寵妃的帝王做過什麼樣的混賬事。”
劉琦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蕭太後,壯著膽子上前給容成更衣。
“母後,您把他藏哪兒去了,告訴兒臣吧,省得兒臣到處掀地皮。”
“……問你的隋大人。”蕭太後擺擺手說出這麼一句話,竟是有氣無力。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聽自己話了。先帝在世時一直有意打壓外戚,蕭太後也拿不出什麼有實力的棋子能逼得容成乖乖聽話。眼下京城禁軍統領和太監統領都是容成的人,蕭太後只覺心有些涼。
容成穿戴完畢起身,眼前一陣陣發黑,劉琦連忙上來攙住。
“隋毅,帶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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