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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猶疑間,忽聞船頭那廂傳來一陣掌聲,剪湖這才幽幽啟口,“聽聞那琴姬擁絕色美貌,不少文人墨客皆為一睹其芳容施盡才華,難得今日她在這兒撫琴,子矽怎麼不過去湊湊熱鬧、看看美人?窩在這小角落裡跟我一男人喝酒又有甚意思?”
“自然有意思。”蘇白朗聲笑起,笑罷端起酒來淺呷一口,方才嬉笑而道:“依我看,那琴姬再美卻也未必有剪湖你好看。”
剎那間,剪湖臉色一冷,眸中閃爍出幾許不悅,“蘇公子請自重。”他復又換回稱呼,口吻間透著一份疏離。
蘇白倒也不著急,雙手抱拳作揖,歉意道:“是子矽玩笑開得過分了,多有得罪,還望剪湖莫怪。”言下,他又提起酒壺為自己杯中斟滿,舉杯揚聲,“我這就敬你三杯酒,以作賠罪。”言下連飲三杯毫不停歇,那勢頭雖是豪氣,只是這麼個喝法也實在傷身,至第三杯,剪湖臉上的慍色早已褪去,見蘇白如此,便開口勸道:“你慢點喝,不著急。”
蘇白聞得此話頓然笑開,此刻他已將三杯酒灌入腹中,將杯口朝下一擺,他笑說:“只是桂花釀而已,不礙事。”
剪湖瞧此人脾性爽快,不拘小節,倒也對他生了些許好感,於是二人又對酌數杯,聊侃萬千。
蘇白說:“我剛才上船時不巧撞見那琴姬在訓斥她的貼身小丫鬟,好強的氣勢,那潑辣勁兒實在令人歎服,我當時就在想:哪來的潑婦,撒野都撒到這地兒來了?怎想那女子便是叫無數才子英雄為之傾心的琴姬。”
聞言,剪湖撲哧一笑,“若是讓那琴姬聽見了你這話,怕是得哭了。”
蘇白連連擺手,“不會不會,我瞧她那面相就不像個情感脆弱的主兒,不過這話還是別讓她聽了去為好,免得到時人家找上門來說我詆譭了她的名聲。”
“這不更好?多少人期盼著和琴姬單獨相處,你這一來足不出戶便可候到琴姬親自造訪,恐怕這揚州城裡的男子都要把你羨煞一回。”剪湖眉目輕彎,調笑啟口。
蘇白卻忽然叫起來,“好哇,你捉弄我啊?”見剪湖唇邊笑意更濃,他眼中也再難掩歡喜,孩子氣地開口,“說來那琴姬真要尋著我的住處也並非易事。”
剪湖一挑柳眉,打趣問:“哦?你住深山老林裡的?”
蘇白先是一愣,而後突然大笑起來,“深山老林?怎麼可能?哈哈,虧你想得出。”
剪湖扮作一臉無辜,卻再度語出驚人,“我剛才還想呢,看你長得斯斯文文的,怎麼就住了那種地方,本還想問你和野獸生活在一塊兒的感受呢。”
這下蘇白笑得更厲害了,就差沒笑岔了氣,笑了好一陣,他才說:“你是真傻還是想象力太豐富?剪湖,你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我真喜歡你。”
剪湖其實是聽清了蘇白那最後一句話的,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便又問了一句,“喜歡什麼?”
蘇白也愣了下,繼而臉上的笑意略微斂去了些許,輕輕搖了搖頭,他說:“沒什麼。”口吻中透著一絲悲慼,剪湖忽然覺得他眸中的那抹神情很是熟悉,好似在剛離開慕染那會兒,自己眼中也總是蒙著這樣一層濃到似乎怎麼都化不開的憂傷,而如今,卻稍稍淡薄了些。
“你怎麼了嗎?”淡淡地問了一句,剪湖偏頭細細打量著蘇白,而後者卻是忽而又綻開笑顏,彷彿之前那一瞬間的悲傷只是錯覺,“沒事兒啊。”
望著鏤空雕窗外的一片春色,蘇白復又開口,“對了,剪湖,你可知道,今晚在姻緣湖畔會有煙花盛會。”
“煙花盛會?”剪湖茫然地眨了眨眼,“今日並非什麼特殊的日子,怎會放煙花呢?難不成是有特別的人物造訪揚州?”
“可不是嗎,據說還是個小孩兒,不知到沒到舞象之年,只知咱們天朝小皇帝對他喜歡得緊,這回這小子下揚州來玩,皇上沒能抽出空來陪他,便特地賞了數盤煙花來,聯合當地官員一同舉辦了這麼一場煙花盛會來討他開心,咱們也就是沾了那小貴人的福。”蘇白說得起勁,剪湖只是默默地聽著,不發一言,彷彿他只是一個聽故事的人。
(卷壹完)
'2010…05…08 19:00:00 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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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卷貳 煙花易冷 。。。
依稀記得幾年前,剪湖還和慕染一塊兒過著恬靜的隱居生活時,有一回慕染同他提起宮紫離,說那是當初小王爺為了能毫無負擔地與他私奔而留下的子嗣,他道這孩子日後必成大器。是時剪湖還問慕染何以如此篤定,慕染只回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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