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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姐姐,鎮定道:“這就是真實情況。”
“騙人!”清河一撅嘴,“虎牢以西之地,刨去洛陽,還能剩下什麼?這個主意還是你想出來的對不對?”
脊背挺的筆直的慕容衝還沒出聲,車鹿已經上前一步,深深的彎腰拱手:“殿下的話並不盡然。若是陛下心裡不這麼想,王爺的主意再多也是徒勞。”
慕容衝隨手捻起矮几上的核桃酥放進嘴裡嚼著。
清河點點頭表示認同。“那皇兄這樣便相當於拒絕了?”車鹿微抬頭,看了看慕容衝。自家王爺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吃完了核桃酥又開始喝茶。他只好斟酌幾番道:“大約——可以這麼說。”
清河垂下眼,歪著頭想了想,又問:“那就是說,快要打仗了?那我們能贏么?”語氣裡不自覺帶上了一絲急切。
慕容衝仍舊不說話。車鹿再也不敢接話,只得老實回答:“此等大事,屬下不敢妄斷。”
“你不說,我讓你們王爺說。”清河也爽快,收回身子扭頭便去看慕容衝。慕容衝看著清河黑葡萄般的眼睛,慢吞吞道:“不知道。”
清河愣住了。車鹿也愣住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算是敷衍還是刻意隱瞞了什麼?清河的腦海裡一下子閃過無數種可能。或許是女子天性特有的直覺,她一點一點害怕起來。
“你是中山王,皇兄親自封的大司馬,怎麼會不知道呢?”
慕容衝看著清河有些錯愕有些委屈的表情,再看一眼從自己開口起便垂手而立的車鹿,眨眨眼面不改色道:“打仗本來就是一件沒有定數的事情。只要用兵得當,氣勢如虹,誰贏誰輸不能夠現在就下定論。本王自然是不知道的。”囫圇幾句大話聽上去很是有些道理,清河被他繞的一愣一愣,等她明白過來時,慕容衝早就恢復了平時那般莊嚴慎思的模樣。
清河坐在慕容衝對面,對著矮几上幾樣精緻的過分的點心無聊的繞頭髮,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車鹿在一旁給慕容衝換了一道熱茶,也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些什麼。於是儀元殿一時安靜的嚇人,除了銅鼎上悠然飄出的薰香氣息和慕容衝不時整理袖口的輕微聲響。
直到桂卿從殿外進來,盈盈拜倒:“王爺,殿下,後院的茶梅今年頭次開,王爺和殿下要不要去瞧瞧?”
清河纖細的手指翻了幾下,把剛才被自己繞在一起的頭髮解開,偏頭問慕容衝:“要去么?”慕容衝噌噌兩下脫了毛靴,盤起腳捧著茶杯道:“外面冷,不去。”
清河撇撇嘴,也不管他,扶著邊上婢女就準備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又被慕容衝叫住。清河站住腳轉過來瞪著他,卻見慕容衝依舊一副漠然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由輕輕嘆口氣。自己這個弟弟從小便是這個樣子,將身貴位尊這一條貫徹到了極點,凡他所穿所用必定是最好的。眼睛裡只有兩種人:奴才和主子。他看得上的,一個馬奴也是主子,就像車鹿;看不上的,位列三公也不過是個奴才,就像慕容評。從小一起長大,卻幾乎沒見他對什麼東西表現出過特別的喜好,看什麼都是淡淡的,別人拼了命的誇他,他不要說感謝,連嘴角都未必會動下。在自己面前倒還好些,偶爾耍個小脾氣,總算還有點人味。
“你還有事問我?”開口依舊是哪個甜美溫婉的嗓音。
慕容衝睜著黑黑亮亮的眼睛看了她半天,說:“姐姐,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我裝的。”清河答的眼皮都不眨。“裝出來套你話的。”
作者有話要說:例更。
☆、第 7 章
【七】
“郎主,郎君——郎君回來了。”成律從院子往屋裡跑,邊喘氣邊說。慕容垂正捧著杯茶要喝,聞言動作一頓,抬起頭來看著外面。一個穿著還算考究的少年公子大步流星踏過院子裡的屏風向自己衝過來。
“父親!”慕容令的臉頰發紅,身上披風雪花點點,順手把手裡的馬鞭交給侍女,顯然剛剛策馬而回。“為什麼要我上戰場?”
面對兒子的質問,慕容垂淡淡抬了抬眼,低頭喝茶。“這是王猛的意思,不是我讓你上戰場的。”聲音平穩,聽上去很有耐心。成律端著托盤走到慕容令後面,把下人泡好的茶放到慕容令邊上,一躬身:“郎君,外面雪大天冷,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王猛?就是那個丞相?”慕容令揮揮手沒有理自家的老管家,“他的官比你大,所以你就這樣答應了?”
慕容垂把茶杯放到旁邊,手揣進袖子裡說:“陛下同意了,我不答應也沒用。”緩緩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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