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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
鬱景兮毫不理會,用刀尖抵住她的喉嚨,“殺人償命,你早該想到的。”
右手舉起,正要狠狠落下時,身子突然被大力一拉,再看時,他已被齊江天擋在身後。
“渾身都在發抖,這樣的你,能殺的了她嗎?”齊江天面冷如霜,緩緩從劍鞘中拔出寒光冷冽的“無塵”。鬱景兮不由一震——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齊江天出劍。
“真正害死你姐姐和你爹的人,是我。我明白你的心意,那些中傷,那些汙言穢語,我會讓它們在今日停止。你的雙手不該沾任何不乾淨的東西,所有的罪孽,就讓我一人承擔。殺人償命,你說得再對不過了……”
劍光一閃,就見那女人瞪著眼直挺挺躺在床上,一臉猙獰,樣貌恐怖。
似乎有血一滴滴從床上淌下的聲音,再看齊江天的劍鋒,一塵不染。
其後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整個鬱家在深夜中徹底睡了過去。
鬱景兮終於知道,那句“我會讓它們在今日停止”是什麼意思。
滅門二字,聽來慘烈,看來血腥,可事實不過是幾盞燈籠熄滅。沒有叫喊,沒有掙扎,只是第二日,再不會有人醒來。
齊江天將那柄光潔如新的“無塵”交於鬱景兮手上。
“以前我太天真,現在明白了,相愛又如何,依之前的狀況,我們根本無法在一起。如今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這樣的話,你今生都不會忘了我。我的命也交與你,何時想要就來取吧。”
齊江天似乎在笑,鬱景兮看看手裡的“無塵”——對於劍客來說,劍就是生命。
“我們從今後就是仇人了?”
鬱景兮自然自語,將劍交還給他,默默離開鬱家。齊江天跟身後,兩人就這麼走著,沉默著,從這一夜到第二夜,最後走至郊外山上的斷崖邊。
鬱景兮已經沒力氣了,靠著顆老樹站著,直到天邊微亮,紅色若隱若現。
齊江天在十步之外看著他,等著自己這條命的歸宿。
正是日出,鬱景兮轉過身來,那張臉沐浴在一片暖紅裡,甚是好看。
“我看過許多美景,如今才發現,最美的,竟就在身邊。”
然後,齊江天以為自己花了眼,鬱景兮竟急退幾步,縱身跳下斷崖。
崖下是湍流的江水。
“然後你沒有死,還被高人所救,教你醫術和易容術,是不是?”
鬱景兮頓了頓,轉過身來,笑道:“袁教主果然聰明。”
好像剛才那一切,都未曾發生在他身上。
“那位高人就是姓曹的,他說他年輕時也是常教中人,但很早便與愛人一同退隱,醉心於醫術,男子懷胎的絕技也是他苦心鑽研而成。”
“這麼說他的愛人也是個男子?”
“想必是吧,但我遇到他時,他只孤單一人。他說不想一身本領後繼無人,便傳授於我。本來也要傳我功夫,只可惜我不是練武的材料,起步又太晚,學了一個月沒任何進展,便作罷了。”
袁玖皺起眉,“常教的,姓曹,還懂易容術,一定不是無名之輩……”
孟散適時插話道:“教主,那位前輩退隱甚早,恐怕要問問教中元老才知道。”
“也對,”袁玖點點頭,復又看向鬱景兮,“後來呢?我是說,齊江天怎麼會……懷上孩子?”
“那位前輩想是心願已了,一年多前便去世了。他知道我的事,臨終前說我若不想惹麻煩,可以用他的模樣繼續在村裡做個安分守己的大夫。一開始我過著平淡的生活,但有次突然聽說齊江天每年都會去鬱家小住,便忍不住想去見見他。”
“這一去,就給他帶了個娃兒?”袁玖調侃道。
鬱景兮苦笑,“我見到他時,他日夜與妓子小倌風流快活,還對我說如果我不是來取他性命的,就不要來找他。我一時氣憤,便對他下了藥……”
“哎你等等,”袁玖一拍桌子站起來,“你當初足足折磨了我七七四十九日,怎麼到他這兒一副藥就行了?莫不是你故意折騰我吧?”
“袁教主稍安勿躁,須知我對你做的,才是負責之舉。當時我一氣之下,迷翻他十日之久,又用猛藥強行令他懷胎,按理說這麼做只有不到一半的可能,卻偏偏成功了……”
袁玖和孟散聽得背後發涼,這鬱景兮發起怒來竟如此可怕……
“兩位見笑,前前後後所有事湊在一起,我那時真是氣得失去理智了。他知道以後不斷想辦法弄掉胎兒,看見我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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