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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便發了火,怒罵那姓閔的小賊。
負責傳達訊息的手下偷偷地瞧了一眼顧瀾暄,接著說道:“禹玉是開啟玉麒麟的唯一鑰匙,那……半面神偷既將玉麒麟盜走,那接近陸少爺的目的也就定是為了禹玉。至於緣何沒有直接偷走……”手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悄無聲息的陸鈞麟,“屬下愚鈍,不敢隨意猜測。”
溫暮昀皺著眉頭聽完手下的彙報,揮了揮手讓他先行退下,自己則是彷彿自責般嘆了一口氣。顧瀾暄為陸鈞麟施完針,將錦被蓋好,回頭便見溫暮昀一臉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為了保住陸鈞麟,溫暮昀耗了不少內力,三天都未曾休息好。“叔叔還是隨瀾暄去休息一下吧,麟兒這裡脈象已經平穩,明日定會清醒。”
溫暮昀疲憊地點了點頭,隨著顧瀾暄一起出了屋子,只是他們並沒看到,陸鈞麟緩緩睜開的眼中流下來的淚水。
身子不若以前那般,陸鈞麟醒後被勒令在屋中休息,前幾個月一定要好好養著,否則壞了根基便得不償失了。
這日,顧瀾暄端了一碗參湯給陸鈞麟送來,這參湯里加了一些付之臣自己種的草藥,非常適合體虛的人補身子,一早顧瀾暄就吩咐廚房燉了。路過院子的時候恰好看到廚娘從廚房端出,便自己接了過來親自給陸鈞麟送去。
顧瀾暄輕輕推開臥房的門,見床帳虛掩便將參湯放在了桌上,悄步走到了床前。陸鈞麟睡的似是極不安穩,睡夢裡還皺著眉頭。顧瀾暄看了心疼,伸手想要替對方撫平,卻不料那人突然嗚咽了起來,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口中喊著的卻是“子謙”二字。
陸鈞麟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他並不是自己,只是在相同的地方看到了自己,同樣的,也看到了那人。
那人依舊是白衣勝雪,眉目如畫,他聽到他對那個“自己”說:“在下閔子謙,今日能與靈秀劍傳人一遇,實屬三生有幸。”
那日林間的一場追逐,對方調笑地道出:“鈞麟若想揭下我的面具,可要做好與我生生世世的準備。”
七夕之夜,月下白衣對自己伸出的那隻手,他說:“此夜花下見良人,願得鈞麟共此生。”
看著之前的一幕幕,他不禁摸了摸心口,很疼,不知是被什麼挖了一塊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是滿臉淚痕,陸鈞麟吸了吸鼻子,這才發現桌面上被人放了一碗參湯,慢慢地下床走到桌前,銀匙舀起透明的湯水,陸鈞麟愣了愣,不知在想些什麼。
緊接著拿著銀匙的手被人握住,那碗參湯也被人端走,依舊是溫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餵你。”陸鈞麟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任對方將那碗參湯一勺一勺地餵給自己。
閔子謙半蹲在陸鈞麟身邊,將參湯一點點地餵給對方,心中不由得有些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從房頂跳下,恰巧看到陸鈞麟起身,蒼白的臉色是他從未見過的,閔子謙自知是因自己的失手導致對方受傷,那件事如今也已經瞞不下去,便想了許多說詞,但見到那人的時候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鈞麟低頭看了一眼對方俊美的臉,微微撇過了頭。閔子謙站起來將空了的碗放到了桌上,並沒有發現陸鈞麟的這一動作。他將綁在身後的靈秀劍遞給了陸鈞麟,對方接過劍後十分憐愛地摸了摸,閔子謙笑了笑,伸手想要摸一摸對方的臉頰,卻不料被陸鈞麟輕巧地躲開了。
閔子謙的手停在當場,只聽那人開口:“你一直都在騙我吧?”
閔子謙皺了皺眉,彷彿不懂陸鈞麟的話,“你一直是用左手偷盜,並且善用長劍……”陸鈞麟想到了那日房中溫暮昀手下所說,“接近我,只是為了它對嗎?”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陸鈞麟自嘲般地閉了閉眼睛,轉而伸手將腰間的玉墜取了下來,低頭看了看孃親留給他的遺物,慘然一笑。
閔子謙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對方如何得知,但是有一點陸鈞麟錯了,他接近他並不是只因為禹玉,還因為……
陸鈞麟回想起那日早上的情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面對自己主動的親吻,閔子謙卻沒有了回應,這一切難道不是在提醒他對方只是在演一場戲?
“這禹玉……你拿走吧。”陸鈞麟開口道,“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是何意?”閔子謙有些難以置信,他反問道。這人明明愛死了他,如今卻對他說兩不相欠?
陸鈞麟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那塊禹玉:“一廂情,然兩心難定三生,解不出四分柔情,留不住五月繁花,困心於六慾七情……”陸鈞麟緩緩抬起頭,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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