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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在見到這一幕的一瞬便知道——墨瞬傾永遠是隻妖。
人妖殊途,他早該明白。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墨瞬傾的聲音明顯沒有底氣,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雲卿忽然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良久,他蹲下來,說,“沒關係。”
他用手拭去他唇角的血跡,看著墨瞬傾道,“你。。沒有錯。天地間任何生物都不能違抗本能。你,何錯之有?”
雲卿將手指上沾著的血抿了,濃郁的鐵鏽味在唇齒中蔓延。
“不好吃。”
墨瞬傾連忙接話,“那就別吃!”
雲卿扶起了蹲著的墨瞬傾,忽然笑道,“瞬卿,你可知道,這裡誰的血最好喝?”
墨瞬傾覺得很不對勁,雲卿這麼問,究竟是有何用意?
沒有時間給他思考,因為雲卿一直盯著他。
墨瞬傾避過雲卿的目光,隨手指了指死透了的黑衣女子,“她吧。”
“為什麼?”雲卿問。
“因為。。。她是這裡長得最順眼的一個。”墨瞬傾如實回答。
“我倒覺得,這裡最好喝的,是躺著的那個。”
“她?”墨瞬傾瞟了一眼上官容月的臉,覺得有點反胃。
“仇人的血永遠是最好喝的。瞬卿,其實你想說的,是我吧?”
控鬼
墨瞬傾一愣,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皮在雲卿面前躺著,每一寸血脈筋肉都在他眼下袒露,毫無遮掩。
“她的眉弓很像我。”
墨瞬傾想說不是,可這個無力的回答他自己也無法相信。
雲卿瞟了一眼死去的黑衣女子,清明的眼神在一瞬變得有些迷茫。
但只是一剎那,他的瞳又恢復了清明,像是封凍多年的湖,寒冷不起絲毫波瀾。
他走到一臉驚懼的上官容月跟前,唇角不禁漾起一個冷笑,纖長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臉。
“真可惜啊,你還不能死。”
雲卿笑的很是無奈,上官容月在接觸他目光的時候一個勁的往後縮,可惜被鐵鏈縛的太牢,她奮力掙扎的模樣委實像條蠕蟲。
“不過你都看見了,怎麼辦?”
雲卿微笑著,一隻藍綠色的小蟲從他的衣袖爬出來,順著雲卿的指尖爬到了上官容月的臉上,爬到她因為驚恐而微張的嘴裡。
上官容月的臉在蟲子爬上臉的瞬間就扭曲了,驚恐和噁心的表情交織把她原本可怖的臉變得令人作嘔。
“他們把你綁的可真緊。想來換皮比下蠱更痛苦吧?”
雲卿將還未癒合的食指擠出一滴血,滴進了上官容月的嘴裡。
“控鬼蟲可聽說過?只要被這玩意兒上了身,鬼都逃不了。”
“中此蠱者,都會變成主人的忠實奴僕。”
雲卿微笑,指尖輕輕的點在上官容月的額心上。
“它將會成為你身體的新主人。”
話音剛落,上官容月的臉上瞬間綻開一條條青筋,鼓動的血管撐起了她的面板,看山區上官容月就像被一條條毛毛蟲爬滿了臉。
黑衣人怕上官容月禁不住換皮的痛楚,給她封了啞穴。這下上官容月想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從喉嚨裡憋出“呵——呵——”的抽氣聲。
她手腳不住的抽搐,原本明亮有神的瞳漸漸渙散。
忽的,她不動了。渙散的瞳重新凝聚,眼神明亮,和從前一樣。但細看便覺得她十分詭異——整個人透著一股死氣,明亮眼神下的本質彷彿是腐爛的屍體。
雲卿很滿意的看著這個效果,上官容月成了他的傀儡。
若有人現在開了她的頭顱,一定會發現她的大腦已經被蠱蟲吸食的精光。
“瞬傾,把這裡破壞下,造成打鬥痕跡。”
墨瞬傾點頭照做,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力量更加強大,他不需要動手。他的意念化成了無形的刀刃,操縱著無處發洩的巨大力量將這裡弄得一片狼藉。
綁在柱子上的嵐秀已經嚇傻了。
她瑟瑟的發著抖。驚恐的注視著兩人。
她以為墨瞬傾是來救她的,墨瞬傾進來殺掉黑衣人的一剎那,她以為他是神。
是神聽到她到祈禱所以派人來救她於水火了吧?
不過看見他們怎麼對待上官容月之後,嵐秀已經無力再祈禱了。
神?
來的不是神明,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