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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拿到這個人家自願遞上來的竹筒之外,再也問不出其他的話,也只能就此作罷。
粗糙的竹筒握在手中,包諱覺得這分量格外的重。這個時候正大光明送到敵營的,不是戰書就是和解書。稍稍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了。
“包府君好啊,找主帥嗎?”
“嗯,有事。”
包諱懶懶散散的應著。多日屯兵下來,營裡計程車兵早沒那麼嚴謹了,包諱又是個恨不得把笑容貼在臉上的主,難得在正氣浩然的三軍裡他人緣分外好。
已經到了主帳前,包諱盯著那不時被風吹開一角的帳簾,再瞧瞧鋪滿了金色晚霞的天空,頭一回收了笑容。這一步踏進去,自己可就要上戰場了。
營帳裡,慕容評正和仲明對著案几說著什麼,見他進來都停下來看著他手裡的東西。
“使君,這……這是秦兵派人送來的……小人扣問了送信的人,他只說是王猛讓他送來的,其他的再也問不出來。”
燭火忽明忽暗,慕容評眸子猛的一縮,帳裡靜了片刻,慕容評便失笑:“今天莫非是個好日子不成?前一個後一個的來催命?”
包諱不解,抬頭疑惑的看著二人。仲明退到他身邊:“我們還收到了鄴城來的密旨,主上命使君將那些不義之財通通散給士兵,另外……速戰速決,不得延誤。”
“嘶——”包諱倒吸一口冷氣。“我估摸著,那竹筒裡面也差不多是——”
“是戰書。”慕容評丟開竹筒裡的紙條,身子朝後一仰,長長的嘆氣,“是王猛對我們下的戰書,兩日後開戰。”
仲明已經跪下去,抱拳而向:“末將願出生入死,隨使君盡殺秦狗!”
包諱也跟著跪下去,沉吟兩下說:“不知……使君是否已有對付王猛的辦法?”
“有啊。”慕容評隨手捻起一旁果盤裡的葡萄吃下去,“最簡單的一個,兩日後出戰便是。”
“為何要聽那王猛的?他必定已經準備充分,只等我們送上門去了!”
“那你想怎樣?再拖五日,還是再拖十日?”慕容評冷笑一聲,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反正前後都要挨刀子,不如順著他們的意思來。”看了看一臉愕然放佛就要壯烈的包諱,慕容評又剝開一顆葡萄,“包諱啊,這可是你立功的大好機會,別浪費了。”
“我——我——”
“本王也相信包府君的忠心,仲明,你說是不是?”慕容評咯咯咯笑起來,眼底一派森冷。
該來的總會來,這一仗遲早要打。自己是個文官,不是個將才,這一點慕容評倒是看的很準。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況且墊背的越多,自己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就越大。怪不了誰,怪不了誰啊。慕容評在心裡默默的嘆著氣,只是不曉得那苻堅是不是真如傳言一般寬厚仁慈。
秋風蕭瑟,夜色如墨,方才剩下來的最後一點殘陽光芒被夜幕遮蔽。
自從上回王猛嚮慕容垂道歉之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慕容垂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同以前一樣灑脫健談,和將士一同喝酒吃肉一同開一些不登大雅的玩笑,其他人嘲笑燕軍時,他也跟著一起笑,甚至還會喊出“天王萬歲”之類的話來。總之,從前的那個慕容垂又回來了。
鄧羌是爽快人,別人待他好一分,他便也待別人好一分。現在的慕容垂和他可是再好不過的兄弟了。戰書送出去之後,兩人捧著一罈酒坐在火堆上暢快喝酒。
幾盅酒過去,慕容垂笑眯眯的問他:“聽說鄧將軍在長安剛納了一房姬妾,炕頭還沒睡熱便上了戰場?”
鄧羌愣了愣,然後用力擦擦嘴,嚎啕了一聲:“正是呢!我那小娘子才過門十日不到,我就要揮軍上陣,誒我跟你說啊,走的那日你是沒見著,她哭的那叫一個慘哦。”
“哦?那說明你家娘子對你是真的情真意切啊。”慕容垂仍是那樣的笑容。見鄧羌有些不解,又耐心解釋道:“對她來說,你是頭一次上戰場,刀槍無眼,她如此擔心你,怎麼不是情真意切?”
鄧羌咂巴著嘴想了想,又嚷嚷:“可我還沒怎麼呢她就哭的跟死了官人一樣,晦氣啊晦氣!再說了,我鄧羌文的不行,難道打仗還不行?有什麼好擔心的,嘁!”
慕容垂呵呵笑著,笑的神秘莫測:“我們每到一處,相爺必會留下一將駐守那方,那……將軍可曾想過,待到攻下鄴城,這守城的將軍會是哪位?”
他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來衝仍是不解的鄧羌道:“燕地何等重要?鄴城何等重要?那這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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