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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揮了揮手,示意付之臣先下去準備藥物,自己則是往書房去了。顧瀾暄站在長廊,看了一眼陸鈞麟的院子,最終還是跟著溫暮昀去了書房。
此刻天色已晚,從下午陸鈞麟被送回來溫家的宅院裡就充斥著一股子低沈,管家還不知曉陸少爺到底出了什麼事,但看著自家主子的臉色也不敢多言,恭敬地站在書房外以備溫暮昀傳喚。
一本醫書被丟到了桌上,溫暮昀疲憊地揉了揉眉間,“瀾暄,依你看,麟兒此劫內力修為能剩多少?”
顧瀾暄本在檢視手中拿著的幾瓶藥,聞言抬起頭,不難看出他的眼睛還是有些紅,“傷及命門,非死及廢。”顧瀾暄放下手中的藥瓶,接著說道:“保守估計四成,麟兒的武功修為可留四成。”
溫暮昀嘆了一口氣,“麟兒乃靈秀劍唯一傳人,還未及冠已經小有所成,如今卻被毀了個乾淨。”
“叔叔的意思是……”顧瀾暄握緊了手中的藥瓶,試探地詢問。見對方點了點頭,便再也忍不住地哭出了聲來,“麟兒會痛死的……反正我們可以保護他……”
“閉嘴!”溫暮昀雙眼通紅,怒斥了顧瀾暄一句,“麟兒定也不願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你與之臣準備準備,為我與麟兒護法。”
溫暮昀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他不忍看著陸鈞麟武功盡失,現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陸鈞麟熬過刺傷命門的前三天,而他準備親自為陸鈞麟護住心脈,縱使只留四成內力修為,也要保住靈秀劍唯一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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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是夜,繁星的鋒芒被雲輕巧地遮掩住,看這樣子是又要下雨了。
薛天啟站在窗前靜靜地聽著手下的彙報。“回稟主子,屬下前去打探過了,這幾日溫家內宅並不安生,那顧淺堂已經兩日沒有坐診了。”顧瀾暄乃是淺堂藥鋪的招牌,醫者父母心,若非什麼特殊情況絕對不會不出診。
薛天啟皺了皺眉,如今能讓顧瀾暄不出診的原因也就只有一個:陸鈞麟傷得不輕。但據手下的說辭,當時閔子謙只是用長劍刺傷了陸鈞麟的左肩,他趕到之後又及時止住了血,應是並無大礙才對。想到後來閔子謙的反常,薛天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吩咐手下繼續盯著溫家,自己則是去了閔子謙的屋子。
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放在桌上的那把長劍,此劍名曰“靈秀”。靈秀劍劍身泛著燭光,似是浴火重生,定眼一看又覺得那劍透著徹骨的寒意。之前陸鈞麟倒在他的懷中,應聲而落的還有這人手中的佩劍,當時著急將人送去醫治卻忘了讓人將這佩劍捎上。後來閔子謙將佩劍撿起並帶了回來。尋了一圈並未發現閔子謙的身影,薛天啟雖不如江湖上那些武林豪傑般對武學痴迷,但遇到這傳說中的靈秀劍還是想去瞧個究竟。據說靈秀劍劍鋒吹毛立斷,飲血而生,因而用內力出招時會產生強大的劍氣,很是厲害。手還未觸及劍,便被人拉住了衣袖。微涼的風過窗而入,薛天啟這才發現客棧的窗戶被開啟了,閔子謙不知何時翻窗而入,那雙好看的手牽制住自己,似是不想讓人去碰靈秀劍。
薛天啟頓時不樂意了,難得能看見此等寶劍,為何這般小氣,“子謙,你不夠意思,我只不過想……”
閔子謙無視了對方的話,徑自將靈秀劍拿了過去細細地擦拭起來,儼然一副“我才是它主人的”樣子。薛天啟看著無奈,只得將關於陸鈞麟的情況告訴他。對方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在聽到“似是傷得不輕”的時候手上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
“禹玉的事……”閔子謙突然開口,薛天啟轉頭看向他,對方眼裡有一絲讓人猜不透的情緒,只聽對方接著說:“你莫要再插手。”那日薛天啟本想將禹玉取下,卻被閔子謙高聲喝止,薛天啟有些會意地點了點頭,那日的閔子謙並不是失手,而是並未出手,自己的那般作為的的確確壞了下九流門的規矩。
傷及命門,若想保住內力修為就只得熬過前三日的經脈之痛,日後再細細調養。陸鈞麟武功造詣頗高,如今被人一劍刺中命門,也僅僅剩下了不足四成的內力,這四成還是溫暮昀拼了命替他保住的。劇痛讓陸鈞麟幾次昏厥,卻又被溫暮昀那霸道的內力激醒,七經八脈都好像被火燒一樣的灼痛,常人根本難以忍受,但陸鈞麟卻堅持了下來,期間他甚至沒有叫喊過,只是咬牙默默堅持。顧瀾暄每日傍晚替他施針之時都幾乎痛哭出聲,直到熬過了那三日,陸鈞麟才算真正的活了下來。溫暮昀等人還未鬆口氣便收到了手下探子的訊息,幾人俱是一驚,尤其是顧瀾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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