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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還在想著對方瘦了的慕容華歲其實自己也沒好上多少,幾個月的心驚膽跳讓她瘦了不少。
“華歲。”玄翎上前握住了女孩子的手。
“恩?”要說什麼嗎?
“一定要保重,好嗎?”玄翎的聲音那麼安然,就好像這句話在他心裡已經反覆了幾百遍。
“我能照顧自己……”華歲的聲音越說越小,還沒有說出不需要擔心之類的話就感覺溫暖包圍了自己,“玄翎?”
抱住她的玄翎只想在這裡找到些安慰一般地低喃,“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恩。”溫柔地回應著,華歲乖巧地站在那裡任宣玄翎抱著。從來沒有見到玄翎如此脆弱呢,華歲拍拍玄翎的背,覺得有點像是在哄小孩子……她自然沒有看到背後那雙沉浸在憂鬱中的眼,還有那眼中逐漸趨於瘋狂的情愫……
帝王的禮儀都做得很完備,玄翎的表現也讓所有人滿意,他們對這位生來就是北琉太子的人是相當期待的。
每天跪坐的時間很長,玄翎每次起身的時候都需要別人來攙扶一下了。
“太子殿下。”聞名東洲的老大人動嘴了。
“文大人。”玄翎回禮,對這位大人他也是相當尊敬的。
“不知殿下打算何時登基,也好告慰先皇在天之靈。”北琉的傳統規矩是在先帝駕崩後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具體的時間還是要這位說了算的。
“按照規矩辦即可。”玄翎不想超前也不想推後,順其自然最好了。
“臣下明白了。”文大人也經歷過前一次的交替,明白他只要回去和司天監商量好日子再去操勞就可以了。
玄翎身上的衣服這時候是右衽的,在白色的中衣外面套著黑色的外衣,頭髮也披散下來沒有帶冠,用黑色和白色的麻繩在下端簡單捆紮了一下。這是北琉的喪服,在今後三年的清明和冬至他都會患上這件衣服。
躺在棺材裡的人倒是一了百了,讓他這個被留下來的完成他的希望。
琉樞和琉光在那邊呆呆的,好像到了現在還不敢相信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又好像覺得他們的父皇過一陣子就能從棺材裡爬起來,就像先前的三哥一樣。玄冥帶了兵去了邊境,這時候叫他回來並不合適。飛廉在那邊忙碌著,玄翎有他的任務,其他的事情就只好交到他的手中了。
“母妃。”玄翎低沉著聲音叫著。
斂妃的臉上是那種很透明的悲哀,她是真的愛著那個人的。
“沒什麼。”她這麼寬慰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我知道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玄翎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靈堂裡的氣氛是那麼地壓抑,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時候自己的靈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那種緊緊纏繞著脖子的感覺,讓他不舒服到了極點,那種尖刻的衝突和絕望,讓他深深陷入了困境當中。
等玄翎發現自己喘不上氣的時候,他已經置身在一個皇宮內偏僻的角落裡了,顯然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的太子殿下需要獨處一下,並沒有人跟著他。
很難受……
玄翎靠著牆慢慢坐到了地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胸口隨著心跳一陣一陣地抽痛。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內部撕裂一樣,讓他連眼前的世界都開始模糊了。
不是因為那個舊傷,而是最近被隱藏在他身邊的威脅。
“太子殿下不舒服嗎?”
他聽出了話語中的刻意和嘲諷,也聽出了說哈的人是誰,可他沒有辦法說什麼做什麼。
“真的呢,出了很多汗。”
玄翎感覺到那冰冷的手指劃過他的額頭和臉頰,停在了他的頭頸上。
心魔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人毫無反抗能力地靠坐在地上,要找到他心防的缺口還真是不容易,時間要挑好,潛入的方法也要選擇好。
那麼,接下去要做的應該就是……
卷三 白雪 第六章 四海會(下)
第七章 叛(上)
遠山是那種很清淺的顏色,望過去就好像那雙眼睛深處帶著的那種淡藍——
眠沅湘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這裡是哪兒?他看看四周。他剛才不是從京城裡出來,正想去買匹馬嗎?怎麼一下子就到了這裡了?
四周很寂靜,又很不正常。
試想一個山林深處怎麼可能沒有蟲子的鳴叫和各種動物發出的聲響呢。如果是白雪覆蓋的冬季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是現在從這裡看出去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