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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胡塗了嗎?放我躺下便可以了,何必勞動陛下呢?”凌寒曦有些好笑表情。
“那個……對了,是因為你剛喝了藥還是坐著比較能行開藥性,讓陛下扶你一下又不會累壞了他,你心疼什麼?”天風輕輕拍了他一下頭,實在看不下去這傢伙得寸進尺,欺負人欺負得過分,沒看到人家皇帝陛下一聽他拒絕,臉色陰得都快可以擠出水來了嗎?
斜了他一眼,凌寒曦終於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任由天風將自己交到殷桐語的雙臂之中。
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那緊貼的身軀令他能明顯感覺到殷桐語身上止不住的顫抖,輕輕環著自己的雙手隱隱透著一絲絲的涼意。驕傲而又脆弱的皇帝陛下啊,你可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很讓我失望呢,這樣兒女情長的模樣真是不成熟地讓人頭疼啊!你在緊張還是在害怕呢?真是可笑啊,懷疑我的人不是你嗎?不給我一句申辯機會的人不是你嗎?現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做出把我寶貝到骨子裡的模樣來呢?這樣惺惺作態的模樣還真是讓人生氣!
猛然感覺到心底漸漸升起的怒意,凌寒曦一下屏住了呼吸,自己,在生氣嗎?小心翼翼地釋放著呼吸和那陌生的、象火焰一樣的情緒。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切都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發生的,無論是他的懷疑還是他一定會私下去找天逸解開咒術都是在自己預料之中會發生的事情,為什麼自己卻會為他的不信任而感到生氣?!自己不是應該怨懟地看著他,捉弄著他,然後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告訴他:“雷霆雨露皆為君恩……”告訴他,自己很傷心卻不曾怨恨,然後得到他的歉意和信任,就象,嶽清峰那樣。這樣的手段自己不是已經駕輕就熟?為何偏離了劇本的人卻是自己?
無法再用體貼的情人的面目去面對他,無法剋制內心翻起的怒氣,幼稚的怒氣好象自己真的成了那個痴心的情人。天哪,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是了,太上心法,那好不容易才在前些日子得臻大成的太上心法這次竟全數給廢了。
可是,那僅僅是一個心法啊,難道沒有這項外力,自己就脆弱到無法保持太上忘情的空明心境嗎?他可不相信會有那麼可笑的事情,現在自己只是一時的迷亂,過重的傷勢讓自己一時難以保持冷靜,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默默地,他在心中安撫著自己。
第二十七章
怔怔想了一會,只覺得心緒越發的煩亂起來,莫名的情動令他心煩意亂得無暇繼續自己的計劃。合上眼睛,讓自己的心思全沉入功力的回覆中,平素裡那自然而然便會令自己心靈進入止水之態的清明力量此時已無絲毫存在,越想排除開周圍的影響,周圍的一切卻越發令他難以平靜,殷桐語的每一次心跳甚至那呼吸的聲音都會令他忍不住煩亂了起來。勉強支撐了半支香的時間後,他頹然放棄這種無用的努力,以他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嘗試一次走火入魔才是比較明智的舉動。
心口鬱悶的感覺越發的難受,說不清是身體的不適還是情緒上的難過,輕輕地咳了兩聲,本想借此撥出口悶氣,卻一時不察行岔了氣,止不住咳得厲害了起來,倒把殷桐語嚇得個手忙腳亂,又是撫胸又是捶背,好一陣子才平復了下來,他靠殷桐語的懷中只是急急地喘息,卻是神疲氣短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見他如此難受的模樣,殷桐語一陣陣錐心似的痛楚,恨不能以身代之,卻又只能無可奈何地任他自己忍受,自己所能做的僅僅是慢慢地撫著他著胸,平順著他的呼吸,別的便一點兒也幫不得他了。
“陛下,臣曾說過,雷霆雨露皆為君恩,臣無不誠心領受。雖然陛下未必相信臣說過的話,但即然這樣說了,臣便不曾後悔過。今日之劫原是臣的疏忽惹下的事端,便是這樣死了,臣也怨不得別人,讓陛下為臣憂心,是臣的罪過,臣百死難辭其疚。”好一陣子,凌寒曦方才平復下來,低弱卻異常平靜地說道。
“別說了,曦君,是我的錯,你別再說了好嗎?”殷桐語幾近哀求地顫聲道,不知為何,這平靜異常的凌寒曦令他有了極為不祥的預感,彷彿他們之間相隔遙遠,再無可能拉近一絲一毫的距離。
“陛下又忘記臣剛剛說的話了嗎?陛下沒有任何的事情做錯,身為一名帝君,怎能輕易相信一個來自敵國的皇子對自己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身為一名帝君,怎能放任別人將致命的咒述加諸於自己的身上;今日陛下所做的事情,臣作為雍國的皇子,燕國的皇夫任一一種身份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和埋怨。未能讓陛下完全的信任臣,是臣的過失,是臣的品行令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