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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帶上人皮面具,揶揄一笑:“如果你找的到忘川河,說不定還能見那人一面。不過,應首領可得小心,別遇到引渡人,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忘川河,連線冥府和人間的河流。有人說,順著河流走下去,可以在盡頭找到陰陽相隔的思念之人。有人說,若是活著的人碰到了河中的引渡人,靈魂便會被那人渡到對岸,再也尋不回來時的路。有人說,死後不久的屍身,若是泡在河水中,便可復活重生。……
應有情沒有回答。無情的眸子看不出情緒,方才的殺意曇花一現,速速隱了去。
起身,攏了攏衣襟。魏紫走到他身邊,側目,深色的眸子黑的泛紫:“只是,我真沒想到,你為了那個藥人,竟然真的殺了你師父,雖然這差點打亂我的計劃。不過,和你合作也好,至少你比你師父有趣。”
白夜,愛刀成痴。將血魔刀擺在他面前時,那人就願意替自己效力。而這位夜梟的首領呢?他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估計都不清楚。這樣的人,可悲又可憐。對於魏紫,看到這個不識愛恨,直到人死後,才似有所悟的想要做些什麼的人,只覺得萬分有趣。
想起死去的那個藥人,叫什麼來著?只記得有雙很漂亮的眼睛,和那個阿眼一樣,但不同於他,阿眼的眼睛若是讓人驚豔,那人……或許可以用溫情二字來形容。脈脈望著你時,山澗清泉般的滌盪人心。
因此,白夜第一眼見到他,就向自己要了他。不過一個藥人,有什麼捨不得的。大方的將他送於白夜,他就被白夜帶回了紅塵山莊。
只不過,想起白夜曾經盛極一時的江湖傳聞。魏紫假心假意地擔心著被白夜帶走的藥人。
“齊刀”白夜性好餘桃,專門喜愛折磨纖細少年。
回到山莊後,藥人便遇見了每逢白夜離開紅塵山莊之時,喬裝成白夜掩人耳目的應有情————孽緣般的相遇。
沉默許久地應有情瞥了他一眼:“玄靈殿已經找上我了。”
魏紫開啟屋門,陽光斑駁地照進屋內:“一幫婦人,能興起什麼大浪。”似乎想到什麼,魏紫轉頭,似笑非笑地說道:“仔細想想,你們師徒還真是混賬透了。師父殺了姐姐,身為徒弟的你又將弟弟當做禁臠,玩膩後,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
不過最混賬的還是自己。畢竟,告訴白夜,玄靈殿女子在何處的那人,是自己。
為什麼?呵……說到底,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或者可以說大發慈悲?那個女人的弟弟,已經毀了。他請人結束她的生命,這樣她便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弟弟除了成為藥人,還成為男人的禁臠。
留存著對弟弟最美好的記憶,幸福的死去。
他是多麼的有惻隱之心的仁慈啊。
應有情盯著笑的無辜的人,不悅地眯起眸子。魏紫見他似乎惱了,住了口不再刺激他。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天空,蔚藍一片。心情愉悅地壓過門欄,離開了。
空無一人的屋子,靜的可以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太過安靜的周圍,太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為什麼……要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你……喜歡我,對嗎?」
應有情不自覺地捂緊心臟,驟然發疼的心口彷彿經歷著殘酷的針刑。還是會疼,每次想到他,心口還是會疼。那個人已經化作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心口上,每逢想起,每次觸及,便疼得無以復加。
喜歡嗎……
魏紫走進房間,按下暗道的機關。沿著樓梯走下去,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將人無情吞噬。他走到地下,點燃牆壁的火把,從入口吹進來的風,吹動火焰,一陣搖曳,映在男人微笑的臉上,詭異寒人。
面前放著一把刀,修長的刀身,藏於精緻的刀鞘內,安靜地斂去鋒芒,靜靜地躺在刀架上。魏紫上前,輕輕地拿起來,握緊刀柄,用盡力氣。刀紋絲不動,彷彿嵌在刀鞘裡,無聲拒絕著。
無奈的勾起自嘲的笑容。還是這樣嗎……當年姚黃為自己祛除藥性,並不是沒有成功,相反,體內的刀性確實殘存無幾。只是,從此之後,他也失去了擁有血魔刀的資格。
魏紫這一生,在遇見姚黃之前。他極其愛刀,更是痴迷於對刀法的專研。世間最為神奇的刀,莫過於血魔刀。千辛萬苦後,他終於找到了這把擁有屠城之力的魔刀,卻也像前人一樣,時常會被刀性控制。只是,刀性影響還很小,魏紫一旦察覺不對,便會鎮定心神。
後來,他聽人說藥王世家的“藥皇”醫術無雙。抱著一種僥倖地心理,他去請那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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