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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不可能了。和他吵架的是當術士的玄翎,是可以成為眠沅湘朋友的玄翎,而不是北琉的太子。北琉的太子該做些什麼?玄翎突然發現自己又成了一個替代品。眼睛閉上了又睜開。他還覺得令牌出現在面前的樣子,那是一塊一個成人能夠用手完全握起來的令牌,呈一種半透明的黃色,上面篆刻著漂亮的雲紋和水紋。
“你應該知道使用它會有什麼後果。”玄翎曾經警告過那個握有令牌的人使用它會有什麼後果,即便他是契約家族的傳人也不能超越這個界限。
然而結果是他終於接受了那個要求。
他在他面前展現自己的真實,黑色的長髮從頭頂開始變成了銀白色,從頭頂盤旋而下,在地上繞上了幾圈。這才是他原來的樣子,來自於最深邃的水域的氣息。
那個名為嬴摯的神靈在這裡,“說吧。你想要做到的……”
……
玄翎從睡夢中驚醒了。室內依舊是昏暗的,天應該還沒有亮。
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今天卻突然夢到了幾天前的事情。是在預示著什麼?半透明的金黃色靈牌就安靜地躺在他的桌子上,玄翎連看它一眼的心思都沒有。他醒來的這麼長時間裡,天上界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是不知道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玄翎發現自己已經累得不想去猜測了。外界的變化也好,身邊的事情也好,他現在只懷念自己的地府裡沉睡的時間,寂靜到無聲的世界,不需要去思考,只需要沉睡。什麼時候他能再睡過去,永遠不用醒來……
“太子殿下?”
恍惚的深思被人叫了回來,玄翎回過神來發現他正在朝堂上主持上朝的工作。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變得容易神思恍惚,眾人都覺得雖然太子殿下發呆的樣子看起來挺舒服的,但是他也不能老是在發呆吧。
“繼續說。”他朝擔憂地望著他的廷臣笑了笑。
不是他太想發呆,而是有的時候只要眼睛糊塗一點他就只能看著面前的東西發呆了。
過程很緩慢,也很殘酷。因為自己沒有用任何方法去迴避,所以就沒有任何的挽救的可能。
“既然現在北荒王世子已經返回,邊境的危機或許能直接解除。”
“你也說了,是或許。”玄翎的笑容看起來高深莫測,“我想我們還是做好萬全的準備為好。”
廷臣們都低下了頭,想不明白啊,太子殿下這是要走哪步棋?
“玄冥。”
頗有睜著眼睛打瞌睡的琉翳被身邊的人稍微扯了扯衣角之後才醒過來站出去,“在。”
“先前讓你訓練的隊伍如何了?”
“差不多了。”玄冥抬頭,隱藏在面具後面的神情所有人都看不出來。
玄翎卻是知道的,他肯定是在笑。
“你帶他們去駐守吧,我隨後就到。”
“遵命。”玄冥是高興地領命而去,剩下的廷臣們不幹了。
“太子殿下!”集體出班啊。
“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玄翎擺擺手阻止了他們的進言,“不過你們先前不是也說過嗎,事態很可能立刻就解除。”
是啊,事態立刻就能解除,只要眠沅湘安全地回去的話……
卷三 白雪 第六章 四海會(中)
第六章 四海會(下)
眠家的勢力中心其實距離兩國的邊境很近,所以在得知眠沅湘被玄翎踢到天牢之後他們集結的速度也很快。北荒的國力組成是遊牧民族,只在眠城一帶有固定的聚居地,這支人數遠遠少於北琉的民族能夠如此牢固地掌握自己的勢力範圍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們的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原本眠夜並不想做什麼,知道點內情的他覺得還是先等情況明朗了再說,但是族內顯然有人不是這麼想的。
要是衝突激烈化的話——
飛廉可不希望自己在戰場上看到他們的對立。他還記得千百年前眠城建立的時候的樣子,也還記得某位建城的神靈的託付。玄翎的心思,他是真的琢磨不透了?那位遠古的神靈突然在這個當口上醒來意味著什麼?
還有,天上界——
仰天而望的飛廉被太陽照得有些頭暈。
看起來很有精神的樣子,那就用不著他擔心了。
四海齊會,玄翎想要的是對這個世界的滲透和了然,畢竟,在很早很早的以前他就把自己的魂魄散在這片大地上了,要是他想要自己復原的話,等待那些逐漸凝聚的靈息是最好的方法。飛廉以為自己是知道的。也能夠預料到的,但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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