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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壓制刀性。若是不成,黑色的瞳孔閃著紅光,他就殺了他。
但……進入藥王世家,步行種滿瓊花的長廊,魏紫站在廊簷下看見了端坐於涼亭內靜默翻看著醫書的姚黃。綢緞光滑的長髮,烏黑光亮,襯得膚色勝雪,看見他放下醫書,朝著自己靜靜望來,揚起的微笑明明只是一種禮節的笑容,魏紫卻聽見胸膛內,那拳頭大小的心臟,衝破耳膜般的巨響。
魏紫這一生,愛刀。但遇到了姚黃,他放棄了一切。他放棄了血魔刀,不再是壓制刀性,而是祛除,徹底的祛除。姚黃為了幫他,更是將自己練成藥人,藥浴和藥針,疼的他額頭全是汗,身上的衣物全部溼透,像是從水裡打撈出來。
魏紫抱著疼暈的姚黃,發誓他要這人,一生一世。
時間流逝著,身上的刀性似乎漸漸地消彌於體內。魏紫決定,等著體內的刀性徹底結束時,他就告訴姚黃的自己心意。
天意弄人,沒想到……
姚黃卻在某個豔陽高照的午後,對著自己說著他要娶親的事情。照在身上的太陽,明明惹得讓他不停地流汗,身體確實冷的彷彿置身冰窖,從指間冷到心口。
姚黃的新娘是商業巨賈的女兒,一直欣賞他的醫術,也願意將孃家的一大半錢財當做嫁妝帶來藥王世家。
“有錢人家的女兒,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倒也很合我的心意。”上挑的桃花眼毫無波瀾,沒有因為喜事將近,而留露出應有的喜悅,彷彿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本就是一樁利益的聯姻。姚黃答應,也只是因為對藥王世家有好處,值得慶幸的是,新娘本身的性子溫婉賢淑,是男人心中理想的另一半。
因此,姚黃不喜歡她,卻也不討厭她。姚黃一生愛醫術,專研醫術,在他眼裡和心中,醫術就如同他的妻子般。他要娶的人,必定知書達理,願意忍受他愛醫術勝過一切。
那個女子,剛好符合。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裡有事。端午過後,恢復一天一更~~
☆、後果
隨著婚期越來越近,魏紫知道自己壓抑的情感,已經到了極限。他表面上扮演著摯友的角色,卻在婚期的前一天,將姚黃擄走了。
軟禁姚黃的日子,猶如地獄。於他,也於姚黃。夜夜的強取豪奪,將他們二人之間建立的感情,消磨殆盡。姚黃從起初的勸說到最終深入骨髓的恨,魏紫最初的心痛到最後的無可奈何。
恨就恨吧,只要姚黃一直呆在自己身邊,恨……也是情感。跟愛一樣強烈的情感。比起姚黃恨他,他更怕的是這個男人的離開。因此,每夜的強行的佔有,不論姚黃多麼激烈的反抗,口中吐出的言辭都多麼的傷人,魏紫一一選擇了忽視。他要的是姚黃對自己的在意,關注,如果不是喜歡,不是愛……那麼恨……就恨吧。
他們二人早就回不去了。
一次疏忽,姚黃還是逃了。入眼的凌亂,床榻上帶血的被褥如寒冬的紅梅,紅的刺眼。魏紫緩緩地跪在床邊,汲取著殘留那人馨香的被褥,失去了最後的理智。
藥王世家,姚黃一定在那!
理智全無的魏紫,拿起血魔刀,準備用搶的,以血染紅贏回姚黃的路。不料……卻再也拔不出那柄擁有屠城之力的魔刀。
神兵魔器,皆有靈性。
洗去刀性的魏紫,被血魔刀拒絕了。永遠失去了拔刀的資格。
屈辱、憤懣、埋怨、不甘……所有負面的情緒通通席捲而來,而魏紫卻悲哀的發現,即使如此,他還是放棄不了那個人。失去血魔刀,他哀傷憂嘆,只覺得遺憾。而沒了姚黃,心就像被人挖走一塊,血止不住地流……
姚黃離開不久後,江湖傳聞:失蹤半月的“藥皇”再次迎娶商業巨賈家的女兒。
魏紫對姚黃,是喜歡也好,是佔有慾也罷。執拗的頭撞南牆不肯回頭的人,下定決心,要將重新搶奪回他的人!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就又傳來姚黃大婚前夕,因身陷火場而離世的訊息。
蓋棺入土,又怎麼樣。姚黃生前就已經是他的人了,即使是死,他也擺脫不了他。魏紫挖土刨出屍身。面目模糊的屍體,陣陣發臭。他抱著他,密林新墓旁,日出日落,坐了兩日。
一場大雨,磅礴傾盆。猶夢一場,魏紫醒了。站起身,任由雨水沖刷著身後遺留的屍體。滿身泥濘,踉蹌的穿梭於雨中,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堅定。望著未知的前方,唇邊的冷笑,比雨水沁冷。
那可是姚黃。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剛開始聽到姚黃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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