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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必定要軍功顯赫。鄧將軍戰無不勝,可是大大的有希望,待守個兩三年再回長安,那必是加官進爵仕途亨通啊,只是可惜了那家裡嬌滴滴的小娘子咯~”
鄧羌原地不動呆了呆,似乎是在心裡好好的衡量了一下,然後一把捉住慕容垂:“你可是徵東大將軍,比我有前途!”
慕容垂斜眼看他:“我原本就是從鄴城出來的,如今再回去守城,要是我集結舊部造反呢?相爺又不傻,這等好差事是輪不到我啦。”
“那你說我怎麼辦?我……我不要守城,我要回去抱娘子!”鄧羌一骨碌爬起來蹲到慕容垂前面。
慕容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也不是沒有辦法。”
“那你快說!”
“吶,你去跟相爺求個人情,求他答允你回去之後做個司隸校尉,專管著長安城一帶。這樣他不就知道你歸鄉心切了嗎?以咱們相爺的好心,或許能放你回去。”說完慕容垂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鄧羌也跟著點點頭。
鄴城……似乎沒有什麼不同。早朝上從此少了一箇中山王,大家驚奇了一日,便也不甚在意。幾日前下了一場大雨,瓢潑一般,好像是上天要將世間骯髒的東西衝刷乾淨那樣,花園裡的花草被打了個慘淡凋零。儀元殿庭院裡的那幾株珍貴茶梅此刻也亮晶晶的戳在那兒,頂端幾個青嫩花苞。
慕容衝拎著一隻銅漆壺在院子裡走走看看,時不時澆澆水,或者示意桂卿將某枝某葉剪去。他並不懂修葺,只是憑心情剪裁著,幸好凡是枝頭有花骨朵的都被他好心留下了。
那日大雨,桂卿剛聽說自家殿下被官家罰了軟禁,她狠狠的嚇了一跳,還沒緩過來便看見車鹿扶著慕容衝挪進了儀元殿,慕容衝慘白著一張臉,身上車鹿特意帶去的披風不知何故淋的溼透,衣襬還沾了一圈泥。宮裡的人忙忙碌碌了一個下午,還沒等用晚膳,慕容衝就開始發高燒。兩頰通紅,雙唇緊抿躺在床上,來診治的太醫被暴躁的車鹿嚇的不輕。
叫人奇怪的是,病來的快去的也快。慕容衝在床上足足睡到第二日午後,燒也退了人也醒了,太醫再也瞧不出什麼其他病症,也只好這樣作罷。她原本以為,按慕容衝的性子,這個罰他定是不認的,肯定還有一場好鬧。可誰知慕容衝醒來之後好吃好睡,還是一樣的壞脾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從前懶得看書的殿下現在也會去書房抽一本來翻一翻,或者是在院子裡對著這幾株茶梅瞧瞧看看。
“殿下!殿下!”
車鹿從外面一臉喜氣的進來,找了一圈兀自走到院子裡,果然看見桂卿捧著個漆盤,上面擺著一柄剪子,手臂上搭著一件衣裳,慕容衝在前面侍弄花草。
“殿下,您要的訊息我打聽出來了!”車鹿興沖沖的跑到慕容衝身邊,“原來官家幾日前就已下旨,讓慕容評速速開戰,再不可拖延一日,這一定是您的功勞!”
慕容衝澆水的手一僵,手腕一抬收了壺,“哦”了一聲,也不見多高興,半響車鹿聽見他嘟囔了一句:“怎麼今年的茶梅還不開。”
桂卿立刻上去解釋:“前幾日雨下的太大,打掉了不少花骨朵兒呢,應該再過幾日殿下就能看見花開了。”
慕容衝抬頭看了看天,又回頭看見兩個人俱神經兮兮的看著自己,皺皺眉,把銅漆壺往桂卿懷裡一推:“這麼緊張做什麼,本王又不是豺狼。”然後看向車鹿,頤指氣使:“今天吃酥姜烘鹿絲。”
一日很快便過去。王猛並眾將一起在主帳等著,臉色不是很好看,手指無意識的點著桌面。
他們在等徐成。下午的時候徐成領命率人前去偵察敵營,去的時候王猛吩咐:不論如何,亥時前一定要回來。現在已是亥時下一刻,徐成遲遲未歸,按軍法當以通敵論處。鄧羌和張蠔尤其著急,他們二人同徐成曾數次並肩作戰,感情自比其他人深厚些。
王猛擺在案几上的沙漏不急不慢的漏著,直到亥時下三刻,徐成才一身風塵僕僕的闖進大帳,跪在眾人面前:“末將來遲!”
王猛輕輕鬆了一口氣,眼中精光閃過:“徐將軍可是遇上什麼事了?”
“稟相爺,回程途中不巧遇上出來巡邏的燕兵,部下們……動了手,是以歸來的遲。”
“那徐老弟你也不該誤了回來的時辰啊,好歹讓個人回來報信嘛,咱可都等著你的訊息好過潞川呢!”鄧羌一拍大腿嚷嚷開了。慕容垂望著這個硬朗的大髯男子,眸有所思。一路相處下來,徐成給他的感覺是忠誠和實在,剛才的話他信,在場的人都信,只是……王猛向來執法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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