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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權,玄翎才會就算明知他有反意也不能立刻明面上行動。
明武王此來的目的,飛廉在之前倒是猜測得十分準確。他這一“認祖歸宗”的表示也就意味著皇室成員在人數上的增加,司御掌皇室名單,就需要和他接觸。
這位明武王琉穆,也是在巡天禮中被太子罷了官的容恰安的叔父。兩人交談,難免會提到這件事。
琉穆大大地搖著頭,“出此無能之輩,老夫慚愧啊。”
“這可不是叔父您之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貴侄年輕,又自幼長於貴胄之家,這治理地方的經驗嘛自然就少。”很自然地一口叔父叫了出來,顯出別樣的親近。
“唉——”琉穆長嘆一聲,向飛廉拱手,“此事還全賴王爺鼎立相保,否則恰安的罪過可就大了。”
“好說好說。”飛廉的面色略變,“明武王也不必多言謝,到底您就這麼一個侄子。這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子殿下也太過嚴厲了點……”
“對小輩嘛,總要嚴厲點才好。”琉穆說完,就起身告辭了。飛廉也起身送到了門口。
玄翎在皇宮門口和他說的話,就是他們最後一次商量了,之後的事情,就全靠他們各自為政了。不過,在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還是有的。飛廉在北雍京震王府的第一天註定是不能安睡的了。誰的駕他都能擋,斂王妃的駕他可擋不了,這一位,可是他名義上的母妃啊。同斂王妃一起來的,還有昔桃女官。
“玄翎病得不清,我就只有來問震王你了。”斂妃的神情看起來著急無比。
飛廉腦袋裡的警鈴響了起來,該不會是——
“我問遍了,他們都不知道琉樞的下落……”斂王妃見周圍的人都退了下去,嗚咽起來。
就知道是這件麻煩事,那麼玄翎的“病得不清”也就是他那特別的退麻煩的招數了。好你的玄翎太子——飛廉心裡咬牙,表面上還得謙遜有禮地安慰王妃。
“是這樣的,五弟這次實在是太過調皮了,我和太子都想讓他好好受點教訓,也免得下次再做出讓王妃您擔心的事來。”看王妃收住了眼淚,搶在哭泣的母親之前,飛廉趕忙又補充了,“您大可放心,我和太子都安排好了,絕對能保證五弟的安全。我和那邊隨時都有飛鴿傳書聯絡,若王妃殿下著實放心不下,我立刻讓他們帶五弟回來。”
“那……”斂王妃還想問。
“不日就可回來了。”搬出了太子,又再三保證了琉樞肯定是被人保護者,這才送走了人。抬頭一看,都已經月上中天了。
晚上的北雍京,特別地熱鬧。一來人們正在準備在巡天禮之後慣例會有的慶典儀式,二來巡天禮的隊伍回到了京城,又有新封的震王,官員們都要準備著前去見禮。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第一天有了自己府邸的震王殿下就惹上了麻煩。
麻煩的起因,還是因為他的那兩個江湖朋友。
傅青和了無和尚當天也被關進了京城的大牢,他們在太子玄翎的吩咐下被關在了最機密的井獄裡。
所謂井獄,位於北雍牢房的最底層,向下直直地延伸向地下,隔著十幾道的牢門和機關,沒有特別命令,就是蒼蠅也難飛出去。
可是這一天的晚上,這兩個人楞是從井獄裡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監獄的看守連滾帶爬地衝到了宮門口結結巴巴地彙報,把急匆匆趕過來的京城防衛總長易奐海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這可怎麼辦呢?”看守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井獄裡人犯無故失蹤,那可是殺頭的罪。
易奐海的嘴角不住地抽搐,“這種事情,還要請太子殿下來定奪吧……”他的前程,可就要毀在這上面了。
易奐海進了太子殿,還沒見到太子的面,就聽到了一些爭吵——
“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這是一個易大人陌生的聲音,很年輕。
“這怎麼是聽不聽得進去的事情。”太子的聲音激動了起來,中間還夾雜著咳嗽聲,“你是我什麼人!我的事不用你管!”
室內沉默了一會兒,易大人抹了抹頭上的汗,聽到了另一個聲音疲憊的回答,“……我明白了,太子殿下。”
玄翎的呼吸好像平復了一點,易大人挪動了幾步,讓裡面的人聽到了他的到來。
“什麼人?”剛才在忙著爭吵,引易大人前來的侍衛還來不及稟報太子。
“臣易奐海,參見太子殿下——”眼光一轉,就明白了坐在玄翎床頭裝束華貴的年輕人是誰,“見過震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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