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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廉都覺得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要突然把手伸得那麼長。
“不覺得奇怪嗎?”
飛廉同意他的看法,“和大司命相關的事情我從來不覺得奇怪。現在我比較在意的倒是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從哪裡動手。”
“眠沅湘……”
“你很為難嗎?”飛廉這麼問,就那麼三個字就足夠他猜到玄翎的心思。
玄翎的笑容變成了苦笑,“我太任性了。”不該在乎的,就算他在乎那人現在也不會領情,他有他必須得到的理由。
只是任性嗎?飛廉的笑容也很苦,“從北荒開始會簡單些,你覺得呢?”
玄翎看了他一眼,“那是我領地。”
不過不經過一番苦戰之後要讓北荒輕易明白他們的選擇只有一個恐怕很難,而且還有眠沅湘這個問題夾雜在當中……
……
……
“太子殿下。”昔桃在門口叫了一聲。
安靜了不到兩天,看來麻煩事又上門了。
“怎麼了?”披好了外袍,玄翎多少有些疲憊,堆積了很長時間的工作要一下子處理乾淨也是很難的。
“有緊急軍情來報。”昔桃也是分得清楚什麼是重要什麼是可以緩緩的。
“送進來吧。”玄翎也不含糊,下了床就推門出去。
“太子殿下?”昔桃有些傻眼,這麼不修飾的玄翎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見,畢竟太子的朝服都是她負責的,可是,可是——
哪裡不對呢?
總覺得以前的琉漓和現在不一樣了。是了,她還記得那個時候琉漓突然說從現在開始叫他玄翎吧,也沒有多解釋,只是那嘴角的笑容很苦,讓她心裡也覺得難受。
“怎麼了?”玄翎回過頭看還愣在那裡的昔桃。
那笑容還是和以前一樣。昔桃放下心來,習慣性地跟在玄翎身後。
說是緊急軍情,不過其實還沒有到緊急的程度,北荒的軍隊在兩國的邊境聚集,頗有來者不善的意思。
“太子殿下。”京城內負責和邊關聯絡的官員苦笑,“此事是不是跟天牢裡的那位有關?”
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某個姓眠的傢伙被太子扔到了天牢裡。至於原因——未詳。
“我知道了。”玄翎只是這麼說,“你們先下去吧。我自有主張。”他們倒是先幫他解決了藉口問題,他是不是該去天牢和某人說聲謝謝?他唇角的笑容顯得冰冷。
太子都這麼說了,身邊的人也不好多事,立刻就告退了。
“玄翎你——”飛廉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自家人就好說話了,“你是不是打算——”
玄翎沒有回答,他只是推開了所有的奏摺,“我去下牢房。”
飛廉搖了搖頭。他不希望玄翎用的方法太過激烈,尤其是牽涉到眠沅湘的時候。就怕到時候玄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北琉的天牢,一大幫子人都看著和他們相處了幾天的眠沅湘被玄翎帶走了,尤其是住在眠沅湘左邊的那個和右邊的那個都露出自以為是的瞭然神情。
“玄翎?”很長時間的無聲讓眠沅湘撓了撓頭皮。
他們是在北琉的城牆上,寬闊的地方和高度讓風也變得大了點,玄翎的頭髮有些散了,隨著風飄得挺高的。
“你能看到什麼?”玄翎這麼問。
看到?眠沅湘舉目去望,好像只有那些在城內城外忙碌的人們。
“也許……”
“什麼?”眠沅湘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
玄翎卻笑了,“你該回去了。”
“啊?”
轉身而去的人沒有給他答案,只是說,“你父王會擔心你的……”
這麼莫名地被趕還真是先前的眠沅湘想象不到的,可是主人都下了逐客令了,他這個客人也不好意思再留著。
玄翎也沒有走多遠,他只是從這一頭的城牆走到了那一頭的城牆。
“走了?”飛廉從下面冒出頭來,順手給玄翎披上了自己拿過來的披風,“風太大,回去吧。”
“對。”玄翎的目光就跟隨著那個摸著腦袋的人走出了城,然後向遠方走去。
“你是不是想接下來就不用顧忌什麼了?”
“是啊。”該走的人走了,是真的不需要顧忌什麼了。
玄翎的聲音帶著疲憊,飛廉在邊上擔心地看著他。
要是還能回到和眠沅湘吵架的時候,玄翎是很願意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