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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皇、鳳皇、那一聲聲的呼喚有寵溺,有親切,閉上眼,心中有一處鮮血淙淙流淌,手移到胸口,用力絞緊。
一隻有力的大手扯住自己的臂膀,回頭對上穆崢關心的眼睛,輕笑著搖搖頭,告訴穆崢自己沒有事,接著收斂心神,慕容衝知道自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不能現在這裡就自己把自己打敗。
慕容楷帶他們去的是偏殿,想來慕容垂也不想張揚慕容衝的到來。
高高王座上,端坐著一箇中年男人。此人身形高大,手臂奇長,濃眉修目,莊嚴肅穆,正是燕王慕容垂。慕容衝雙膝跪倒,大禮參拜:“王叔在上,小侄慕容衝恭祝順安。”身後的北冥鯤和穆崢也以禮參拜。
前燕皇帝慕容暐一直被軟*禁在長安,所以慕容垂遂稱燕王,但卻並未稱帝,慕容衝以叔侄之禮見之,並無不妥。半晌,王座上才傳來陰冷的聲音“起來吧。”
慕容垂走下王座,面對面看著慕容衝,神色複雜,慕容衝面無懼色,平靜無波的眸子直視慕容垂,再也不似少年時的無助悽離。
“慕容衝,慕容泓怎麼死的?”誰也沒有想到慕容垂開口就問這個。
“王叔,泓哥治軍嚴苛,導致兵變,他手下的眾軍士將他害死,當時我正在外行軍,得到訊息後已無力迴天。”慕容衝面容中有一絲悲慼,回答的從容不迫。
“好個無力迴天!慕容衝,明明就是你想謀奪軍權,害死慕容泓,你好陰毒!”
“王叔,行軍治軍您比衝兒精通,想我慕容衝在蒲城被竇衝打敗,只餘八千軍眾投奔泓哥,泓哥手下都是些什麼人,段隨、韓延等人均是虎狼之師,我慕容衝何德何能能使喚動,王叔,你我叔侄多年未見,一見面您就給我來個欲加之罪,衝兒不服。”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擲地有聲。
慕容垂不禁再從頭審視眼前這個清雅俊美的侄子。這些年慕容泓和慕容垂一直持有聯絡,慕容泓在眾多慕容兒郎中算是出類拔萃的,就是戾氣太重,慕容垂也曾提點過他治軍太過嚴苛,“搶者殺,奪者殺,淫者殺,……。這一連串殺故是一個治軍嚴明的大將之風,可在這諸侯紛爭的亂世,百姓困頓,軍無糧,馬無響怎麼打仗?戰爭是個大妖魔,它蠱惑了人心,鮮血和死亡讓軍士們都迷失了本性,這樣是殺不盡的,可是慕容泓怎麼就不懂?
慕容衝已經長大了,繼承了他父親的殲猾,繼承了慕容氏的卑劣,他已經不容自己小覷,今日之他,如不是友,日後必成大患。想到此慕容垂不再追問慕容泓的死因而是問道:“你不在河東,來鄴城幹什麼?”
感覺到慕容垂語氣中的緩和,慕容衝也稍稍鬆了一下繃緊的心絃,一聽慕容垂再度發問,他雙膝跪地,“小侄有一事求助於叔父。”
“求助?什麼事?”慕容垂再老謀深算,也猜不透原因。
慕容衝拉過身後的穆崢,“我的這位朋友身重蠱毒,我想請王叔施援救治。”
慕容衝一句話揭了慕容垂的逆鱗。
慕容垂英雄一生,但段氏確是他心中最大的痛。這些年他假裝忘記了,忘記那個清麗剛烈的女子,忘記她為他承受的那些痛,慕容衝的一句話如一把尖刀,撥開他一層層偽裝,直接面對那些模糊的血肉。
握緊的手指關節透出青白顏色,慕容垂的臉色變了幾變“本王治不好你朋友的病,你們回去吧!”陰寒的聲音裡有扭曲的怒氣。
“王叔,我想單獨和你談談。”慕容衝雖然心裡涼了半截,但表面仍然平靜。
看了看慕容衝,慕容垂有一絲遲疑,但最終點了點頭。
慕容楷、穆崢等人退下,空曠的大殿裡只有叔侄二人。慕容衝反覆琢磨自己要說的話,是什麼能打動慕容垂的心?是什麼?
“你想說什麼快說,我沒有時間。”
“對,是戰爭,是王權,是土地,一個叛臣他要的是能頂天立地站起來的機會,”想到這裡,慕容衝說:“王叔,今ri你我叔侄自此,再無外人,只要你肯讓王嬸給我朋友看病,什麼條件我都肯答應。”
慕容垂再度陷入深思,眼前的慕容衝給了他莫大的you惑,自己現在雖然入主鄴城,但大燕的土地還有很大一部分在苻堅手裡,只依靠自己的力量萬萬不能抗衡。如果慕容衝……男人骨子裡對江山權勢的慾望蓋過了一切,他對慕容衝說:好,慕容衝,只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讓元妃給你朋友看病。”
“好,哪三個?”
“第一個你慕容衝永世不準再回鄴城。”慕容衝一聽臉上更白了幾分,慕容垂怕自己和他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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