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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提起慕容衝嚇得哆哆嗦嗦,苻堅心火爆起破口大罵,“苻暉你是誰的兒子?孤是王,你是王子,怎麼就怕了那白虜小兒?想你大大小小也身經百戰,從無敗績。你和苻琳十幾萬精兵以逸待勞,竟敵不過那七拼八湊的雜牌軍,真是窩囊膿包樣,還給我有臉了,當初你就不該回來,戰死沙場還賺個忠君孝勇之名。”
長這麼大,苻暉第一次捱罵,他也是烈性子,既然父皇說自己治不了一個小奴才不如去死,那還活著幹什麼。
父皇,這還不都是因為你,為你我種下一個夢,現下我入了這個魘。父皇,我不是怕慕容衝,我是怕那些獵狗,父皇,你沒見過獵狗咬下人的肉然後再吃進肚子的場面吧?我見過,我天天在夢裡都見,那些狗把我撕成一塊塊,一條條,嘴裡都是我的血呀!
當夜,苻暉用一把利劍自刎於寢宮。
看著兒子的屍體,苻堅大哭,把這懼這怕全哭出來。
這一哭,大家都看出苻堅的老態了。
人老了,就容易懷念往事。連線幾日的秋雨,更勾起了苻堅的懷念。遣退侍寢的人,獨自一人住進了紫鳳宮。他躺在曾經夜夜逍魂的牙床上,聽冷雨滴落梧桐,清清泠泠,就像這間主人的輕笑,葉葉聲聲,落在他的心坎上。
這心裡有欲、有恨、可是有愛嗎?
就算有愛,說與那人聽,怕是也不會相信吧。
兵臨城下,皇太弟的大旗迎風招展。
時間有了十年的斷點,苻堅再一次見慕容衝,慕容衝再一次見苻堅。
慕容沖和苻堅靜靜的對望著,數萬燕軍鐵甲寒衣,執戈以待。
馬上的人蒼白如玉,黑色錦袍的衣袖在冷風中獵獵作響,真恰似玉面修羅。他打馬信步,慢慢悠悠來到長安城樓之下,眯起清淺的眸子,把自己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呈現在苻堅面前。
相隔十年,慕容衝已不是那個芬含豆蔻,豔若芙蕖、荏弱不勝衣的少年了。馬上黑衣黑髮的男子平靜如水,冷如利刃,伸展的容顏中隱忍著煞氣。恰如一隻浴血的鳳凰,燃十八層地獄的業火涅槃,美的悽豔,美的毀天*滅地。
慕容衝靜靜的看著苻堅,第一次這樣客觀冷靜的平視他,苻堅還是那般高大健壯。可是黝黑的臉上添了幾道刀刻般的皺紋,頭髮黑白斑駁,可獅子再老還是獅子。利爪和尖牙都在,容不得人忽視。
慕容衝雖神色平靜,但苻堅卻感到巨大的壓力,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一路殺伐煞戾踩著氐人的屍骨到的長安,自己的幾個兒子也生生折在他手上。本該恨他,可是更想要他,這樣的鳳皇比那時柔弱清貴的鳳皇更想讓人去征服,想撕碎他的冷靜,踐踏他的高傲,要他因為自己的強大低泣、求饒。
苻堅在城樓上高聲大喊:“慕容衝,想你慕容氏只不過是孤的奴才罷了,孤饒爾等不死,賞爾等高官厚祿,爾等卻不知感恩,竟然反叛孤,此等大逆不道之舉,當輪畜生道。”
一直守衛在慕容衝身邊的北冥鯤氣的青筋暴起,他側臉看身邊的慕容衝,本以為王爺會發怒,誰知慕容衝聽後,冷冷一笑,說話不帶半絲火氣“是呀,我們慕容氏,都當了你的奴才這麼多年了,現在我們覺得厭倦了,所以我們決定要取代你,也該你做我們慕容氏的奴才了。苻堅,你放心,等你做了我慕容氏的奴才,我定不會虧待於你。”
“好個鳳皇,多年不見越發出落到孤的心坎裡了,不愧為孤調*教的人。哈哈。”聽著苻堅那般放肆的言語,慕容衝眉毛皺了皺,沒有說話。
冷風吹過,慕容衝單薄的身軀立在寒風裡,竟是那樣的寂寞。苻堅心頭一熱,脫下身上的黃底黑線的錦繡披風,換來手下人,讓給慕容衝送去。
兩軍對壘,生死關頭,秦王苻堅竟和慕容衝上演一出“樓臺會”
穆崢從始到末都看著苻堅,看苻堅看慕容衝,看苻堅竟然解下披風來送與慕容衝。緊握的手指關節透出青白顏色。
送衣服的人已經來到慕容衝馬下,舉雙手奉上,那廂苻堅已發話“鳳皇可記得這件錦袍?孤不念舊惡,望你收下,孤與汝化干戈為玉帛,共執江山,孤閱你一世風華,可好?”苻堅的一番話,他身後的文武大臣無不動容變色。
慕容衝眯著眼睛看著那件披風,他記得那龍上鳳下的圖案,有幾次苻堅在御書房裡要了他,就是用這件披風裹著他抱回鳳紫宮的,看來苻堅是有備而來。
慕容衝的眼中顯現恨意,苻堅以為一件舊衣可以喚起慕容衝的舊情,殊不知,慕容衝對他從來只有恨沒有情。
那些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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