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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聞冰高興的都找不著北了,笑著對雲卿說,“不知雲公子住哪?到時婚宴我一定請你。”
雲卿笑道,“四海為家,恭喜。”
“到那時候一定來天山哦!”
“一定。。。。。。”
猶記多情(一)
這下便只剩了青城劍派的儲清風和雲卿。
但這次的支持者還是一面倒——全倒向了雲卿。
儲清風成名再久又如何?金刀成名十一年被殺的連全屍都沒留。敢問儲清風能撐幾招?人家天山的少主打不過能自己認輸,可儲清風呢?
名門百年正派,代代俠士都是江湖的頂尖兒高手。儲清風丟不起這個人。
又有人把寶押在儲清風身上,說雲墨那小子內力確實驚人,但對上道家玄學他有把握贏麼?
墨瞬傾現在一天到頭也不愛呆在雲卿身邊了,長安城內外到處跑。一會兒去沁園樓點上一壺碧螺春聽會兒評書;一會兒又上粟香館叫上一碟招牌水晶蝦仁翡翠蒸餃吃。過的比神仙都悠閒滋潤。
當然,變得比誰都八卦。
茶坊酒樓賭坊妓院,這四個人流永遠是最多的地方。什麼事兒都在這些個地方交代了。饒是蠱妖耳力過人,墨瞬傾入鄉隨俗的一字不漏把別人說的全聽了進去。
他回來就對雲卿說,“雲卿啊,你說為什麼那些人為什麼就成天東想西想的呢?明明我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他們都覺得那是將要面對的事似的。。。。。。”
雲卿當時正看著赤玥畫的地圖,良久回頭看了無聊在桌子邊撥燭芯的墨瞬傾,道,“瞬傾,這就是人心啊。”
“要懂它,怕是一輩子也不夠。”
白天的賭坊人比晚上少得多,赤玥單獨為雲卿墨瞬傾安排了兩間客房,全都布上了隔音結界。在賭場樓上往外看,到也顯得客房寬敞清靜。
此時已是初夏,晌午的時候日頭已經有些大了。赤玥便在床上掛上了厚重的簾子遮擋太陽光。
雲卿在房裡感到有些悶,便起身想拉開簾子透透氣。
但光照進來的一剎那,雲卿忽的感到一陣眩暈襲來,令他幾乎站不穩。
眩暈過後是一陣心悸,喉嚨口隱約有腥甜漫上口腔。雲卿感到手腳都麻木 ,溫度像是在一瞬間被吸走,整個人彷彿穿著單衣墜進冰窟。
過來好一會兒,雲卿才緩過神來。胸口像是被捏住了般痛苦。
他捂住嘴低低的咳嗽,咳完之後雲卿根本不想看粘膩的手。
全是血。
雲卿看見茶臺的銅鏡正映著自己模糊的臉。
鏡中的面板慘白,不,不如說是灰敗,和黃銅的鏡面形成了強烈反差,刺的人眼睛無端生疼。
自己是知道的,修習《伽藍心經》之後還能活過十年已是奇蹟。雲卿一直明白,蠱妖的煉製和連心蠱的束縛已經耗盡了自己的精力。在蠱成的一剎,便已宣告了他的生命進入倒計時。
生命的流逝速度像是水像是倏忽而過的風,快的怎麼也抓不住。日漸衰弱的身體和愈加強大的力量便是最好的證據 。
他忽然想到那一夜,他養的蠱妖和他肢體糾纏靈(X)肉結(X)合。墨瞬傾熾熱的身體與他肌膚相貼,驅散他體內的寒冷,帶給他疼痛與快(和諧)感,告訴他他還活著。
清晰的憶起那夜墨瞬傾痴迷的眼神,眼裡滿滿都是自己,別無他人。
“墨瞬傾。”
這個名字不知覺間撐滿了整個世界。
雲卿拔出插在發冠上的髮簪,對鏡打散發髻。垂下的長髮仔細梳直了再用一根珠鏈鬆鬆的繫住。
是墨瞬傾給他的那根。
窗外陽光正好,誰也不知道如意賭坊後面有個庭院,裡面還有個不大不小的人工湖,一抹黑色的剪影正靠在湖邊的樹上閉著眼睛曬太陽。嘴裡還叼根甜草,樣子無比愜意。
雲卿倒光了茶壺裡的水洗乾淨掌心的血跡。
從窗子往外看,墨瞬傾被風掠起的額髮和不耐被風吹的癢癢微皺的鼻子像極了從前那隻窩在樹下吃飽了睡覺的狐狸。
那時候他不恨他,他們不曾相識,狐狸不知道樹上有個人在看他,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樹下多了只睡覺的狐狸。
有句話說的很對,緣分是個奇妙的東西。能在千山萬水茫茫人海中相中你。你對他的光芒似有太陽般耀眼,你會不自覺的被他吸引。
就像他們初識之後,狐狸叼只山雞往樹旁跑。男子一身白衣站在樹下,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