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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抬起如玉般的食指指了指那樓梯方向,道:“他似乎瞧見我在看他,剪湖,要不要請你的朋友進來一同喝一杯桂花釀?”
剪湖不語,而晏沫也只是莞爾。
蘇白似是真的看到了在那扇鏤空雕窗之後有雙眼睛正盯著他瞧,於是抬起腳步往那間房去了。
晏沫瞧他上樓,則起身給他去開門,對此剪湖並未阻止,只是淺淺地抿了一口酒,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煩亂。
蘇白走到門前,甫要叩門,卻見房門已開啟了,而後一名模樣端好的絕色男子出現在他面前。
晏沫側身給蘇白讓了條道,嗓音柔和中又帶了幾分輕佻,“這位公子請進,我……”他的目光刻意往屋裡掃了一眼,接著啟口,“與剪湖已候公子多時了。”
“剪湖果然在這兒!”蘇白一喜,旋即入了屋內,晏沫順手合上門,緊隨其後。
這屋子的佈局很是奇妙,先道這外間,由屏風分隔,屏風之內想是沐浴所需的木桶洗具,而屏風之外,卻只有一張軟榻,榻的尺寸很大,上頭擺上一張矮几,可容得下四人共坐。而從蘇白這個位置往內室看去,只能瞧見一張琴臺,檯面上那把琴應是好琴,放在裡屋,怕是給恩客彈不全整首,就該幹正事兒去了。
蘇白就往裡頭瞄了一眼,很快的又將視線收回來,對上盤膝坐在榻上的剪湖,那個男人卻只自顧自地喝酒,縱是連瞟都不願瞟他一眼。
蘇白心中不禁一慌,生怕剪湖是生了氣,不滿他這一路的跟隨,他正琢磨著要怎麼開口,方才那小倌卻已湊了過來,笑著拉過他的手一塊兒到矮几旁坐下,這才自我介紹道:“這位公子好生羞澀,不知當如何稱呼?”
晏沫這人生得標緻好看,卻沒有那種落俗的妖氣,他的媚很是內斂,只有在應付客人的時候才會露出惑人的風情,晏沫是覺得,若非恩客,則無需費太多的功夫去勾引蠱惑,那樣的事兒幹多了,下輩子怕也難投個清白人家,再來他本身也並不喜歡賣弄風騷,省得被人揹後講些難聽的風言風語。
“在下蘇白,字子矽。”面對晏沫,蘇白倒是不彆扭,而晏沫更是自在得很,“我叫晏沫,蘇公子,今日請您進屋,說到底,還是因為剪湖。”
“晏沫!”剪湖看晏沫這勢頭,顯然是要替他出頭與蘇白好好談一場的樣子,他擔心晏沫亂說話,則連忙喚了一聲。
晏沫卻只是回了一個淺笑,似是以此讓他安心。卻見他從桌下的托盤中取過一隻玉杯,將杯中斟滿酒水,而後又推到蘇白的面前,有禮地啟口,“蘇公子,喝一杯桂花釀吧!”
蘇白還算得上灑脫,提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將玉杯輕輕放回到矮几上,見晏沫又來給他斟酒,他也不勸止,只對剪湖道出一聲,“抱歉。”
剪湖卻是怔愣了下,略為不解蘇白這句抱歉又是從何說起,眸中不禁泛起一層困惑的神色,“何以道歉?”他問,想著先前在橋邊,他對蘇白說得那幾句話倒是說重了,真要說抱歉,似乎他來說更為合適些。
而蘇白自是也有自己的理由,方才瞧剪湖對他有意疏離,他心裡確是難受得很,總覺得有些話堵在心裡不說出來,就會憋得慌。所以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問個清楚,“剪湖,是不是我讓你覺得困擾了?如果因為今晚我說的那些話讓你覺得難以接受,那我向你表示抱歉,但是,那些話我不會收回,因為我是真心的。”
剪湖覺得蘇白這人說話實在,就這點而言,他很是欣賞。他也不傻,又豈會瞧不出蘇白對他的真心,方才他與晏沫道不確定蘇白待他是否真心,要的也不過是個推拒的理由,事實上,他是早已將一切看在眼裡。
雖然剪湖與蘇白從認識至今也就區區幾個時辰,但很多時候,感情的虛實只消一個眼神便能辨出真假,很明顯,蘇白的眼中帶著一種叫真誠的東西,這是剪湖無法忽視的。
沉默了良久,剪湖復又喟然長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低罵出兩個字,“傻瓜。”這傻小子果然不是一般的痴傻,剪湖依然想不通,自己有什麼好,值得子矽這麼個少年俠士如此待他?
“其實,不值得。”半晌之餘,剪湖又淺呷了一口水酒,如是嘆道:“我不過是一個卑微下賤的男妓,根本配不上你。”
“那是以前,如今你已不是小倌。”蘇白旋即反駁,卻全然沒有意識到晏沫仍在一旁,已將他的話聽得明白。
晏沫那人雖然認命,卻並不下賤,蘇白這話說得隨意,卻恰恰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晏沫聽了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出於一種報復心理,他立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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