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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就是啊,剪湖你現在已不是小倌了,再說了,人家蘇公子也不見得有多清白。”
這話說得極為不敬,以至於蘇白聞之立刻蹙了下眉頭,而剪湖亦是被嚇了跳,趕緊擰了晏沫一把,訓斥道:“別亂說話。”言下,他又對著蘇白一個勁地賠不是,“實在不好意思,子矽,晏沫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你莫要與之計較。”
蘇白起初臉色確是不怎麼好看,但此刻聽剪湖替晏沫求情,他也就不打算再多追究了,而正在這個時候,晏沫竟是又開了口,“蘇公子,其實我也小不了你幾歲,若按我七歲時你九歲來算,你今年也不過二十有四而已,我說得對嗎?”
“你怎麼會……”蘇白一驚,又細細將晏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卻始終想不起自己與此人相識,若說晏沫是枕月樓的小倌,認得他倒也說得過去,可偏偏這晏沫出身於翦水榭,卻又怎會對他的年齡如此清楚?
這廂蘇白正困惑不解,那廂晏沫卻似看透了他的心思般笑著啟口,“蘇公子,晏沫七歲前都住在枕月樓裡。”
蘇白的手握著酒杯,而就在晏沫的話音揚起之際,他的手略微地抖了抖,震得杯中酒水險些翻灑出來。
晏沫仍在淡淡地笑,彷彿自己只是個看戲人,但剪湖卻忍不住了,他縱是再遲鈍,此刻見蘇白這般反應,也當意識到了什麼。
“子矽,難不成你也在枕月樓裡待過嗎?”剪湖專注地凝視著蘇白的瞳仁,試圖在那對眸子裡看出些什麼,“你在枕月樓待過對嗎?也就是說,在我們沒有遇見之前,你就認識我了,是嗎?”
蘇白沒有立刻回話,而是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頷首,“是,甚至就連這次你我相識,也是我設計好的,我以為你還會認得我,可是剪湖,你怎就將我忘得如此徹底?”
“你……到底是誰?”伴著剪湖的問語,蘇白笑得稍顯悽楚,“我初入枕月樓的時候,有位長我十歲的哥哥在湖邊救了萬念俱灰一心求死的我,當時他摸著我的頭給了我一顆杏子,告訴我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是他給了我生存的信念。就是從那日起,我對自己說:總有一日我會出去,等變得強大後再回來,然後帶他一起離開。”
他頓了頓,提起面前的酒杯,將杯中微甜的桂花釀一口飲下,接著啟口,“可是,當我回去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而那位哥哥,就是你,剪湖。”
(卷陸完)
'2010…11…4 19:19:19 染°'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爬來更新,默默召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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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卷柒 再憶枕月 。。。
對於蘇白所說的事,剪湖有點印象,他記得許多年前的那個夏至,他剛祭祀完回來,就聽說樓裡又來了一批新人,當時他也沒放心上,只在回房的途中路經後院的湖泊,見有個孩子似是打算輕生。
其實在這枕月樓裡,每年因為各種原因而生輕生念頭的小倌不在少數,剪湖見慣了這類的事兒,倒也不會覺得大驚小怪,只是那會兒,他覺得這個孩子有些特別,即便是打算跳湖,可眼神卻依舊堅定得很,那不是對求死的一種執念,卻是對於某種信念的一份堅持。
剪湖覺得這種眼神在歡館中是很難得的,是時也不過想要留住些稀罕的東西罷了,正巧那時邊上有個下人正在採摘杏子,他就向人討要了一顆,而後走上前,裝作隨意地坐在那孩子身旁,將杏子送到男孩面前,“給你的。”
剪湖不記得當初那孩子接過杏子後,自己是否真的有摸過他的頭,但記憶中,那天他似乎和那孩子聊了會兒,具體說了什麼,他如今也記不清了,隱約想起好像有談到這樓裡的小倌。剪湖說他也是枕月樓裡的小倌,那孩子很驚訝,沒多久又表現得很瞭然。
那以後,剪湖與那孩子又在樓裡偶遇過幾趟,他看著當初的男孩一步步地往上爬,也聽說了他的名字,叫“清杏”。當然,這絕對不是真名,幹他們這行的,除卻像他鳳剪湖這種生在歡場長在歡場的,又有幾個會用自己的真名。
清杏,杏子,剪湖時常想:如果沒有他贈予的那顆杏子,想必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清杏。
有些事到如今,剪湖的記憶都已變得很模糊,但總有那麼一兩件事或是某幾句話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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